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义有些无措,他对弟弟是百依百顺的,也从没有隐瞒过他什么,这是第一次。解释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孟泽杰无力地倒在床上,看着他道:“几位管家一一去世,瞒着我有什么用呢?大哥,现在你总可以把这几日的事情,一一告诉我了吧?”
孟泽义点头,萧瑶姑娘已经配出了解药,弟弟也都知道实情,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甚至他还打算把自己的决定也一同告诉弟弟。
就在他说完这些日子的所有事情,接过弟弟倒过来的一杯水,打算喝的时候,一颗石子突然打翻了他手中的水杯,孟泽义看向门外,陆小凤和花满楼、萧瑶三人,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陆小凤道:“孟庄主,不可喝水!水中有毒!”
萧瑶摸出一枚银针,上前伸入到地上残余的那半杯茶水中,银针转瞬便黑了。
孟泽义几乎站不住,震惊地看向自己的亲弟弟。
而被所有人注视的孟泽义,脸色震惊。
孟泽义不可置信道:“泽杰,这是怎么回事?——你没喝吧!你有没有事?”孟泽义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的弟弟。
孟泽杰看向陆小凤,脸色似乎十分凝重:“陆大侠,你怎么知道水中有毒?对方接下来要杀的是我?”
孟泽义更加确信弟弟是无辜的,同时又有些愧疚自己刚刚的怀疑。
陆小凤道:“二庄主,是不是有人给你下毒,验一验你的水不就好了。”
萧瑶又去验孟泽杰的水,银针同样变黑了。萧瑶惊讶地给众人看。
陆小凤没想到,事到如今,孟泽杰依旧这么谨慎小心,连自己的水里都下了毒。
“你不怕自己也喝了毒水?”
孟泽杰似乎觉得十分不可理喻,道:“你觉得是我下了毒?不仅要毒害我哥,还要毒害我自己?”
陆小凤道:“你要毒死孟庄主是一定的。你是个谨慎的人,哪怕到最后一步了,也依旧谨慎。”
孟泽杰大笑起来:“陆大侠,我看你也不过是浪得虚名,我和我哥从小都感情深厚,我为什么要害他?”
陆小凤道:“同是兄弟,一个是一庄之主,一个只是依附他的二庄主。四大管家都只认孟庄主为主,你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二主子。”
孟泽杰的脸色变了,大声道:“胡说八道!你不要离间我们兄弟感情!”
陆小凤不理会,接着道:“孟庄主为人正直,你却不择手段。私底下接的生意不合孟庄主的规矩,但你勾结三管家,甚至二管家也被你有所拉拢,一起背着孟庄主接下不该接的生意。我想,如今锻造处的兵器,并不是如孟庄主所说,只是南方一个帮派的订单吧?”
孟泽义整个人都受到了冲击,自己身边的人真的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他摇了摇头,不信。
陆小凤自然知道孟泽杰不亲口承认,孟泽义必然是不信的。他是真的对这个弟弟全心信任的。
陆小凤道:“你勾结了外人,制造了黑衣人袭击事件,随后假装受伤,躲在这院子里,看着你的同伴将你的障碍一一杀死,但是很不幸,你的同盟出现了问题,所以,帮你杀人的人自己也死了,而你,坐不住了,决定引来孟庄主,亲手杀了他,只要到时候将黑锅扔向再未第二次出现过的黑衣人,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这卧剑山庄的主人。”
孟泽杰道:“陆大侠,你的推理很引人入胜,可是卧剑山庄是我们孟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几位管家世代是孟家的忠仆,大哥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可能会勾结外人,杀害他们呢?”
陆小凤道:“常人不会,可丧心病狂的人不能按常理推断。二庄主,你昨天,给黑衣人送去了一封信,信里写了什么可还记得?”
孟泽杰原本半躺在床上,听到这,下意识坐起身来,等他回过神来,想要掩饰,却已经晚了。
众目睽睽,他的紧张心虚,所有人都看见了。
孟泽杰苦笑了一声,道:“你早就怀疑我了?是怎么看到那封信的?”
陆小凤道:“你给几位管家安排的死法,都是熟人作案才能办到,你太过自信了。”
孟泽杰道:“我只是想让他们死得其所。”
花满楼道:“被铁块砸死,被活活闷死,这就是死得其所?”
孟泽杰道:“他们一辈子打交道的东西送了他们最后一程,这不是死得其所?”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地看着他。孟泽义仿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般。那是陪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啊!
孟泽义问道:“你不是中毒了吗?”
孟泽杰笑道:“大哥,你太好骗了。不管是山庄的生意,还是这次的事,我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没有才能,甘于平淡,可你这样的人却偏偏因为比我大一两岁就成了这山庄的主人。而我,我有能力、有手段,我有信心让卧剑山庄发扬光大,可我只能被你压制!压制!你不同意的我建议,只想让山庄默默无闻地混日子。可是我不想!其他人也不想!”
孟泽义踉跄了一步。
陆小凤道:“这个其他人便是孟仁章吧。”
孟泽杰道:“不错,老三是最同我一个志向的人!他是四人中最有远见,最有抱负的,可他不够聪明,只能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可惜的是老二,老二掌管着全庄的钱财,本是脑子最聪明的,可是他却只对大哥忠心。他为了让山庄赚钱,可以对我们接的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