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陡然间臊得滚烫,只得硬着头皮跃至近前,飞快地帮她解开身上绳子。
美慧子噫的一声,嘤嘤醒转过来。
此时欲走已是不及,肖飞宇立刻双脚使劲窜了起来,正好落在上面一根横梁之上。
美慧子似是在梦中,拿手使劲揉揉双眼,低下头,猛见自己上身一丝不挂,不禁羞辱难当伤心欲绝,泪水如开了闸的水库一般泄了出来。
定了定神,又见众阿们正一个个躺在地上叽叽呀呀痛苦地叫着。
此刻她两眼喷火,弯腰捡起一柄钢刀跃了出去,照着众阿们一阵乱砍乱杀。
密密麻麻的鲜血溅满她赤裸的上身,仿佛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透红睡衣。
肖飞宇禁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
美慧子提刀上了大厅,躬身喊道:“恩人何在?”
肖飞宇大气不敢出。
美慧子连续喊了几声,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只好说:“我知恩公不好出来相见,但恩公大恩大德,美慧子此生永远不能忘,恩公今后若有难处,可去特高课找我,美慧子定当以死相报。”
肖飞宇静如木雕。
美慧子瞧瞧自己身上,又四下望了望,道:“美慧子如今无衣可穿,只好借恩公衣服一用。”
丢去钢刀,弯腰伸手捡起地上衣服准备穿,忽然间双眼死死盯着看了片刻,失声叫道:“大竹君、大竹君……”
肖飞宇这下惊骇无比,差点从横梁上掉落下来。
美慧子四下找不着人,甚为怅然,穿上他衣服,慢慢走了出去。
肖飞宇悄无声息滑落下地,出了门,从另外一条路疾驰而去。
翌日早上起来,洗洗漱漱正要出去用餐,一开门,却见美慧子捧着衣服静静地站在眼前。
瞧她脸色,一夜之间憔悴多了。
肖飞宇故作吃惊:“美慧子大佐,你这是……”
美慧子九十度躬身,深情地说:“大竹君,昨夜救命之恩,美慧子日后定当以命相报。这件衣服,我连夜洗熨,现在还给您。”
肖飞宇连忙扶起她,又拍拍脑门,故作一脸茫然:“美慧子大佐,你把我弄糊涂了,什么救命之恩?这衣服不是我的呀。”
美慧子问:“您昨天穿的西服呢?”
肖飞宇回道:“在衣柜里。”
美慧子猛地一怔,想了想,也不吭声,就直冲冲进了屋子,伸手打开衣柜。
一件与她手中一模一样的西服正笔挺挺挂在里面。
却原来,肖飞宇昨夜在回来的路上,敲开一家西服店,又买了一件。
美慧子一下傻了眼:“这、这……”
肖飞宇急忙扯开话题:“哎呀,你昨晚疯疯癫癫地跑到哪去了?”
美慧子浅浅一笑:“大竹君,我在外面有事,回来得晚了些,您留下的纸条我看到了,真是对不住。”
肖飞宇打着哈哈说:“你昨天下午情绪不大好,本想邀你到上流茶庄喝点蒿茶吃些点心,然后再到外滩上去溜溜逛逛,可你不在,只好留下纸条,谁知到了那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只好回来睡大觉喽。”
美慧子眼眶一湿,都要哭了:“您为什么不早些请我?”
“冤枉。”肖飞宇叫道,“司令官阁下拉着我谈事,谈了好长时间,回来时已见不到你人,打电话到特高课也寻不到你,我又有何办法?等会儿见到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讲。”
美慧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扯着他手道:“大竹君,等见到伯父时,你就讲,昨晚我俩的茶喝得很好很愉快、外滩也逛得很开心很自在。”
肖飞宇连连摇头:“那可不行,本将军没有讲假话的习惯。”
美慧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如果让他老人家知道我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会打我屁股的。”
肖飞宇故作大惊失色,叫道:“我说美慧子大佐,现在滨海乱得像一锅粥,刺杀皇军的抗日分子比比皆是,你一个女孩子竟然晚上跑出去喝酒,出了事咋办?”
美慧子垂下头去呐呐地道:“我那时心境不好、情绪极差,又等不到您,就一个人跑到湖城八大碗饭莊喝酒,谁知……”
“算了算了。”肖飞宇呵呵笑起来,“如果司令官阁下问及此事,我按照你的吩咐讲就是。走走走,我请您上街吃早点去。哈哈,价钱肯定比喝茶便宜多了,请吧。”
美慧子扑哧一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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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