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阵眩晕,只能闭上双眼想要休息一下,无招架之力的我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耳鸣的厉害,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远处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陌生的,着急的,大脑慢慢的回复知觉,才慢慢的辨别是江元的声音。
“王萍!王萍!没事吧王萍!”
我睁开迷朦的双眼,额头上还发疼发热,手里摸到痛楚时,才感觉自己大半的身子是窝在泥地上,平时穿衣服十分注意裙摆的我,也顾不得这么多。
视线聚焦时,只见守墓人衣衫褴褛的背对着我,缓慢的离开,仿佛吃定了我们不会追上前。
“你这人怎么这样,随便打人。”江元只是在后头大喊,声音充满抗议,遇到海风立即把他的话吹散在风中,减弱宏亮的音量。
“她刚才说什么?”我试着站起来,指着守墓人。
“别听她说什么,你要不要紧?”江元扶起我,无奈刚才那一拍实在是过于猛烈,到现在还是缓不过来。
“要紧,非常要紧。”我疼的语无伦次,摸着额头往下按,竟然找不到痛点在哪里。
“哎呀!早知道就不跟你出来,还挨这么一下。”江元不知道是在抱怨我还是抱怨他自己。
下午回到小木屋,两人都想要装作没事的模样而刻意避开交谈,时间过得很漫长,在小木屋走来走去都会碰到对方,由于这个时间通常都是悠闲自在的,墙上的秒钟像是不会动一样,钉在一个点左右微微晃动,目光越是热烈,它越像是心有同感的紧张的停留在上一秒的步伐。
晚上大家一起聚在客厅吃饭,工作到一个段落大家显得非常轻松,这件事让江元无意间拿出来讨论,他的语气间带点抱怨,像是我刻意替自己找麻烦,他不过是陪同的身份,极力的瞥清关系。
而张永的目光紧抓着他不放,让他在描绘此事时,除了比手画脚之外,还多了一份紧张滑稽的模样,让在场的人不经意的大笑出来,把它当玩笑对待。
尤其是守墓人拍了我的头,江元描绘的更加仔细生动,由于他是旁观者,就连作为当事人都不清楚的脉络,都能一字不漏的语言加动作。
要不是在场有人,我肯定会拍他。我抿嘴把视线转向其他的方向,压抑自己的情绪,江元的动作过于夸大,要不是我是当事人,肯定也会笑出来的,如此想象,就不觉得他们是笑我,而是扮演小丑的江元。
“没事吧!”张永贴在我身旁温柔的问,我的怒气全消了。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我不想让他担心。
“哪里疼呢?”张永在我脸上瞧了瞧。
“现在不疼了,说也奇怪,她一走,我就不疼了。”我回想当时的情况,确实有一点疑惑,由于时间太短,还无法确切明白那股奇异的疼和画面变黑的短暂中到底存在什么关联。
“下次别去招惹陌生人,这里的风俗跟我们不一样,即便他们会讲几句中午,也不一定打从心里认同我们的。”张永努力的说服我,他知道来硬的我是不可能会认同的,今晚在场的人,得到他的关心,我也就把这回事当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