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孔雀殿,穗禾才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

没有想到会撞到润玉,后来的天帝。当年润玉登上帝位,以雷霆手段改革天界的陈腐,一扫以往的颓靡之风,短短十年间,竟让原本因战乱而元气大伤的天界能同魔界抗衡。即便是那时候魔界有着旭凤撑场,同这半路接手的润玉手中,也就勉强打个平手。

天界仙人也摆脱不出凡人的七情六欲人际网来,那些年在泣娑罗天牢,人情冷暖倒是尝了个透彻。作为多年欺负润玉天帝的罪犯之一,那些年同其他被囚禁的仙人相比,活得当真是叫做生不如死。

世人喜欢踩高捧低,仙人亦是逃脱不了这个框架。

原本以为不同前世那般满怀期待的贪慕爱恋着旭凤,重生这些年也是不断的避开同任何与天界有关的事宜,只求安稳度日,只是没有想到……

难道,命运真的不可破?

栖梧宫。

“再说一遍?”

旭凤听了燎原君的汇报,眼里带着几分诧异。

“天后遣穗禾公主回鸟族探亲,以解公主的思乡之情。”

“思乡之情?”旭凤放下手中的朱笔,“穗禾本就是个孤儿,何来思乡之情?”

“凤凰神殿之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旭凤说到,“母神在三年前见到穗禾就心生欢喜,时常在我耳边提及穗禾。这般费尽心思在九天辟开孔雀大殿,为的就是穗禾。母神又怎么让穗禾就这样轻易回鸟族呢?”

“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燎原君说到,“不过属下听闻,当日穗禾公主离开凤凰神殿,天后娘娘发了好大一通火!”

“穗禾如今在何处?”

“正在孔雀大殿。”

“你留守此处,本殿出去一趟。”

“诺。”

孔雀大殿,穗禾寝宫。

血气汹涌,穗禾再次压制心头的异,动,轻轻的抹去嘴角的血迹。

“穗禾公主,燎原君求见。”

燎原君?

穗禾听到小仙侍来报,眼里带着疑惑。如今的穗禾,除了当年无意救了旭凤一命,从未同栖梧宫有过任何的来往。燎原君是旭凤的心腹,又如何会来?而且还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孔雀大殿?

“可知何事?”

“小仙不知,”门外传来小仙侍的声音,“但是,样子倒是很紧急。”

紧急?

穗禾皱了皱眉头,实在是不想再同旭凤有关的人物扯上任何关系。

“你回去告诉燎原君,夜已深,着实不方便。”

“可是…”

“可是公主,燎原君是二殿下的心腹,他来代表二殿下来,这是天界皆知的事情。”小仙侍看着禁闭的房门,咬了咬牙,还是劝到,“公主在大厅见一下,也无妨。”

也无妨?

穗禾听到这三个字,冷冷的笑出了声。

“你去回绝燎原君,就说夜已深,本公主旧伤未愈,深夜实在不方便相见。若是要是,还请天后传召更为妥当。”

“诺。”

不妨事?

穗禾再次听到这三个字,愈发觉得自己前世太不值得。

前世自己就是那般的痴傻,将旭凤当做人生全部,他出战,自己出谋划策,身先士卒,几番差点战死沙场。他有事,自己为了他的安危,就怕对方出丝毫的事,不管何时,亲自拜访。久而久之,这偌大的九重天,就连一向不管事的仙家都知道穗禾倒贴旭凤。言语之中,夸的是旭凤如何的天人英姿,英武不凡,而穗禾则是如何的不知廉耻,耐不住寂寞。

当年在泣娑罗牢狱,无意听闻牢狱说及此事,不可置信,只是觉得这一生如同乱梦一场,就连恨都觉得奢侈,最终掐了微乎其微的生的念头。

旭凤,你作为天界最受宠的皇子,可曾考虑过那几千年来为你付出的穗禾丝毫?

“谁?”

猛的朝一旁望去,看着旁边的衣角一边,穗禾眉头轻皱,手上招式却愈发凌厉,带着杀气。

百招过后,穗禾被对方制服。

“如何?”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穗禾挣扎无果,说到,“要杀要剐尽管来!”

“呵,倒是有骨气。”

刚放开束缚穗禾的手,就看见穗禾的招式攻来,却又在几招之内被制服。

“没想到,倒是一只倔脾气的孔雀。”

穗禾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抬头,只见眼前灵力波动,一袭寝衣的旭凤出现在了眼前。穗禾见状忙移开了眼,接连推后了好几步,直到拉开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穗禾参见殿下。”

“起来吧,旭凤向来不居于这些繁文缛节。”

“礼法不可废。”

“你可知,今日我来找你何事?”

旭凤刚向前面走几步,就看见穗禾跪在地上也退了几步。

“罢了罢了,你就在那里起来吧,”旭凤说到,“旭凤不过是有几句话想同穗禾公主说。”

“二殿下,穗禾受不起,”穗禾低着头,说到,“若非急事,还请二殿下明日再召见穗禾。”

“这还真是紧急的事。”旭凤见穗禾准备打断他的话,便先发制人,“关乎你我终生大事。”

“殿下请慎言。”

穗禾听完忙跪在地上。

“罢了罢了,”旭凤看着跪在地上的穗禾,不禁想为何母神会选取这样一个束手束脚的人做鸟族公主,将来自己的妻子人选,摇了摇头,旭凤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上,“这是鸟族的紫灵芝,有助于疗伤。”

“谢二殿下厚爱,穗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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