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等人,听到尖叫,纷纷望眼过来。
原来是那个刚才为许君临这一桌点单的娇俏服务员。
之前就看她走路姿势不太对,脚有点跛,应该是正处于生理期,不太舒服吧。
那光头男子白哥,死皮赖脸地拉住她,执意要她陪酒,她只是不肯。但偏偏被拽着胳膊,走不了。又得忍受着这男人的咸猪手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气得都要哭了。
吧台里,一个三十多岁,长相微胖的男子,抛下手中的查账工作,小跑着赶了上来。
看明情况,就赔着笑脸道:“这位先生,非常抱歉。我们这位服务员小妹,只干些托盘子的粗活,不陪喝酒的。请您放开她吧。”
这白哥拉扯了半天,结果连个服务员小妞都摆不平,不免在朋友面前大大的抹不开脸了。
呵呵一笑:“干这一行还装什么纯洁,不就陪喝口酒,给摸一下而已吗。又不差你小费,老子有的是钱!”
微胖男子闻言,脸色一正,道:“先生。你要这么说,可就很不尊重人了!”
白哥脸一扬:“怎么样?”
这微胖男子毕竟也不太想开罪顾客,微微弯腰道:“是我们不对。要不先生您大人大量,不和这女孩子计较。给在下个面子,今天的单,我给您打五折?”
白哥目光在这男子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冷一笑:“你丫谁啊,要我给你面子?”
微胖男子仍然赔笑着:“在下是这吧里的副经理,这两天刚到任。”
白哥冷嗤一声:“一个新来的副经理?我还以为谁呢。把你们经理周明江叫出来跟我说话!”
这自认副经理的微胖男子道:“我们周经理不在这,您有什么吩咐,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你还不够格!”
白哥脸一板,就想发作。
内门里,一个经理打扮的人,正巧走了出来。
来到台上,看到光头男子白哥等人。
当即绽开笑脸:“嘿,白少!王少!又来吧里耍啦。”
白哥这才把脸放下来:“我说老周你怎么干事的,招的什么手下,这么不长眼!”
这正经理周明江,赔起一张笑脸:“新来的,新来的,还不懂事!”
跟着看向那副经理,严厉地呵斥起来:“这位白少,是咱们城东有名的阔少,还是杨少的好朋友。经常来吧里玩的,不能怠慢的大主顾。你明白么!”
然后又换回笑脸,向白哥哈着腰:“白少您看,你是有什么吩咐吗?”
白哥脸色稍稍有些满意,一挥手:“没什么,就是想让这小妞陪我们喝口酒,助助兴而已。没想这小妞还装清高,不给人碰!”
周明江看向他指的女服务员,皱了皱眉:“把盘子放下吧,陪白少他们喝酒,听话!”
女服务员眼色惊惧,似乎是很忌惮这位大经理。
犹豫了半晌,却还是鼓起了勇气道:“经理,我……我今天肚子很疼,不……不能碰酒。”
桌子上点的,要是些温和之类的酒水还好,然而全是些白兰地、威士忌之类的烈酒。她来了生理期,闻一下味就难受,更别说喝了。
副经理也替她求起情来:“菲菲没有经过培训,不会喝酒的。还是不要勉强她了吧!”
周明江瞪着眼,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勉强?不就是喝点酒吗,又死不了人!喝!喝死了我负责!”
副经理一听这话,也有些光火了:“周经理,你要这样为难自己的同事,我可就不同意了。而且这跟玥姐的经营理念,也不符合,玥姐知道了会生气的!”
“哟嚯!”那白哥笑起这周明江来。
“我说老周,你到底行不行啊?怎么弄来个新手下,在这跟你唱反调的?你的面子还要不要呢?”
周明江一听,也顿时感觉自己的面子受到极大的侵犯,沉着脸,回击副经理道:“玥姐玥姐!我才是这酒吧的经理!什么时候吧里的日常事务,轮到她来插手了?”
白哥这才抚掌大赞:“这就对了嘛。这才显出堂堂经理的威严嘛。”
“让白少见笑了。”
周明江回头陪了一句笑。
再看向那叫菲菲的女服务员,呵斥道:“你还磨蹭什么?不给我伺候客人,我花钱请你来干嘛的?哭什么哭!不想干现在就给我滚蛋,工钱没有!”
这女服务员菲菲,直委屈的眼泪哗哗而流。
“来吧,妹子,喝口酒,消消气。别哭,咱别哭!”白哥端起一杯浓烈的威士忌,递到她的嘴边,逗弄起来。
这一边,梁欢终于是忍不了了,砰地一拍桌子,倏然站起。
骂道:“你们他妈是男人吗?欺负一个女孩子,很好玩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这一声娇斥,倒是把对桌的目光全给吸引住了。
那白哥转过脸,看了梁欢一眼:“哟!我说美女,刚才请你喝酒你不搭理,现在我找别人喝,也碍着你啦?”
梁欢反嘴:“就碍我了。在我面前耍流氓,看着恶心!脏眼!”
白哥不以为然,呵呵笑道:“想我不耍流氓也行啊,你和你那姐妹过来陪我喝酒,我就放了这小妞怎么样?”
梁欢气不过了,梗脖儿直接飚出一句脏话:“我喝你妈!”
坐她旁边的许君临,有点忍俊不禁,抬手把她按回座位来:“那么激动干什么。”
抽回手时,顺手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红酒瓶。
“砰!”
突然间!
那白哥那颗油光锃亮的大脑门,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