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跟着铁牛往他家而去。
铁牛家所处的小山村,人口并不多,也就是一两百口、三十来户人家,在两座山之间的山坳上,根据地名而来的村子,名叫坳口村。
村上有一员外,姓郎,因为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县太爷做妾,他自然是水涨船高,自己就嘚瑟的蹦哒了起来,现在,这家伙可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铁牛家的两头牛就是这货顺走的。
铁牛几人骑着马一进村,家在村口的他,就被管家二流子报告,说是……那个傻大黑回来了,还带着几个人,看样子,像是有钱人家的主。
因为郎员外整走了铁牛家的两头牛,所以他担心铁牛报复他,所以盯铁牛盯得特别紧。
郎员外赶紧问向二流子,这些人的外貌特征如何如何……他抚着花白的胡须,突然神情一紧,貌似想到了什么,招呼二流子,赶紧对其耳语了几句。
二流子听得连连点头,不一会,骑了个毛驴从后门离开,向山下的镇上而去。
郎员外抚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在客厅之中,如热锅上的蚂蚁。
李铁牛在干什么,他现在……可是门清的很,而且,跟他回来的那几个老老少少,对于敏感的他来说,貌似有些不同。
不管自己的判断对不对,管家二流子已经到镇上去报告保正了,他不是县太爷大舅哥吗!为何不跨过保正直接报告。
这就是郎员外的高明之处,如果报告对了的话,大家皆大欢喜,人人有奖,作为第一发现人的他,这功劳绝对跑不了。
如果报告错了,也是保正直接去报告的,自己进可攻、退可守,安逸的一批。
盯着李铁牛家的方向,发现炊烟缭绕,又看了看风雨欲来的天气,他又抚了抚胡子,得意的笑了。
突然,郎员外“嘶”了一声,原来是自己一激动,薅掉了两根胡子,揉着酸疼的下巴,郎员外突然又大笑起来,笑到半截、觉得不对,一看,手还在下巴上,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保正姓罗,怎么形容他呢?
就像是一块挺方正的肉块,加上了四肢和脑袋的感觉,一个字:超级……肥……的那种!
听到了报告,他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罗保正指着二流子,兴奋的说道:“不错,老郎这事办的敞亮,没想到,还有某老罗的份。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天黑以后,兵勇必到坳口村,让他做好接应的准备。”
“是,罗大爷,那小的先回去通知某家老爷,做好准备,静候你等的到来。”
二流子点头哈腰,如哈巴狗一般。
“去吧、去吧!”
罗保正挥挥手,待二流子走后,他大喊一声:“来人,快准备马车,某要进城……”
坳口村,铁牛家。
“阿娘,来客人了。”
铁牛在门口的喊道。
家中的大黄跑了出来,围着李泰、明历和冯子涵他们跑了一圈,嗅了嗅,直接扑到了铁牛的怀里。
“某信了,你们是好人,某家大黄别看只是条老狗,好赖人它可分的很清楚,一嗅、一闻就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若是坏人,它会冲着他狂吠的!”
铁牛摸着大黄的脑袋,有点傲娇的说道。
“还有这事,不信……”
冯子涵虽然是书童打扮,还是少不了她古灵精怪的性格。
铁牛还没说话,只见大黄盯着李泰,不由自主的就趴了下去,拼命的摇着尾巴,好像是多年的熟人一般。
这一幕,整的铁牛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里,好像之前从来没有过。
李泰也很欢喜,他慢慢的伸出了手,想要去摸大黄,明历侧身在李泰身旁,害怕这大黄狗突然暴起,伤了李泰。
李泰摇摇头,示意没有什么关系,他走进了大黄狗,大黄狗温顺的伸出了舌头,轻轻的舔着李泰的手,李泰摸着大黄的脑袋,这一幕,落在柳婉婷的眼里,看得是那么的和谐。
多年之后,在柳婉婷的刺绣中,有这样一慕……
枣树下、水井旁,一个英俊的少年郎正在那里卧坐,旁边,一条黄色的狗子摇着尾巴,少年郎神情愉悦的摸着黄狗,这副刺绣,可以说是柳婉婷最喜欢的作品之一。
“铁牛,谁来了,快让客人坐、你个憨娃,快让客人坐。”
堂屋里,一个双目失明、白发苍苍的老妪,摸着门框,慢慢的走了出来。
“阿娘,你不要动,铁牛来扶你。”
明历点了点头,老谷和柳婉婷带上吃食,走进了旁边的伙房。
随后生起了火、烟亦飘出,这就有了之前,郎员外看到的炊烟缭绕的一幕。
冯子涵两三下、就上到了院中的那棵枣树,铁牛见状急忙说道:“小兄弟,如果想吃枣,咱们屋中就有。”
冯子涵朝他一拱手,粗着嗓子说道:“谢谢铁牛大哥,这树枝高处的枣子最甜,某摘几个吃。”
铁牛一看,果不其然,最高的枝头上,还挂着几个熟透了的枣子,他不在言语,赶紧给李泰和明历他们搬小凳、倒水喝。
明历观察了一下,三间大瓦房,看得出来铁牛家之前,还比较殷实。
母子俩的衣服虽然陈旧,但是,没有补丁,而且浆洗的十分干净。
院中的一切,也都是井井有条,堂屋中还有一把猎弓、一柄短刀,后院还有一个牛棚,看来,铁牛之前说的都是真话,并无虚言。
老谷和柳婉婷在伙房里忙乎着,其实就是把带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