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墙上紧张地守了一天,士兵都比较疲累。这黄巾军只打雷不下雨的进攻虽然没啥太大威胁,但也令守备的官军也不敢懈怠,万一像前几日那样动真格的猛攻,稍有疏漏那恐怕是要出大事的。
“右曲前屯的伍长,汝南韩瑜何在?”
一声呼唤在城上传开,惊醒了一些睡着的士兵,直到有人听清楚喊话,知道的人才指指点点地示意了下大概位置。为首的亲兵侍卫带着两个下属随即走了过来,顺着别人指的位置,停在一位面相英俊的少年郎身前。
“你就是韩瑜?”侍卫推了推睡着的韩瑜问道。
被推醒的韩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莫名地问道:“阁下找我有事?”
“在下张勉,乃是皇甫嵩将军的侍卫长,奉将军之命带你去一趟大帐!”
“见我?”
“不错!”
官军的中军大帐原本设在校场,但因为前些日子连降大雨,皇甫嵩也只好将大帐临时安置在一个大户人家的厢房中。
到底是大户人家,沿路走来,花园、庭院应有尽有,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专人打理的,不然也绝对做不到这般精致的模样。
韩瑜跟着这个叫张勉的侍卫,走到了一处厢房前,躬身通报道:“将军,属下已将韩瑜带到。”
“进来吧!”
“诺!”
张勉闻声伸手示意韩瑜进屋,韩瑜拱手一礼,随即抬脚便进了房中。
一入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棕色的屏风,屏风上的古典画作看起来颇具艺术感,要是拿到后世拍卖,估计没个几千万根本拍不下来。
堂厅似乎是变更了原有布置得来的,放弃了会客之用,空出一大片地方来放置一张长桌,用来摆放偌大的颍川地图。一旁的挂栏上还挂着一副简易的营防图,整体看起来像是一处作战指挥室。
一位须发略白,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旁的脸盆前拧毛巾,拧完擦了擦脸,这才看到已经进屋的韩瑜站在一旁。
“属下拜见将军。”韩瑜不待皇甫嵩开口,拱手先礼道。
皇甫嵩搭起毛巾,随意地挥挥手,示意韩瑜坐下说:“这里也就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礼,这时候叫你来,说到底还是有事要问问你。”
“将军尽管问,属下定当知无不言。”
“好!”皇甫嵩点点头,平静地问:“听闻你是汝南韩氏嫡出,为何会奔赴荥阳应征入伍呢?”
这个问题韩瑜是早有预料,备好的台词直接拿来不卑不亢地朗诵出来。
“如今蛾贼作乱,肆虐九州,大汉危在旦夕。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韩氏一族历来承蒙汉室荣光,才有今日大兴之景,作为嫡长孙,更应该为国出力,以一身文武报效朝廷。”
闻言,皇甫嵩眼中不由得闪过一缕精光,抬眼看了眼拱着手的韩瑜,不禁笑着赞赏道:“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想不到你一个世家子弟竟有如此志气,实在是难得啊!”
“将军谬赞了。”韩瑜客气道。
“听闻军中有位能挽弓十石的神射手,莫非就是你了?”皇甫嵩十分好奇地问。
韩瑜也不谦虚,直接点头道:“正是。”
“好,想不到你智计非凡,还能有此等射艺,不如这次夜袭敌营的先锋交由你来带,如何?”
卧槽,上来就委任先锋官?老子只是一个伍长啊!给个机会让我适应一段日子,不然战败的结果很难想象啊!
不过韩瑜却摇了摇头说:“将军,属下当前不过也只是一介伍长,如何能当得起先锋之职?倒不如给我一小队,属下兴许还有机会将賊首波才的首级带回来。”
忽闻韩瑜居然如此有信心,皇甫嵩也不禁来了兴趣:“哦?这就是你在破敌之策中所述的‘斩首行动’?”
“将军英明,只要我军开始火攻,敌军一旦被打乱,接下来就是在下浑水摸鱼的时候了。”
“好,那本将就命佐军司马孙坚为先锋官,一旦将敌军冲乱阵脚,我军必会全力出击,到时候能不能取下波才首级,就看你的了。”
“属下必不负将军所望!”
“好!”皇甫嵩点点头,转而朝门外唤道,“张勉,佐军司马孙坚在何在?”
守在门外的张勉进门后,微微躬着身体,拱手礼道:“将军,已经派人去请了,相信此刻也已经快到了。”
“一会儿文台来了,你就把计策中的细节完好地讲解出来,这样你二人配合起来才能更加得心应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