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太后批阅奏折不到半个时辰,早点送来,很是丰富。和往常一样,太后用膳不准任何人留下,老嬷嬷也得走。老嬷嬷离开太后寝宫,寝宫大门就关上,侍卫依旧守在门外,暗卫应该还在殿中。
太后一病,用膳关门。此举好奇怪,老嬷嬷没有问,离开时也从未回头过。
经过一处长廊,前方远处,穆司握剑,身后站着数人。这几人挡着道路,一双双眸子全盯着老嬷嬷。老嬷嬷与这几人对视着,走近时顿足道:“穆司大人找老奴有事?”
“前阵子,老嬷嬷说头疼得厉害,问我要蛮族的灵药。我没有,不过我有办法找到。挪,给老嬷嬷带来了。”穆司将一个褐色的药瓶递过去。
老嬷嬷没接,冷道:“老奴怎么不记得有这事,是老奴记性不好,还是穆司大人忘了给谁找药?”
“呵,或许是我记错什么了。”穆司将药瓶手起,皮笑肉不笑。
“穆司大人还有事吗?”
“没有。”
说着,穆司让开了道。老嬷嬷迈开步子,不紧不慢的离开。原地,数人盯着老嬷嬷的背影直至消失。
一个女侍卫惊道:“穆司大人是在怀疑老嬷嬷?”
“除了太后,我谁都怀疑。”穆司腻了一眼手中的药瓶,扔掉。
“包括王?”女侍卫弱弱问一句。
穆司勾唇浅笑道:“孤凤若是敢易容成王,我能活捉他。没人比我更了解王,哼!”
“咋们需要派人盯着老嬷嬷吗?”
“必须盯着,不能让她发现,否则我在太后那不好交代。”
“云天的人,穆司大人不担心吗?”
提到那帮人,穆司脸就黑了,不悦道:“孤凤是不会联系云天的皇族,这是规矩!云天的人若是搞事,他们也得想清楚后果。去盯着老嬷嬷吧!”
女侍卫领命离开。
穆司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其他女侍卫远远顿足。入太后寝宫,只有太后一人,桌上并无早点。
“王宫内已重新部署完毕!只是,太后拿自己当诱饵引孤凤,此举太过危险。穆司恳请太后,换其他人!”穆司拱手道。
太后摇摇头,叹道:“没用~孤凤能潜藏在哀家的王宫中,一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金流月就只派孤凤一人前来,肯定有什么必胜的把握。不论孤凤有没有找到龙渊,哀家都在孤凤清剿的名单上,而且首当其冲!索性就等他来吧。”
“太后,穆司在全力搜查孤凤!”穆司低着头,惭愧。
“嗯,哀家也只能指望你了。”太后说完,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穆司离开宫殿,没走多远又转眸看向太后的寝宫,满眼都是疑问。她的对手夜司一直都在监视之中,可靠消息说,夜司去执行密令前是去了太后的寝宫,而之后就没离开过太后的寝宫!此后,穆司没有再派人追查,太后警觉性很高,容易怀疑到她。
急急忙忙走着,路过御花园。王正在练剑,看到穆司,张口就喊:“穆司大人,来练练!”
穆司嘴角抽起一丝浅笑,拔剑大步走过去。转眼间,两人舞剑,但却像极了嬉戏耍闹。穆司却有些心不在焉,低声道:“龙渊可能在太后手上。”
葛的僵了一两秒,舞着剑靠近她,动作很慢。而后,也轻声道:“确定?”
“只是怀疑。我一直在怀疑太后寝宫有密室,夜司消失,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太后如今就是在亲自捕杀孤凤!”
“我明日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穆司劝王坐收渔翁之利。”
锵锵锵,剑刃相击。葛的犹豫了数秒,烦闷道:“若是太后赢了,我岂不是白做了这么多事情?”
“先让他们相争,伺机而动。”
听完,葛的没什么意见,两人随后认认真真在切磋。
宫中的一个住所,老嬷嬷走了进去。这是她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婢女在打扫。婢女看到老嬷嬷回来,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又赶紧倒茶。
“我被盯上了。”老嬷嬷坐下,双眸转向门外,外面看不到一个人影。
婢女一楞,差点将茶水倒溢出茶杯。可婢女却马上摇头道:“您多虑了,这王宫除了太后没人敢招惹我。”
“是穆司。她说前阵子你头疼找他拿蛮族的灵药,我说没此事。”
“的确没有此事。有非痕公子在,我怎会寻药寻蛮族。这个穆司恐怕就是故意这么问的,目中无人!”
“我已确定龙渊在何处,就是不知太后的密室如何打开。太后近日加强了防卫,我可能要被穆司的人紧盯上。事拖得太久越容易出事,得快些行动,赵应那边安排好了吗?”
“赵应混在太后的暗卫中。”婢女嘴角微扬,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连着数日,老嬷嬷只要不在太后的寝宫就隐隐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没回头,若无其事的来回于太后的寝宫和自己的住所。而那些人又潜伏在住所内,保持着距离。
又三日,夜晚,老嬷嬷跨步出大殿门槛忽闻屋檐有动静,很轻很轻。老嬷嬷也没在意,可一片树叶忽然就落到了肩膀上,她想也没想即刻握在手中。
回了住所,老嬷嬷借着烛光一看,这叶子刻着图案。是流月帮内高级图案,只有元老级的才看得懂,一定是赵应刻的。
婢女也走了过来,细看着树叶,随后低声道:“是否行动?”
“你得先离开,事发之后你跑不了。”
“王宫中的一举一动,每一个人,穆司派人盯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