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主意既定。
潘鸿泽便转向许君临:“阁下既然执意索财,口开天价,那么可敢跟我们去一个地方?我们去那里,再理论这个问题!”
许君临垂着眉,淡然道:“有何不敢?带路吧。”
他耳聪目明,刚才这几人私底下商议着要去灵峡薛家搬救兵,早让他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们肯定料不到的是,此举正合许君临之意。
他做的这些,本来就是为了去见那背后的薛家。
现在,又岂有不敢去的道理?
潘鸿泽没料他这样有恃无恐,道:“好,那就请阁下,跟上我们吧!”
于是当即带上保镖,载上两个受伤的伤员,一共五台车,当先引路出城。
那李强与朱丽,本是外人,不便引入灵峡的,但看在他俩可以作人证的份上,就破了这个例,给带去了。
五台车,出了城区,转而向南,浩浩荡荡地驶进了山群里去。
山路蜿蜒盘旋,极是险峻。
好是都是打了混凝土的硬路,倒也不算难走。
通往灵峡,一共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全部皆是如此。
这应该是家大业大的潘家与薛家,自己出资修建的吧。
定居深山之中,交通不畅,可是一大麻烦。
在车上,薛玉岚已经给灵峡里通了电话,把基本情况告诉了那边,让做好迎接准备。
“哥,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小晟与天佑,都伤在了对方手下,伤情还特别严重。你们快准备好医药救治。还有,一定要把这事情转达给咱爸,让他老人家出面主持!”
“好,爸整日都呆在炼丹房里,身边没有电话,我会转告他的!”
“你们带那个人来吧,如此欺负到我们薛家头上,我倒要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电话里的中年人,听说自己的儿子也被废了双手,怒火难以抑制。
车队盘山过水,一路不见人迹。
以二三十公里的时速,走了四个小时。
终于在两边山头发现一块块青翠药田时,才知道是要到地方了。
车子进了一个峡口,在峡口处一块平阔之地,看见了一片依山而起的建筑群。
藏在深山之中的灵峡薛家,终于是到了!
薛家的一应人马,族人子弟,在几个族老的带领下,已经列阵寨门前,迎接许君临这个不善之客!
车子一停,便有担架上来,直接把两个伤员送下去医治。
当然,领人之前,倒是先向许君临致了一下意。
救人要紧,希望他不要阻拦。
许君临站在一旁,负手而立,不做表态。
看样子,是默许了。
到了这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没什么用处,他也不必再拘在身边了。
整个大寨。
集齐了一百多号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一些还没被告知情况的小辈,围观上来,看到人群齐聚寨前,忍不住窃窃议论。
“听说是有人来闹事!”
有听到耳风的同伴,悄悄回答了一句。
“谁啊那么大胆,敢跑到咱们灵峡来闹事?”
“人家不仅大胆,还把人给打了呢!”
“打谁了?”
“刚才你没看见吗,天佑老大,还有那位潘家表哥,都被抬下去了。好像伤得不轻呢!”
“我靠!”
“那到底是哪位啊,这么彪悍!”
“来人除了潘伯一家外,好像有好几个陌生面孔,是哪个打了咱们天佑老大?”
“看到没有,那个背着双手,站在峡口旁看风景的那个少年。听族老们说,好像就是他!”
“就他?看起来好像年纪不大哟,谁借他胆子,敢怼上咱们薛家大门来?”
“恐怕,得是大有来头吧!”
一位名叫薛曼语的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一脸恨意地拨开人群,匆匆走了上来。
刚才在房间里,她检查过自己哥哥薛天佑与表哥潘晟的伤。
不看不知道,越看越不妙。
竟然是四肢骨头,都被外力捏碎了,还碎成了好几块之多!
重伤到这种程度,自己薛家便是有通天灵丹,也复原不过来!
恐怕自己哥哥与表哥两人,后半辈子,都得成为废人一个了!
这让她脸色如何能好看!
瞪着前头那个背向自己等人,一派云淡风轻的少年人。
薛曼语只恨得牙痒痒!
“这人,手段怎么能这般歹毒!”
“他是个魔鬼吗!”
“混蛋!今天绝不放过他!”
薛曼语这里气咻咻的。
很快,又有一个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
此人名叫薛奇,乃是薛天佑与薛曼语的父亲。
他看过自己儿子及外甥的伤情后,脸色铁青一片。
走到许君临跟前,寒声道:“阁下出手伤我薛家子弟,今天更是挟威上门,是在欺我薛家无人吗?”
“没有。”
许君临转回头,淡然道:“我只是上门讨个债而已。想必情况,你也已经清楚了?还用我复述吗?”
薛奇呵呵冷笑:“简直是胡闹!阁下大口一开,就要我薛、潘两家三十亿,这未免太天真了点!”
许君临看着这中年人:“你,是薛家做主的?”
薛奇哼道:“除了我父亲外,薛家,我也基本做得了主!”
许君临道:“那你想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薛奇冷笑道:“你!向我薛家赔礼道歉,承认自己出手伤人的罪愆,然后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