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廷和齐放笑带领着一众天山弟子,在大雪弥漫的夜晚寻找着任宗赋的下落。不多时的功夫,他们就发现前方不远处所在,有名断臂之人倒在血泊之中。但因夜色浓郁,月光暗淡,雪幕遮眼,是以瞧不真切。
这时,也不知哪名弟子喊了一声道:“快看!前面有人。”
众人闻声,都不由自主得朝前望去。
齐放笑飞身骤起,冲向那断臂之人。等他来至近前,将之翻转过来,用火把一照,这才看清了此人的容貌,正是他们寻找的任宗赋。
眼见及此,齐放笑心下一沉,连忙伸手试了试对方的脖颈。这一摸之下,却发现早已不见丝毫的脉搏。
“该死!怎会这样?你怎能就这么死了?”
文道廷带领一众弟子赶到近前,在看清了齐放笑身前的任宗赋后,霎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得沉重起来。麻烦大了!任宗赋竟然死在了天山!发生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要如何向南宗交代。
想到此处,他俯下身来,仔细地检查着任宗赋的尸体。发现其胸前有着几十个小指粗细的血洞,也不知道是如何造成?而且,对方的身下满是鲜血,右臂也不知去向。心念急转间,他朝向一旁的弟子吩咐道:“去附近看看,是否能找到丢失的断手?”
天山派一众弟子领下吩咐,各自散开于四下寻找。没过多久,他们便沿着血迹的指引,找到了任宗赋丢失的断手,并将之带了回来,交给了文道廷。
文道廷接过断手后,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即却是皱起了眉头。这手臂上有非常明显的勒痕,从痕迹来看,应是被一条很细的锁链缠绕所致。
他检查过手臂,稍稍地收拾了思绪,朝向一旁面带愠色的齐放笑道:“齐兄!咱们先回天山派吧?一直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齐放笑听了文道廷如此提议,扭头朝他点了点头,将任宗赋的尸体交予天山弟子,自己则阴着脸回往天山。
文道廷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无奈,朝向身边的弟子吩咐道:“走吧!咱们也回去!”
天山派内,白沐正在蓝月娘的房间陪她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之声,顿时心生疑惑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如此喧闹?该不会是出了事吧?”
蓝月娘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声音,不确定道:“嗯!声音的确很乱,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白沐想了想道:“我出去看看!你待在屋里不要出来。”
蓝月娘朝他颔首道:“嗯!好的!你自己小心。”
白沐笑了笑道:“月娘放心!这里是天山派,不会有什么危险!”言罢,便起身出了房间。可才刚一出门,就看到被天山弟子搀扶而回的云彻。
见此情形,他骇然失色。连忙快步上前,担忧地问道:“怎么回事?舅舅怎会受伤?”
云彻抬眼看了看他,摆摆手道:“没事!我的伤不要紧的,先回房再说?”
此时,屋内的蓝月娘也听到了外面的说话,随即出了房间来到院中。在看到受伤的云彻后,立时蹙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白沐摇头回道:“不清楚!咱们先回房再说。”
三人如此回了房间。白沐搀扶着云彻来到床边坐下来。
云彻稍稍地平复了呼吸,吩咐白沐取来丹药,服过药后开始行功疗伤。
白沐虽然满心的疑惑,却也没有急着询问,而是守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蓝月娘看着身前的二人,面露凝重之色,她虽有心帮手,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正在这时,却有人敲响了房门。
白沐打开门房门,抬眼一看,来者正是那日门前迎客的章楠。
章楠解释说,文道廷已帅众返回,请云彻先生前往议事堂议事。
云彻朝他拱了拱手,虚弱地回道:“请稍等片刻!我要换件衣服,随后就来。”言罢,他转向白沐吩咐道:“帮我更衣!”
白沐知道舅舅的身子使不得力气,便听其吩咐,帮其更衣。在整理完毕后,三人才跟随着章楠出了房间,一路前往议事堂。
等他们来到议事堂,却发现文道廷,陆无极、齐放笑、龙衍与元红锦等人皆在堂内。也就是说,现在还留在天山的都已在此。不过,堂内正中的长桌上摆放得六具尸体,却令众人的眉宇间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白沐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那里的任宗赋。其苍白的面容不见半分血色,胸前的衣襟血迹斑斑,再无半点生息。他眼见及此,骇然地失声道:“这这任老前辈怎会这样?这是何人下得毒手?”
云彻见到气绝身亡的任宗赋,顿时脸色大变,一口鲜血便呕了出来。
白沐连忙回身,扶着虚弱的云彻坐到一旁。
云彻面露悲愤地懊悔道:“我就不该与前辈分开!否则,也不会如此。”
齐放笑皱了皱眉,朝向云彻宽慰道:“会发生这件事情,并非你我能左右!莫要太过自责!”
文道廷暗自叹息,出言劝道:“云先生有伤在身,莫因自责而加重伤势!”
话虽如此,可眼下的文道廷却是众人中最难过的。他师弟曹献被人杀害,密藏阁的雪莲下落不明,任宗赋又死在天山。凡此种种,不仅让他悲愤无比,更是令其焦头烂额。可他也明白,只顾悲伤解决不了问题。一定要查清真相还天山一个公道,还南越拳宗一个公道。
他收拾心神,朝向云彻与齐放笑询问道:“到现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