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眼中只有那红色的光晕,看似活泼热闹,却暗藏血腥。娘亲,当初那和尚不要你,是不是因为你是妖、他是降妖伏魔的大和尚?娘亲,已过经年,你是否已经转世投胎到了好人家,过上了吵吵闹闹却十分温馨的普通百姓家?娘亲,我现在已经是三品地丹师,还是炼器师,还有金丹期的修为……我现在过的很好,真的很好!
任正不管那个孙十五的死活,怀里的人儿眉头轻蹙、双眼微眯、面色隐忍悲痛……他想到了什么?竟在酒醉之后,不吵不闹的独自悲伤。任正自问,自己并不好男风,对于男人间的肢体接触极为反感。可是,被今天这个小人儿往怀里一靠,生出了满涨出来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微微发酸,有点儿不舒服,却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他伸出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纤细的腰。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脸颊细腻滑嫩,如同刚剥皮儿的鸡蛋。任正忍不住蹭了蹭,又转头亲了亲……不满他此刻的心不在焉,抬手将他的下颌转过来,却看见那双迷离的眸子里,竟含着深深的伤痛……甚至绝望!
思君打掉他的手,晃晃悠悠的扶着桌子做起来,拿着桌子上的水杯往嘴里送……
“你不能再喝了!”婆娑急忙拦了下来,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过水杯,“你喝这个!”
思君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随后极乖、极缓慢的点了点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大口。“啧啧~”她吧唧两下嘴,觉得这水和她之前喝的完全不一样。有些不满的抱怨,“不甜!”醉酒后的她,鼻音略重,这两个字说的有些呢喃之声,不像是抱怨,反而像是在撒娇。
婆娑重重的叹了口气,打掉她伸向自己水杯的手,平时冷静自持的小思君,喝了酒,宛如一只小奶猫一般,软萌、软萌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怜惜、又有些恼怒的掐了掐的腮上的软肉。看她有些不高兴的甩脑袋,狠狠的瞪他……奈何那水雾浓重,迷离之意更重的眸子,没有体现出主人的愤怒,反而显得奶凶、奶凶的。
凌恒见思君对于死人这件事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些为难的回看了一眼老鸨。他是这里的常客,于老鸨也有几分情谊……当然这情谊不是男女之间的!只是他每次来,老鸨的安排,他都很满意。尤其之前,他在小厮身后问思君下的是什么药?估计此刻老鸨也会认为思君是下药杀死孙十五的凶手。他又没什么证据证明思君是清白的,自然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思君是凶手。他打了自己嘴一下,觉得这个家伙总是给自己惹麻烦!可他不得不在老鸨哀求的眼光中,硬着头皮的坐到了思君对面,对他笑了笑,感到自己两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思君,孙十五死了!”凌恒拿着水壶,将他手中的水杯续满。想他在妖界的地位,除了自家亲人长辈,谁还能有这待遇?
“然后呢?”思君觉得自己头有些沉,另一只手臂也支到了桌子上,双手托腮,一片天真可爱的看着他。
“咳咳咳……”凌恒手握空拳,放在嘴边用力咳嗽了几下,以缓解想要上去揉揉的yù_wàng。“孙十五死了,醉仙居的老鸨不好对他家人交代,你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老鸨听了这话有些困惑的看着大公子,刚才小厮来报,明明是他说:下毒的是这位已经醉了的小公子!如今看这问话的架势,难道之前说的只是玩笑话?可如果不是这位小公子,她又拿什么跟孙十五那家的泼妇交代?
“知道啊!”思君憨笑了一下,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是怎么死的?”凌恒急切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却被任正给拦了下来……兽命关天!他不帮忙问,也别捣乱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刚才一直往我身上泼脏水,怀疑我下毒……我凭什么要告诉一个坏人?”思君觉得头还是太重了,双臂交叠的放在了桌子上,头随之摔在了上面,敲出了很大的声音,她犹自不知,还歪头傻笑了两声。
“唉!”凌恒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对面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小幼崽,骂不得、打不得……还是哄哄吧!“都是我的错,你要是告诉我孙十五是怎么死的,我把这个给你好不好?”他拿出腰间的玉佩,送到了思君面前。
“嗯?”思君猛的坐的笔直,将玉佩接过来,放在手心感悟了一下,“是个好东西呢!”
“当然是好东西!”这是他的私人玉佩,可以拿着它出入都城任何地方。“我今天身上没有别的东西,这是我的信物,之后我回府,再拿其他宝贝跟你换回来,好不好?”
思君歪着头看他,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收到储物戒指中,“你打算用什么换?”只有此刻,她眼中才有聚焦,只是聚焦的不是面前这张帅气的脸,而是他能给出金闪闪的宝贝。
“我家里有一只翠绿的翡翠玉镯,不仅漂亮,而且还能储物,至少应该比你手上那个大两三倍左右,还可以放活物。”那确实是个宝贝!当初父皇从宝库中赏给他的,妹妹磨了好几年,他都没松手。今天自己做错了事,哪怕肉疼,也只能割爱了。
“嗯~”思君扬着下巴,点了点头,“明天你把那个玉镯给我,玉佩我离开都城在还给你。”本来想给他了,但想到这是他的信物,她以后挂在腰上,走哪儿,谁敢拦着?
“你……”凌恒恨的咬牙切齿,实在搞不懂,刚刚醉的跟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