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力的双腕受锦带所制,被拉得向前倾倒。察觉到身体失去重心,他连忙沉肩坠肘,大力反抗。同时抬腿一脚,踢向对方。
程满兴看到对方踢向自己,也是一脚回敬,踢了出去。
双方踢在一处,力道朝着反向拉扯,二人俱都向后退去。
套住程大力双手的锦带,随即滑落在钢锤之上。那对钢锤被锦带所缚,霎时被拉得脱手而飞,砸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溅得四周尘土飞扬。
程满兴打落了对方的兵刃,心中一时振奋,脸上也露出了得意之色。“你的‘八脉血气’练得确不错!单以气力而言,我不如你!但程家除了‘八脉血气’外,还有‘物具组手’!而‘物具组手’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够克制‘八脉血气’的!所以,你赢不了我!”
这‘物具组手’是一门有趣的功夫,其要义只有三个字,便是‘拿来用’。说得简单一些,便是利用其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进行组合攻击,以此来击倒对手。反观‘八脉血气’则是一门专修气力的心法,虽然威力无穷,但只要利用‘物具组手’不给你着力的机会,你便是有天大的力气也是无处可用。
程大力看了眼对方手中的锦带,原来是其外氅的腰襻。“看来,你对自己的身手相当自信!”
程满兴听出对方的话中语带讥讽,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大声道:“你我自幼在一处习武,你的手段我一清二楚!力量是你的长处,技巧是你的短板!与我放对,你没有胜算!”
程大力盯着对方,针锋相对道:“哦?是吗?既然如此,咱重新来过!”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对方近前,抬手便是一拳。
程满兴见对方攻来,连忙扬起手中的腰带,瞬间缠住对方的手腕。同时,用脚勾起散落在地上的青砖,探手一抄,便砸向了程大力的太阳穴处。
程大力面对袭来的青砖,似是恍若未觉,目光骤凝,身体猛然加速,拉近彼此的距离。一记头槌直撞而出,砸中了程满兴面门。
程满兴遭到重击,脸上顿时鲜血飞溅,满目赤红。一声惨叫,摇晃着身体向后退去。
程大力不给对方丝毫的喘息,趁其后退之际,也依样用脚勾起地上的青砖,抄在手中。抡起砖头,拍向对方的面门。
程满兴虽然吃痛,却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察觉到对方攻至,连忙用手中的青砖招架。
随着风声呼啸,就在两块青砖将要撞击的刹那,程大力却忽然将手上的青砖,向左侧偏移了半寸。而这细微的变化,却成了改变胜负的关键。
轰然声响,两块青砖撞击在一处。程满兴握住砖头的四根手指,在巨力地撞击下化作了肉泥。他手指被废,立时发出了一声惨嚎。强忍着疼痛向后退去,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寻得片刻的喘息。
程大力哪里肯给他这样的机会,快步上前,踩住程满兴的脚面。同时俯身一拳,砸中对方的腿弯内侧。
耳闻一声脆响,程满兴膝骨折断,再次发出痛苦的嚎叫。
程大力一击得手,不容片刻的迟疑。一记贴衫靠当胸而至,将程满兴撞倒在墙边。随即飞身而起,又是一记膝撞,将对方的脑袋嵌入了墙体之内。
福瑞客栈中,双方的激斗已近白热。
鬼面人与铁冠道人互拆了五十余招,虽然局面已稳占上风,可他也明白,自己在短时间内还难以取胜。
正在胶着之际,他忽然看到另一边缠斗的应氏兄弟,霎时便有了对策,连忙朝向这兄弟二人大声唤道:“你们来对付这铁冠老道!那两个小子便交给我了!”
应氏兄弟听其吩咐也不迟疑,尽皆飞身后退,脱离当前的对手。三人身形互换,彼此易位,局势骤然而变。
鬼面人挡下想要阻拦的阿狗与岿峥毅,朝向二人喝道:“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二人的能为!”
岿峥毅见他口出狂言,不将自己二人放在眼里,脸色越发得难看起来。“以一敌二,你好大的口气。”
鬼面人伸手向前,轻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何不上前一试!”
事实上,他自幼所学所练,有六成是出自云家与岿家,是以他对这两家的功法知之甚详。有了这样的了解,在对上这两人时,他自然就有了先机胜算。
果不其然,岿峥毅在不知对方深浅的情况下,依旧沿用先前的打法。欲凭借自身的横练罡气,硬接对方的拳脚,以换取出手的时机。
鬼面人眸光一凛,挥出了平平无奇的一拳,击向对方。可这原本平平的一拳,却在接触对方身体的瞬间,骤然华芒乍现,罡劲凝聚,化作旋气飞流,破体而入。
岿峥毅心存大意,未曾想到对方的拳劲,竟能依寻自己的护体罡气顺流而行,毫无阻拦的灌入体内,顿时便遭到致命的重创。一口鲜血便呕了出来,整个人都飞了去出,摔落到客栈之外,生息全无。
阿狗看到这等情形,自是心中大惊,也来不及查看岿峥毅的生死,连忙挥舞着双刃,朝向鬼面人攻来。
鬼面人大喝一声,运起阴阳八换手,与阿狗斗在一处。
阿狗拼尽全力,倚仗卓绝的身法与之游斗。虽能勉强抵挡,却也是苦苦支撑。
与此同时,另一边。
铁冠道人与鬼面人交手了许久,早已是消耗甚巨。此刻对上应氏兄弟,顿感压力倍增。他一边挥舞着手中拂尘,一边苦思破敌之策。
这应氏兄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