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惊:“大人,您又准备干什么?”
寇凛徐徐摇晃手里的金杯,看着因为气力过大溅在袖边上留下的茶渍,阴恻恻的勾了勾唇角:“他最怕什么,我就干什么。他不准我动他,那我等着他来动我。”
徐功名毛骨悚然的看向段小江,段小江摊了摊手。
两人都知道劝不动了,只能默默恭喜谢从琰终于成功引起他们家大人的注意,即使与失窃案毫无干系,他们家大人也不准备放过他了。
大理寺。
楚箫站在堂上,精神恍恍惚惚。
清晨他见血晕过去之前,身在锦衣卫诏狱,恢复意识之时,竟身在大理寺。
上座的裴颂之一拍惊堂木:“楚箫!”
楚箫硬着头皮道:“大人说什么,我方才跑神了,不曾听见。”
晕血症发时,楚箫整个人会昏过去,过一会儿楚谣的意识才能进入他身体里。但楚箫醒来时,身体没有一丝异常,外人根本不知眨眼之间面前已经换了一个人。
阶下囚的处境虽令他有些惶恐,但瞧见自家雕塑一般的小舅舅在一侧坐着,心中稳了不少。
尽管小舅舅与他并不亲近,对他爱答不理的,却总归是自家人。
裴颂之正想斥责他两句,谢从琰低沉的声音响彻公堂:“裴大人,这不过是例行问询,并非真正的开堂审案。我先前说了,倘若永平伯提供的证据不够充分,我这外甥,我是要带走的。”
裴颂之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尔后看向楚箫,依然一脸严肃,“楚箫,四年前六月十五,卓被害那晚,你身在何处?”
楚箫迷瞪了下,一句“卓仲坤是谁”险些出口。
仔细想了想,四年前,杏花楼,姓卓……
哦,永平伯世子!
楚箫想起来是谁了,讪讪道:“回大人,四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还会记得。”
裴颂之拿起案台上的状纸看了看:“你是否曾当众说过,卓仲坤配不上你妹妹?”
楚箫又想了想,点头:“应该说过。”
“根据永平伯所言,世子洁身自好,鲜少去烟花柳巷。偶尔去那么一次,恰好遇到醉酒的守城武官,被那武官打死。酒醒之后,武官认罪,被处以斩刑。去年,永平伯意外发现那武官的家眷迁往了洛阳,购置大量房产,俨然是发了一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