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生命是以哪种方式结束,但是当那把匕首从背后插,入胸口的时候,穗禾还是诧异与震惊的。

绿衣!

她这一生只有两个丫鬟——绿衣和宛若。这些年来,都是她的心腹,她自问也未曾做过丝毫对不起绿衣的事,可是却未曾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终结。

“主子一心待你,可你却从头到尾只把他当做玩,物!”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穗禾想要说什么,可是从胸口涌上来的鲜血堵住了,只记得那鲜红的血落在了这一袭宫纱之上,似乎也曾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不过那不是金色的宫纱,而是一袭青色纱裙,耳边似乎传来了润玉的痛呼,想要说什么,却只是觉得眼皮好重,好累……

“穗禾!”

有人在耳边焦急的呼唤着,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袭金色的锦袍,有种叫做难过的情绪浮上了心头。

是啊,鲛珠断,情义两绝,他的小哑巴此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伤心呢,又怎么会在她身边?

其实,这样也好……

耳边是旭凤焦急的呼声,有暖流从他的手心渐渐的涌入身体,穗禾费力的摇了摇头。

“旭……凤……”穗禾耗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看着眼前人,紧紧的拉住旭凤的衣袖,“你……答……应……答……”

想要说一句完整的话,心却突然绞,疼的厉害,有什么源源不断的从嘴里涌出来,气力迅速的流逝,穗禾只能死死的撑着,睁大眼,祈求的看着旭凤,用尽最后的力气拉着旭凤的衣袖……

“我答应你,穗禾我答应你,”旭凤哭了,温热的泪水落在了穗禾的脸上,“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会告诉他,不会告诉他,不会!”

听到旭凤的回答,穗禾努力的想要笑了笑,微微一动,却发现更多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只能耗尽最后的力气,希望旭凤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眼前人对她付出了太多,无论北境之战是否同他有关,她到底是伤了这个人的心,穗禾眼里有愧疚,想要解释什么,却只能看着旭凤,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

“穗禾!”

耳边有人痛苦的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很是让她熟悉,只是这里面满是沉痛,倒是让穗禾有几分伤感。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有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有什么透过魂体流了进来,忙起身,却发现不远处只有神仙才能看见的飞升上仙的引渡之光。

我这是飞升上仙了?

穗禾还没有揭开自己的疑惑,耳旁又响起了那熟悉声音的痛哭之声,这声音熟悉的让穗禾有点不敢相信。

“旭凤?”

轻轻的皱眉,穗禾不禁叫出了这个名字。

怎么会?就算是旭凤,也不可能是为了她哭,何况是这般痛哭?

右手灵力微聚,一阵风吹过,地上一袭金色锦袍的男子面容渐渐清晰,又看见穿着宫装纱裙倒地的自己,穗禾吓了一大跳。

发生了什么事?!

心口特别的疼,忙用灵力来检查了一下自己,却发现了有一根碩长的粗大的红线从指尖侵,入了心脏,穗禾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红线的另一头连接的是旭凤的心口。

顾不得心下的疑惑与飞升上仙的引渡之光了,咬咬牙,灵力在穗禾手中积聚,一转眼便到了千里之外。

在周围布置了一层结界以后,双手结印,穗禾用灵力一点一滴的将那灵力从胸口抽了出来,每抽出一分,灵魂就被撕,扯了一次,就连当年在泣娑罗牢狱的雷刑都没有这般的痛。

我刚放下,决不能重蹈覆辙!!

月下仙人!!

穗禾想到这里,眼里微微的眯着,身上被冷汗给浸,透,贝齿紧紧的咬着双唇,直到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才渐渐的将这红线给慢慢的移动了分毫。

穗禾,你行的!

苍天有情,让你再活一次,决不能就这样像个傀,儡一样再过一次!

闭上眼,穗禾专心的用灵力将连接在胸口的红线慢慢的抽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穗禾将缠绕在心口的红线给抽了出来,就连灵魂都孱弱了好几分,身上没有丝毫的灵力可用,就这样瘫,痪在地上。

这红线被抽出来以后却依旧猖,狂,猛地撞击穗禾布置的结界,若不是当心安全,布置的结界很牢靠,只怕如今这红线早就飞出了结界。突然,红线转头,似青面獠牙的凶兽托起身体,飞到了穗禾的周身,围了穗禾好几圈,至于那带血的线头则是飞到了穗禾的前面。

“哼,”看着眼前的这倒红线,上面还沾染着自己的心头血,穗禾冷冷的笑道,“你若再敢放肆,定当让你万劫不复!”

红线围绕着穗禾游动的身子僵了僵,然后落了下来,趁机将手中的灵珠拿了出来,镇住了这诡异的红线。

原本打算好好松一口气的穗禾看着沾满自己心头血的红线眉头紧紧的皱了皱,脑袋中有一大股的东西想要涌入,穗禾知道那是凡尘历劫的一切,忙用仅剩的灵力封住了它们,双手结印,慢慢的恢复着自己的灵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穗禾感觉到灵力恢复了,才发现眼前原本小小的树芽都走了瘦小的身体,在风中慢慢的摇摆着。忙转过头去看那只被灵珠压制的红线,却发现这个红线似乎有灵气,正一点一滴的将她身上的心头血努力转移出去。

好有灵气的红线!

灵力聚集指尖,穗禾忙斩断这红线的另一节,又双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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