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许君临已经有些明白了。
这个老头儿,是那日在仙女湖上,无意中看到自己使出了一些超凡手段。
觉得能为他穆家所用,所以起了招纳之心了。
历经千年岁月,这种事,他倒也司空见惯。
所以并不怎么在意。
上一世,前半生遨游星海的那段成长岁月,他以绝世天资,峥嵘毕露,迅速崛起于天南荒僻之地。
见识过他的风采,对他起招纳之心,想要拉拢他的大势力大门派,不知几何!
然而答不答应,选择权却在他自己的手上。
一般他是不理会的。
居人屋檐,受人差遣,可一向不是他许君临的作风。
看着这个满脸期待的老者。
许君临皱了皱眉。
这几天,他忙着炼制乾坤戒,日夜无休,要趁着这一股火候,一鼓作气将之完成,不好停顿的。
哪里分得出工夫去干别的事?
或者去赴这老头儿别有用意的一顿宴会?
“这个,恐怕抱歉,我这两天没空!”
许君临干脆利落地给了这个回复。
“呃……”
穆家三人闻言,都有些错愕,明显是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
一旁的校长张育才,不明就里,却有些生气了,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人家穆老,千金之躯,亲自前来邀你用宴,那是对你的提携与看重。你怎么还摆谱起来,给拒绝了呢!”
“虽然你现在念高三,功课是紧要了点。但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工夫呀。能得穆老的赏识,那是多少人的梦想你知道不,都够你奋斗半辈子了。还不赶紧答应了老人家!”
说着,又转头看向(6)班班主任张艳:“张老师,你给这学生批个假,批两天吧。让他好好陪陪穆老!至于落下的功课,等他回来时再给他补上。”
班主任张艳还没答应。
这里穆长生就忙摆手道:“不、不、不!张校长你是误会了。我们怎敢勉强许小友!许小友以课业为重,那也是应当的。老朽是思贤若渴,才冒昧前来打扰许小友,这已经是大大的不该了。”
“哦……哦……”张育才只能陪起了笑。
对于这位穆首富的自降姿态,是再次刷新了他的看法。
自己的这个学生,到底有什么异人之处,值得他这般看重呢?
难道是这小孩家里有什么大背景不成?
这也不应该啊!
要是这小孩身后,有什么能令堂堂一市首富都要折服的背景,他应该更清楚才对!
却见穆长生目光灼灼地,又极谨慎地问了一句:“只是不知老朽有没有这个福气,令许小友自择闲暇方便之时,光临蔽处,满足老朽的一番拳拳相请之心?”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许君临脸上了。
这个老人,是让他自己挑时间啊。
你什么时候有空了,你就什么时候来不要紧,我都在家等着接待你!
这诚意够大了吧!
许君临轻拍着掌心的烫金请柬,微做沉思状,道:“这样吧,过两天周末了,我才好安排时间。到时一定前往贵处,拜访穆老!”
穆长生一听,笑逐颜开:“甚好!甚好!那到时候,老朽再来学校迎请许小友!”
许君临一抬手:“不必。随便让个司机来,给我领路就行了。”
穆长生呵呵笑道:“这怎么行,怎可对贵客如此怠慢!不如这样,老朽就让孙女小雪,代我来接小友。她与小友年纪相仿,又倾慕小友风采,在一起有许多话题。不似我这老人家沉闷。”
许君临瞥了那慕千雪一眼,点头道:“也好!”
两方人,谈好了这个约定,便各自散开。
……
穆长生三人,也不多留,与张育才客套了两句,便离开了学校。
辉腾车的后座上,赵青松皱起了眉,语气不悦道:“穆老,我看这小家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点!没有一点儿身为晚辈,该尊敬长者的谦虚!”
刚才看到老人对那个学生的恭敬谦卑的姿态,可是让他也感到脸上无光的,所以这时忍不住抱怨起来。
老人摆摆手:“不不。此子乃非凡之士,有能人所不能的底子。有着自己独特的一份傲气,也属正常。这不,人家也已经应邀了嘛,只是时间上由他自主选择而已,我们也不要紧,随时恭候他。”
赵青松哼道:“我看未必,这小家伙,我真瞧不出来他有什么大能耐。别是穆老您误信妄言,弄错了吧!”
坐在前排副驾驶的穆千雪,虽然对许君临刚才的态度有气,但这时听了赵青松的话,却又忍不住为他辩护起来。
“可是赵伯伯,我和爷爷,是亲眼在仙女湖上,看到这人使出神奇手段的。这眼见为实,总不至于是假的吧?”
赵青松道:“也许是侄女你看差了呢?你们人在岸里,距离湖心那么远,看得未必真切!”
“反正我是不信的!武道一途,素来艰辛。如水滴石,必须经年累月,不可朝夕而成。想我赵某,六岁从师,习武五十余载,至今尚得小成,堪作武中之师。然后距离那传说中的宗师之境,仍然是遥不可及。”
“那小家伙,年纪不过十几岁,才是我当年锻肌炼骨打基础的时期,如此就能做那些踏水凌空,招水成墙,连宗师人物都达不到的层次?”
穆千雪道:“那赵伯伯是怀疑他喽?”
赵青松呵呵一笑:“有没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