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翻遍了药屉,每样也只是弄来了三四斤而已,完全没有薛曼语说的管够的地步!
“就这么多?没有了?”
许君临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几摞干药材。
薛曼语耸了耸一对削肩:“没了,我们平时炼丹制药,消耗量又不大。而且是一年一采,采多了的,全都送去我姑丈家的炼药厂去了。”
“还有,哪个知道你会要那么多,这玩意儿又不拿来吃!”
说到最后,这个十五六岁的女生,就嘟嘴抱怨了起来,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许君临问:“这些应该是你们专门种植的吧,山上有没有?”
薛曼语不以为然地回道:“药田里有倒是有,不过没有采摘,都是生的,没有经过干制。你想要也没办法!”
许君临道:“带我去采!生的也要!”
一边的薛玄风听了,对自己孙女道:“那小语你就陪这位许哥哥去吧,爷爷要在家给你表哥他们看病,抽不开身了。”
“记住了,这位哥哥想要什么药材,你尽管领去采就是了。你跟爷爷学炼丹认草药这么久,也没有不熟悉的东西吧。”
“好,爷爷!”
就见这小女生,不情不愿地取了个大背篓,拿了把锄头砍刀。把人往山上领。
沈苏怡也跟着去。
一行三人,从峡谷左侧,登了山。
山林间,遍布药田。
一块块的,因地制宜,开采出来种药。
药植品类齐全,一共上百种之多,都是市场上难以代替采买的稀有药种。
沈苏怡一路东张西望,忍不住赞道:“小语妹妹,我怎么发现,到处的山头,都是你们的药田啊,恐怕得有上千亩吧!你们这里人口好像也不多呀,怎么能管理得了这么大的地方呢?”
说到这个,薛曼语有些得意,道:“才千亩?你们一路走来,不见满山遍野都是吗?总共上万亩之广呢!我表哥家的制药厂,一些特殊原药材,都是我们这里出产的。除了其他地方能收购上来的,起码有一半都是我们自己种植。”
“上万亩?那得多少人才能种得起来呀。请机械吗?”沈苏怡听得很难相信,吃惊地望着这少女。
薛曼语对她这位漂亮姐姐,印象倒还是挺好的,也爱搭理她的话。
不像对那个打伤她哥哥表哥的死家伙那样,不冷不淡的,还时不时地逮着机会呛他一两句。
也丝毫不怕他是个厉害人物,远远比自己爷爷还要厉害得多!
回沈苏怡道:“不是请机械,我们的药田种植,爷爷都不许用机械,因为会有污气排放,污染了我们这里的土地空气。全都是请人工的,每到种植或采收的季节,都去山外请大批的工人上来干活。现在每个山头,都还安排着有工人做日常护理呢。”
两个女人说着话,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首先来了一块培植槲蕨的药田。
“这块槲蕨地,已经五年了,就要这个吧?”
许君临看了这女孩一眼,不做声,点点头。
在征得许君临的首肯后。
薛曼语便与沈苏怡一起,挖掘起来。
而那个家伙倒好,背着两手,跟个大爷似的,只是在一旁指手划脚,让人挖这棵挖那棵的,自己却连腰都不弯一下!
“还是个男人呢!自己站着舒服,让女人们帮他干活!”
薛曼语暗暗咒骂了一声儿。
等挖够了槲蕨,这家伙,看自己背不动重重的大背蒌,倒是终于良心发现,肯接过来自己背了。
然后又赶去下一块种植儿茶的山地。
……
等采完了最后的一味川续断,已经装了满满一背篓,共有一百五十多斤重。
许君临提在手上掂了掂重量。
眉头却皱了起来!
虽然有了一株九百多年份的石参和一块三色肉芝做主药。
但是要炼制生肌续骨、培元固本的培元丹,还是差了些性质。
而这薛家的药藏,已经全给倒腾了一遍,好像也凑不齐自己需要的东西!
虽然这培元丹,并不是指定的药材才能炼制,只要药性相近,含有一样的元素,自己就能提炼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看遍药阁,观遍药田,这种儿茶、槲蕨等辅药材,倒是管够。而一些能做主药的东西,却是找不齐全。
三人站在一个山头悬崖上。
许君临这里正自出神着。
另一边,突然一声‘呀’的尖叫声。
那薛曼语,一不小心脚下一个打滑。
居然直挺挺地往悬崖下摔去了!
与她同伴的沈苏怡,忙伸手一抓,却抓不着,直吓得脸色煞白:“小语妹妹!”
“救命!”
几百米高的悬崖下,只有那小丫头一声绝望的惨叫!
许君临皱了皱眉,也瞬间跟着跃了下去。
身子发力一沉,后发先至,在掉到五六十多米的高度时,终于赶上那小丫头。
然后将她衣领一提,止住她下坠的势头。
跟着便轻飘飘地往上跃起,跟踩天梯一样,徐徐而升。
在上面的沈苏怡,还在懵神的时候,悠然一现,就又回到了山顶!
许君临把人往地上一放,道:“自己站稳了,再摔下去,我就不救了。”
薛曼语死里逃生,吓得三魂七魄,飞走了二六!
瘫坐在地上,半天不能说话。
终于缓过神来后,想起这家伙的那句话,便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怎么还会再那么不小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