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丁将人一一扔到草堆上,而后快步出门。碰!门被随手关上,还加了一把锁。
但外面的人还没有走,只听一个壮丁道:“老板娘,楼上还倒了很多客人,现在如何处理。”
“你们几个去给他们灌酒,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糊弄不过去,那只能用银子解决。记着,把迷香处理好。你,去随我取银子。”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说话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柴房内,沙雁缓缓睁开了双眸。
须臾,大妹母子二人靠近柴房。锁被打开,咯吱一声,门被一双胖乎乎的手推开。
“哼哼哼~”大志一顿淫笑,第一个挤入柴房,蹲到嫣儿身旁,笑眯眯的欣赏着。
“干什么!”大妹冷声厉喝。
“阿娘,公主白白嫩嫩的真好看,比小白可是好看多了。你就把公主留着给我当媳妇吧,我一定把她关得好好的,没人会发现的。”大志那对小眼睛盯着嫣儿的脸蛋,口水都流出来了。
真忍不了了,大志伸手就要去掐掐嫣儿的脸蛋。可耳朵却被一只胖乎乎的手拧住,好疼!
“啊……阿娘,放手放手,疼~”
“女人满大街都是,公主不能留!她今日是带着承玉找咋们算账来的。不是她死就是咋们死!”大妹依旧狠狠的掐着儿子的耳朵,直到把话说完才将手松开。
那只被掐的耳朵通红,大志揉了揉耳朵,纳闷道:“阿娘,庄园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一出门就给人笑话。我现在连门都不想出,也不信还有姑娘会嫁我。”
“呸!那还不是你自作自受。听我的哪有今日!这公主就别惦记了,找女人还是很容的。改日我去买几个丫头回来不就行了吗?”
“可是,就那么把公主给弄死了,这也未免太可惜了。就让我玩几日呗?”大志笑眯眯的,那双咸猪手又开始安耐不住了。
“先将承玉处理了再说。”大妹又拧着儿子的耳朵,不悦道。
大志又纳闷的将手收回来,随即将承玉抱起。两人随后一前一后的离开,门再次被锁上。
母子两人悄悄走入后院,大妹不时看向后方,小心翼翼的。拐了个弯,两人来到了一口用大石头稳稳盖住的井边。大志将承玉放下,又与母亲吃力的将大石头抬走,井口终于敞开了。
大妹双手搭在井口边缘冷道:“哼,老头子。当初叫你把承玉解决了,你居然把他送到皇宫!就为了让那个贱人和贱种安心~呵,哼哼,竟然用承玉来威胁我,家产若是不分一点给那个贱种,谁都得不到?看看,最后还不都是我的!”
说话间,大妹的眼泪忽然滑落,她那双凤眼都是怨毒。
见状,大志上前道:“阿娘,事情都过去好些年了,你就别提了。今日将承玉往下一扔,那就更无人能再威胁咋们。”
忽然间,大妹的那双眸子冰冷而狠厉。她冷笑道:“老头子,你不是故意留着承玉吗?好呀,我这就送他下去见你。大志!”
话音落,大志转身就要去抱承玉。可手指尖才刚碰到承玉,忽然就挨了一脚,人被踹飞。再抬眸,只见郁青立在跟前,公主和金凤楼的一女子走了出来。
“你,你们是怎么醒过来的?怎么离开的柴房?”大妹指着三人,声音颤抖。
怎么醒过来的,肯定是沙雁啊!怎么离开柴房的,那肯定也是沙雁!沙雁这狼女跟猴子似的,一下就窜到屋顶上。瓦片一揭开,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本公主带了出来。
但没必要跟这个恶毒的女人解释!嫣儿只盯着对方,冷道:“谋杀亲夫,谋财害命!还意图谋害本公主!全是死罪!郁青,报官!”
“是!”
郁青离开,换沙雁上前。嫣儿将承玉抱起,退在一旁。
然而,大志扫了一眼前方的两个女人,双眼猩红。随即,他一个大拳头狠狠的朝沙雁的脑袋打去。
一个急速闪避,沙雁脚一抬,朝大志狠狠的踢去。这厮被踹退几步,一不小心绊倒,直接摔入井中。
碰!一声沉闷的重响从井中传来,而后再无声音。这是枯井?大志给摔死了?
“大志……我的儿子啊,呜呜呜……呜呜呜……”大妹扑坐在井边,哭声撕心裂肺。
一刻钟之后,父母官带着衙役急急忙忙赶到。这九品芝麻官一头的汗水,周围什么情况都不瞄一眼,只赶紧上前道:“微臣管制不好,乃至于这等刁民妄想谋害公主。请公主恕罪!”
“这些话一会再说,赶紧看看井里有多少具尸体。”嫣儿说着将承玉交给郁青,揉揉不堪负重的手。
“是!”芝麻官大喝一声,指着井边哭泣的妇人道,“来人,将这个恶妇拿下!”
几个衙役上前,将人拖走。
嫣儿却带着人急急离开,小桃可还在柴房里躺着呢!
又回到柴房,锁头被劈开。三人入内,小桃的嘴巴被撬开,沙雁随即将一颗药丸塞入她口中,又拿出一块浸泡过药水的纱布盖在小桃鼻子上。数秒之后,小桃深呼一口气,醒了过来。
“公主,这是哪儿?”小桃张望周围,迷迷糊糊。
“一会再说。沙雁,救救承玉。”嫣儿看着沉睡的小人儿,眉心拧得紧。
可沙雁却只往承玉口里塞了半颗药,一双双眸子全看着她,不解。
“药太烈,只能等他自己醒来。”沙雁将剩下的半粒药丸收入瓶中。
只能如此了。嫣儿迈步出门,只扔下一句话:“咋们到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