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
许娇一连找了三天,就差把整个河内市找个底朝天,把爪哇河的水抽干了,可还是没有陈强的下落。
陈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得知天地门的人也在四处寻找陈强的下落,许娇的心算是放下一般了,这至少说明陈强没有死在绝命判官的手里,还有一线生机。
许娇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徐蕾,她现在精神已经在崩溃边缘,要是知道陈强生死不明,一定会急得发疯。
“许小姐,既然陈强没事,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徐蕾并不傻,陈强这么久了没有来找她们,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许娇回头笑道:“陈先生上次受了伤,需要一段时间养伤,况且现在那些人正在四处找我们,我们和陈先生之间的联系越少,大家越安全。”
她说的虽然是谎话,可是说的很有道理,徐蕾心里的疑虑被打消,微微点头。
两个人又是长久的相对无言,各怀心思。
许娇正在想怎么找到陈强,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河内了,沿着爪哇河而下,就是仰光市了,她决定去仰光市寻找陈强的下落。
徐蕾这些天一直都处于深深的自责里,陈强不远千里来救自己,却被自己暗算成重伤,一想到陈强肩膀上鲜血淋漓的样子,她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疼痛。
“徐小姐,我有事情要去仰光一趟,你就在这里等我,三天之后我要是还没有回来,你就自行想办法离开,或者打电话给国内的亲人,让他们来这里接你。”许娇说道,她要去仰光找人,带着不会武功的徐蕾路上多有不便,很容易暴-露身份。
三天之后,外面的风声应该没有这么紧了,正好是逃走的好时机。
“你是不是要去找陈强?”徐蕾一针见血地问道,她总觉得许娇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许娇不假思索地说道:“不是,我知道你想问三天之后,为什么不是陈强来接你?他受伤很重,你只能一个人离开,只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能一心一意对付那些人。”
徐蕾乖乖地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却是难过的要命,像是胸口插了一把刀子,将她的心绞的稀碎。
国内的亲朋好友,徐蕾脑海里只有陈强一个人,徐世严虽然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是他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义务,不管是在床-上,还是生活里。
徐蕾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恣意妄为的玩物,身上的一个装饰品,仅此而已。
“徐小姐,保重!”许娇说道,转身向外走去。
她不能再耽搁了,就算陈强活着到了仰光市,以他的伤势日子也不会好过。
仰光比河内更加黑暗,它是东南亚有名的魔窟,住着泰西将军这个大魔王,还有他的魔兵魔将,以及魔子魔孙,被成为东南亚的黑暗之城。
仰光市。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瓦蓝色的天空,云朵像是羊群在天空里游荡,各种各样的水鸟在碧绿色的湖面上飞来飞去。
一个青年正躺在仰光的金沙江畔悠闲地晒着太阳,金色的阳光落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整张脸都变成了透明的。
青年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长袍,这是仰光市当地土著传的衣-服,袍子上还打了好多补丁,显得十分寒酸。
可是破旧的长袍穿在青年的身上,却有一种厚重的岁月感,像是博物馆里的文物。
青年双眼紧闭,打了好几个哈欠,或许是觉得太阳落在脸上太热,翻身侧着继续睡着了,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平静祥和,给人一种很温暖很踏实的感觉。
长袍的袖子很宽,露出了半截胳膊,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还没有完全好,有些已经结了疤,看的让人心生寒意。
“强哥,强哥……”
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气喘吁吁地朝着这边跑过来。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陈强。
当时他从爪哇河跳下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黑漆漆的小屋子里,还以为是被抓-住关起来了,后来才知道已经被人救了。
陈强起身说道:“肯撒,这么慌慌张张做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就是了。”
少年急得脸色涨红地说道:“不好了,那些士兵要抓我爸去当兵,你快去看看!”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况且这肯撒的爸爸是陈强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把自己从河里捞起来,陈强早就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在哪里?我们快走!”陈强问道,从地上跳起来。
肯撒连忙说道:“就在家里!”
陈强二话不说,转身向前狂奔而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士兵带走肯撒的爸爸。
这里距离肯撒家本来就不远,陈强一口气便跑到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你要是识相,现在就跟老子走,要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里,让你变成烤乳猪!”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说道,身后跟着两个扛着枪的士兵,像是三条恶狗。
“大叔,我们家里是不是有狗进来了?我怎么刚才听到了狗叫。”陈强笑呵呵地说道,抬头朝着三个人看去。
中年军官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从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陈强的脑袋上,吓得地上的人连忙扑过来。
这个人就是肯撒的爸爸肯塔,是一个打渔为生的渔夫,看到陈强有危险,冲过来想要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