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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鹰卫队正阴阳怪气,对掌柜的一指:“根据线报,你这里有逃脱的罪犯。
通知所有住店打尖之人,拿出路引、文函,待某等好好盘查一番。”
“大爷、大爷,这里有上好的野味,还有好酒,清请上座、上座……”
说着总脚踢了踢还在发愣的小伙计,“别傻站着,给大爷们沏壶好茶喝来。”
“嗯嗯,来了……”小伙计反应过来,手中的毛巾往肩上一搭、赶紧忙活起来了。
“弟兄们,风尘仆仆的,我们先吃饭。”
队正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见他们坐下了,愁眉不展的掌柜舒展了眉头,“看来这些家伙,是要趁机敲诈一番,只要他们不骚扰客人就好,至于追逃犯,不过是眼前的借口罢了。”
掌柜的低眉臊眼的陪着笑,倒着酒,私下里二十两的银子,进到了队正的腰包,“各位大爷,这十两酒水钱,就当小店孝敬大家,请笑纳、笑纳……”
队正洋洋得意,其实就想打点秋风,如果真要查除了累一身臭汗,估计什么结果都没有,穷苦人卡不出油水,富人的油水又不敢卡,现在,没点关系的人绝对不会胡乱出门,但凡出门的都是有备而来。
正当这群鹰卫胡吃海塞之时,几名隐卫把暗中两个狗仔已经干掉,然后,随便挖个坑埋掉即可。
还有老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老谷是个“哑巴”,怎么会突然说话了,这原来是杜淳父亲的功劳,他最拿手的就是针灸。
在欧阳府养伤的那段时间,欧阳将军极为关心老谷的伤势,除了府上的大夫,城防营的随军大夫,包括上京城的几个名大夫,都请到家里。
唯有杜大夫(杜淳之父虽然贪财、医术还是不错的)发现,老谷的哑巴是因为声带机能消退,他采取针灸活血化瘀的方式,每天给老谷针灸,配合特殊的汤药,没想到,让一个二十年没开口的老人,又再次出声,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谷发现能说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给人好好说道、说道,这第一个人他想起了庞虎,毕竟双方有半个师徒的恩情,这次,负责保护小皇帝西行,老谷第一个报的名,对于这份坚持和热情,大当家的批准了他的请求。
除了庞虎、老谷还在想念着玉葱和蒜头,毕竟……之前在一起共患难经历过那么多生与死的时刻,所以,西域之行……老谷义无反顾的参加了。
老谷仔细的搜索了客栈周边十里,除了那两个被隐卫干掉的狗仔,再没有其他发现,就回到了客栈。
其实,也是那两个狗仔倒霉,见到如花般的“丫鬟”柳婉婷,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想趁机讹诈(调戏)一番。
万万没想到,对方是个传说中的铁板,一脚就把自己的脚踢断了,反正是没有沾到一点便意,还把自己的小命搭了进去,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第二天一大早,这队鹰卫被掌柜的打发走了,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又来了一队犬卫。
这次,说什么吃饭、喝酒、塞钱,都搞不定了,因为,犬卫们失踪了两个人,必须讨要个说达出来。
你说老板也够倒霉的,自己就在官道旁开了一个客栈,本来挣点养家糊口的小钱,没想到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讹诈、被欺负,真的没法整了。
最后没办法,只得让犬卫们搜了……
搜遍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也没什么发现,犬卫队正摩挲着下巴,把目光放到住店的客人身上,准备一个个拜访一下。
“都别慌、沉住气,慢慢的应付。
如果情况不对,大家就看我的眼色行事。”
明历安抚着众人的情绪,老谷已经把铁棍拿在手里,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总之不能让李泰受一点伤。
“盛京礼部左侍郎家的公子,去上京城串亲戚?”
其中一个犬卫,看着路引书函问道。
“对,对……这位差爷。”
“老管家”陪着笑脸,连忙答道。
“吏部左侍郎我记得姓季,为何你这路引上姓李啊!
你们知不知道,这李姓是国姓啊!”
犬卫脸色一冷,果然有问题。
“哦,这样啊!某等开具路引时,可能是弄错了,弄错了……”
老管家给老谷递着眼色,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无声息地递了过去。
“嗯!?”
犬卫在袖子中不动声色的颠了颠,银子足有二十两,相当于半年的俸禄,心中乐开了花,这路引貌似是开具的小吏马虎,开错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对方虽然是礼部侍郎家的犬子,好歹也是官宦人家,他老鼠般的眼睛转了转,随即笑了笑,可能是某看错了……”
手指头搓了搓,意思很明显不过。
“哦!”
老管家反应了过来,悄无声息又一锭银子滑进了对方的袖子中。
“就是某眼花了,眼花了……”
犬卫哈哈一笑,特么的转眼就四十两到手,一年的俸禄全下来也不过如此,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出任务、揩油水,舒服啊!
犬卫笑嘻嘻转过身,往房间门口走去,李泰几人同时松了口气,他装扮的是书童,此刻,把“少爷”冯子涵挡在了身后。
他身后的冯子涵,袖子中手弩已经上弦,旁边的柳婉婷,手帕中的短刃已经握紧,就连老管家装扮的明历,都把手扶在了腰中的软剑上,总之,一个不对就会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