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些郁结,王生哇的吐出一口血,这才舒服许多,本来厚得臃肿的衣服被嗜食者扯烂撕碎,胸口有十几道血痕,但还不深,头起码被捶了三四下,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是鼻青脸肿,脸上好像有汗水滚落,王生下意识的伸手去擦,结果擦了满手的血。
王生抓起嗜食者的手部仔细观察,刚才他记得有几刀砍在上面,连个印子都没有,摸了摸,有些冰凉,这像铠甲一样的东西如果能穿在身上,那与他们搏斗也会轻松几分。
回想起刚才那个状态,太差了,完完全全就是个莽夫,怪物越来越强,如果跟不上它们的速度,自己也离死不远了。不过好在,将之前的一些堆积的痛苦和郁闷发泄了一些,不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像这种负面情绪的堆积,其实很多人都有,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不满发泄到网上,去做一个喷子。正因为在现实里是个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的角色,在别人不知晓身份的情况下,自然是各种嘴臭,讲道理是什么,嘴臭就完事了。络就是个发泄的通道,那那些现实不顺,在网上还被嘴臭的人会怎样?
不管是被嘴臭,还是看到一些让人不舒服的新闻,都会继续堆积着负能量,当你玩游戏时就会化身暴躁老哥,摔鼠标砸键盘,脏话乱飙。还有吵架,在王生看来,吵架真的是毫无任何意义的事情,至于什么情侣之间暴露自己真心想法的,他又没女朋友。
为啥会吵架,是因为不满、不爽、不痛快,有问题,为啥会说出来,是因为触到那个点了,忍受不了了,才会出言指出。人是一种骨子里喜欢被顺从的生物,在被指责时通常是找出对方的错误加以指责,两个人互相指责有意义么,起码在王生看来是没有意义的,人喜欢站在高点吐口水,处于低点时就撒泼耍赖。
为什么会做出让自己事后后悔之事,只是那个点被get到了而已,用情绪化动物形容人类真是再好不过了,觉得好的就鼓励、推崇,觉得不好的就批判、反对,呵,人类。
咳咳。
突然的咳嗽打断了王生的联想,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把两个结晶取出来,精神结晶距离完整的菱形结晶又近了一点点,ròu_tǐ结晶却整体有些偏蓝色,吸收了晶体,王生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嗜食者。
这个嗜食者的腿就像是个,王生脑海里闪过很多动物,最终定格在大伯家的狗,对,在向狗发展,整个背部开始弯曲,腿部和手部被黑色鳞甲覆盖,头部依旧是被砍烂捶烂的画面,颈椎倒是变长了许多。
王生把螺丝刀跟一众作案工具收起,扶着墙缓缓走上楼。
脱衣洗澡,将因为血迹黏在皮肤上的衣服扯下,热水滑过胸部和背部数十条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血痕,一股股炙痛感瞬间从伤口传入大脑。曾几何时我还是个被篮球打在脸上会哭的人,又怎么会想到如今这般的疼痛已经不被我放在眼里,如果一个月前有人告诉我,人会变成嗜食者,并且我会将它们杀死,我一定会用我会的所有词汇讥笑他。
洗到伤口有些发白,王生擦干身子,套上t桖,看着t桖上的骷髅头,王生露出笑容。
回到房间,把还在开着声音的歌曲声扭小,慢慢躺在床上,窗户外的轻风穿过黑色的铁栅栏,轻轻拂动着王生的衣服,乌云为风而逃,明月高悬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台,照亮整个房间,屋内的人儿熟睡过去,鼾声渐起。
慢悠悠的白发老头,望着头上的和谐琼山四字,既然都来了,进去看看也无妨。
一觉醒来,王生摸摸自己的胸脯,嗯?居然不痛了,立马掀起衣服,伤痕全无,肚子上的赘肉依旧鼓起,枕头旁的眼镜和手机,都是以前经常放的位置,眼镜?我不是换眼镜了么,这个眼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生将眼镜戴上,抓镜框时有些硌手,楼下买摩托的广告依旧在不停的重复,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8月28日10点15分星期五,王生挠了挠头,难道之前的全是一场梦?家里人都去上班了,王生走刚走出家门,隔壁还没开学的两姐弟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王生假装绑鞋带,蹲下来盯着两人,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下到三楼,那个瘦弱的女人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估计在看电视吧,能听到稍小声的说话声音。王生在外面盯了她好久,实在是没看出她有何不正常之处,直到她转头过来才离开。
下到楼下,炽热的太阳灼烤着大地,温度一下子提了起来,自己的摩托车依旧停在老地方,街道上车来车往,王生发动摩托车,熟悉的发动机的声音,嗷!忘记坐垫被太阳晒到了。去小店买了瓶水,找钱的时候王生故意碰了下店家的手,惹得店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喝了口后倒了点到坐垫上,戴上安全帽出发。
到了平时吃早餐的地方,点了份卤粉,老板娘依旧是那句:要加辣椒吗?王生打开手机,就连小说更新都是一致的。难道我这十来天的经历都是一场梦?这不可能,因为他很少做梦,即使做梦也记不清太多剧情和细节。可能做梦少也只是因为他记不清,记性差也是他学习差的一大诱因,试想你记东西本来就比别人难上几分,又比别人懒惰,学习又怎么可能会好呢?
王生甚至能回忆起将嗜食者的脑袋砍成麻花的感觉,还有从嗜食者身体里拿出一个东西,王生一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怎么想不起来了呢,他清楚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