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并不缺乏一些聪明的人,马的出现可谓历史悠久,没道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研究出更适合人类骑行的办法。
现在看来,并非没有人去想着改变,而是这些改变并未得到真正的重视。
亦或者说,这些改变的幅度,还达不到让高层重视的地步。
这两根绳子可以说是马镫的简易版,但比起马镫,相差的又太远。
可以一定程度的起到辅助的作用,但对人的限制却更大,一旦出现危急情况,单独一个人甚至很难迅速的离开战马。
对于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李卫有些感兴趣了。
“卒长,没有将士阵亡,但有三个受伤,其中一个情况不容乐观!”前去统计伤亡的两司马剧最先回来。
派人四下去问一下就能知道结果了,这会剧的手下正在帮忙清理战场呢。
李卫来到了那名伤重的士兵身前,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下伤势。
的确不容乐观。
小腿几乎是一片血肉模糊,这是被高高跃起的战马一脚狠狠踏上的结果,单单只是用肉眼去看,一个粉碎性骨折怕是跑不掉。
周围的几个士兵正在擦着额头上的热汗,整个现场手忙脚乱,根本无从下手。
用于包扎伤口的布盖上去便被血水浸透,血液不停的流失着,那名士兵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怕是要截肢了,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必须要尽快的控制住不在流血,不然他很有可能支撑不到那个时候。”一名稍稍有些经验的老兵对着李卫说道。
粉碎性骨折,外伤性创口,每一个放在现在都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我来吧!”李卫摇了摇头,按照他们这种办法,血还没止住呢,估计就把人给折腾死了。
李卫蹲下身子,接过正在处理伤口的工具,其实也没什么工具。
转头朝着身旁的士兵吩咐道:“去找些草木灰,另外在找些木条,要直的!”
士兵有些懵逼,但还是按照李卫的要求去做了。
“坚持住,你会没事的!”吩咐完后,李卫一手轻轻的按压着伤口,一遍朝着那士兵说着。
“我……我杀了一个敌人……”士兵脸色苍白,却依旧不忘自己的战果。
如果他没有受伤的话,自然不用在意这些,可现在他自己也清楚,他的伤势不轻,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回事。
一旦人死了,他的战功可就没处去找了。
遇到个好一些的上级,会把他的战功分给伍里其他人,然后拿到战功的人,有良心的话,回家以后会对他家多照顾一些,没良心的谁还管你呢?
一些喜欢功劳的上级,自然会把战功算在自己头上。
虽然卒长的战功,已经不论人头计算了,但多个人头的话,谁又会去在意呢?
“你的战功就是你的,没人能拿走,这个好消息要你亲自带回去告诉家人才行,反正我是不会派人去替你传达这个消息的。”李卫脸上微微一笑,安慰道。
心中却是在暗骂,这操蛋的时代,这操蛋的赵国。
出发前李卫倒是想去领取一些紧急用的草药,但却被拒绝了。
原因是草药昂贵,且数量不多,从未有过小股部队出行携带草药的例子,且接下来的大战需要用到的草药更是海量,他们不可能让李卫带走草药,哪怕只是一根。
这也是李卫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去用草木灰的原因,虽然问题很多,但却没的选择。
草木灰并不难找,木条也并不难找,当两样东西拿回来之后,李卫便开始了最基础的包扎工作。
将草木灰洒在伤口上,直接拿着止血的布缠绕在上面,松紧度有些不太好控制,毕竟不是专业的,调整了一次才算勉强过关。
简单的包扎好伤口以后,又用木条固定,在外面继续缠绕了一圈。
“野外如果没有草药,就先用草木灰来代替,但草木灰的作用仅仅只能消毒,效果也不大好,不过总比没有要强。”李卫下意识的开启了讲解模式。
他需要更多的人懂这些知识,他的手下就有一百二十五人,总不能每一次战斗过后,都是自己亲自去包扎伤口吧?
万一自己处理不及,岂不是有些本可以活下来的伤兵最终因此而亡?
对于这些被知识份子们看做传家宝的宝贝知识,李卫并不在意,他不愿像那些世家一样,宁愿带着这些知识去棺材里,也不愿流传出去让更多的人受用。
“遇到这种骨头断了,或者碎了的情况,切记不要去动伤处,包扎过后,当立即用木条,或木棍进行固定,防止进行二次创伤。”指着外面的那一层,李卫又说道。
他也没心思去管那些士兵们是不是能够理解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亲自看着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
李卫不敢确定他会不会死,但根据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情况并不容乐观。
就算能保证将他活着送到医官那里,在后续的治疗中,活下来的几率也并不大。
“卒长,共杀死杀伤敌军四十七人,缴获战马三十六匹,受伤的死亡的十一匹,先前跑掉了差不多有十个人左右。”风、益二人带着统计的结果找到了李卫,这个战果还行,自身的战损也能够接受。
“以前的战功是怎么分的?”李卫抬头看向风、益二人。
“谁杀的算谁的,必须要有两个以上其他伍的人作证才算。”风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