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母妃可以说说她了吗?”嫣儿被说得有些憋屈,她在外面就这么喊金流月的。
德妃垂眸想了想,又叹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楼主是谁,我就说过,只要去了金凤楼,嫣儿一定能猜到。楼主虽然与你生母有些不快的过往,但楼主没放在心上。可能楼主平日里都不近人,也不给人好脸色看,但楼主心肠好,不会计较过往太过为难你……”
“母妃,我想问的不是这些。”嫣儿当即把话打断,而那些她已知道。
“嫣儿还想问什么?”
“金流……”
“叫她楼主~”
嫣儿双眉紧拧,纳闷道:“楼主!她喜欢的是非痕吧?咋们宫里的那个神医非痕。”
“知道的挺多。”
“母妃可知楼主有多爱那个神医?若是涉及到帮派,楼主会放弃神医吗?”
“你怎么问这个?”德妃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好奇,母妃快说嘛!”嫣儿摇摇德妃的胳膊,撒娇。
“哼哼哼……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我也不是帮中之人。”
“母妃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嘛!”嫣儿又轻轻拉德妃的衣袖,有些焦急。
“好~楼主和非痕公子的事,我一直都有听闻。那年非痕公子被召入皇宫,楼主也就呆在了皇城,帮中的好多事务都交给了孤凤,楼主没有再东奔西跑。我知道的也就只是这些,楼主应该已经放手很多帮中的事,足见楼主与非痕的感情很深。我在这深宫之中,还多亏非痕公子,否则也好不过淑妃被人毒成那副模样!”
一旁,嫣儿一阵纳闷!某人不管流月帮,本公主该怎么办?但也不对,金流月还说了,孤凤会来皇城!还是哪不对!问母妃,结果又陷入死胡同!可说到最后是几个意思?某些人造反的时候,母妃可也是掉碧幽湖里去了!
“那个神医心肠歹毒得狠,母妃对他还是小心点为好!”嫣儿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给母妃倒茶。
“嫣儿怎么了,对非痕还有意见呀?”
突然被问,没什么证据也说不清。嫣儿微微蹙眉,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的小公主如今这么谨慎了,哼哼哼……”
“嗯,母妃吃糕点!看着不错,一定很好吃。”
说笑间,苏嬷嬷和婢女端着糕点走了进来。嫣儿接过一盘糕点,叉开了话题。
离开紫霄殿,经过一处亭台。亭子内,父皇正与晋王在下棋,嫣儿想走过去,但又马上顿足。去那边不就是打扰了父皇和皇叔对弈?而后,嫣儿只朝着父皇的方向欠了欠身,见胡公公透来一笑,嫣儿也就转身离开。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嫣儿嘴角微扬,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心中只念道:皇叔!
这个局势早就已经明了,但只想着该怎么回答金流月,最后竟然把皇叔给忘了!
嫣儿仰头又望着云天,这个时候也就是一种平衡,还没有人能掌控住云天。所以,需要打破这个平衡!这个平衡也不是那么好破的,否则,北冥战上辈子为何要等到陈武当了皇帝才弑君,而不是对付父皇。
终于知道如何与金流月谈了,本公主也需要一个新的平衡点,要不然待到陈武登基就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好好的活着了!回了自己的府衙,嫣儿没有去金凤楼,说好的三日后回复,那就等三日。
大厅内,一群人已经酒醒。达牧看到嫣儿回来了,即刻跑到跟前指着一块红布盖着的东西笑问:“公主,你猜猜那是什么?”
嫣儿微微斜着身子避了避这厮那一身的酒味,这才看向大厅。她的眸光落到了达牧所指的东西上,但北冥战即刻将红布给扯开。那是一块大牌匾,上面写着公主府三个字,看字迹,果然是父皇亲自提笔。
“宫里刚送来的,就等你回来说什么时候挂上去!”北冥战说着将大牌匾立了起来。
门外,达牧却相当郁闷,扯着嗓子道:“阿战,你怎么就把布掀开了呢!没听到我正让公主猜吗!”
“她肯定知道,这还用猜?”
“你都掀开了,说什么都没意思了!”达牧双手叉腰,还是有些纳闷。
“呵呵呵……嗯,我还不一定猜得着。”嫣儿咯咯咯的笑看达牧。
“听到没,听到没!”达牧的小心情瞬间舒畅许多。
北冥战却只面无表情的看着达牧,懒得争辩。
“阿战,把牌匾挂上吧!”嫣儿满意的扫视牌匾。
“好的,夫人!”北冥战手一提,将牌匾扛在肩上。
门外,两个高高的梯子架好。达牧主动爬上去,嚷嚷着要挂牌匾,而北冥战在另一边。郁青和术青有点担心达牧,只好在牌匾下张手,害怕有个闪失。
“高点,高点,再高点!往左,再往右挪一点……”嫣儿站在远处指点。
周围聚来了一群人,议论着公主府,随即热闹了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