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小冢此时有苦难言,正巴不得他如此,又怕开口泄了气立刻出丑,不敢出声,只好点头响应。
两人一起慢慢撤去了掌力,又互相拥抱了一下,极力称赞对方厉害。
久弥宫良子拍手赞道:“陛下,青山小冢大佐是上年帝国全军武术全能比赛的冠军,一举成名;而大竹英雄大佐横空出世,神威立显,力斩紫衣帮数百暴徒,英雄了得。依我看,这两员虎将堪称您帐前的双子星座,实是陛下洪福所致。”
众人一起附和称是。
裕仁大喜之下很是有些飘飘然,乐呵呵地说:“大竹君,青山君有一套祖上秘传刀法,三百年前曾轰动江湖,有时间你再与他切磋切磋。”
青山小冢急忙躬身道:“多谢陛下还能记着此事。”
“启奏陛下。”肖飞宇有些呐呐地道,“刚才比试,若不是青山君刻意相让,我已经献丑。他是全军武术全能比赛冠军,手脚上的功夫必然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况且他还藏有一套三百年前威震江湖的祖传刀法,微臣这点三脚猫的手段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与其到时候成为他手下败将,索性不比也罢,恳请陛下成全。”
这哪里像大日本武士应有的武士道宁折不弯的精神骨气?众人从他的言语中感觉到了无比的怯弱。纷纷暗自摇头叹息鄙夷。
争强好胜是每个人、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军人固有的本性。青山小冢听他这么一讲,心里面一时疑惑不定糊涂起来,加上刚才相互间较量,表面上也确实未有结果,倒对对方的实力产生了误判,以为他不过尓尔,自己一旦使出真功夫来,他未必能是对手,便由此暗自得意起来。
佐滕雄一洞察秋毫,心中为青山小冢的无知感到好笑惋惜、对他这个亲手调教出来的聪明徒儿大加赞赏。
裕仁摇头道:“大竹君,比赛还没进行,你就打退堂鼓,是不是有些看不起青山君?”
肖飞宇连称不敢。
裕仁便道:“那好,到时候,朕邀你们两人师尊一同去做个见证。”
四人一同口称遵旨。
裕仁拉着佐滕雄一手道:“先生,您若无事,朕夫妇二人邀你师徒共进晚餐,以表相救之情。”
肖飞宇不等佐滕雄一开口,急忙躬身说:“保卫陛下夫妇是帝国每一个臣民应尽的职责,皇上如此讲,让人实在难以领受。这顿晚餐,我师徒二人绝不敢吃。”
众人哈哈大笑。
裕仁喜道:“你小小年轻,如此谦逊有礼,一点也不居功自傲,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久弥宫良子插口说:“大竹君,皇上因国事繁忙,与你师傅好长时间不得相见,心中甚是想念,正要借此机会与他叙叙旧,你陪一下,顺便当两个时辰保镖,行不行呀?”
肖飞宇拍着胸脯回道:“这个使得。”
裕仁哈哈一笑,朝众人挥挥手:“都散了吧。”
这边,青山小冢见裕仁未邀他师徒一起参加,心中甚为不爽,扭头便走。
刚出了皇宫,却听后面一个声音喝道:“站住。”
青山小冢回过头来,叫了一声:“恩师。”
小仓一郎问他:“青山君,你今天的表现大异往日,什么原因啊?”
青山小冢矢口否认:“没有呀。”
“没有?”小仓一郎面色沉了下来,“你与大竹英雄比试手劲,虽未得出最终结果,但显而易见,你要略逊他一筹,而皇后稍稍赞扬一下,你便面呈得意之色,为什么?”
青山小冢见他洞若观火,脸上立时窘迫起来。
小仓一郎又道:“再说,陛下夫妇的性命是他师徒二人所救,皇上留他们共进晚餐,以表相谢奖励,实是在情理之中,众人都觉并无半点不妥之处,唯独你气愤填膺,撒腿就走,这又是为什么?”
青山小冢见他声色俱厉,哪敢吭声。
小仓一郎顿了顿,招呼他一起向前,边走边问:“你没有忘记我们的职责吧?”
青山小冢回道:“恩师,我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
小仓一郎点点头:“那就好。只是本将军在这里还要提醒你一下,干我们这个行当的人,工作性质注定了你我上不了台面、登不了大雅之堂,甚至还有可能招致很多人背地里辱骂;但我们所办的每一件案子、所抓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在为大日本帝国清除害群之马,因此我们既不自卑也不无耻,只是无论哪方面,我们都要加以内敛克制,最好让别人以为我们根本不存在,这样就非常有利于我们进行工作,懂不懂?”
青山小冢点头称是。
小仓一郎跟着摇了摇头,叹道:“这个大竹英雄小小年轻,不但文武双全,而且心地极为成熟,善于审时度势,言行上该放的放、该收的收,毫无破绽可寻,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大出乎本将军意料之外,真是让人担心。”
青山小冢问:“恩师担心什么?”
小仓一郎道:“天皇陛下虽然采纳了我的建议,未让他在重要的岗位上担任实职,但却让他进了大本营战略委员会,看起来虽是虚职,但万一的万一,他若真是**,那对大日本帝国的危害就更大了。”
青山小冢说:“恩师,您放心,天皇陛下是绝顶聪明大智大慧之人,他所提的条陈奏章若是对大日本帝国有一点点的危害或是不利,天皇陛下是绝对不会釆纳的,他的狐狸尾巴也会因此而暴露出来。”
小仓一郎叮嘱他:“你时间上稍稍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