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周后,杨静不再追着他要笔记本了,崔晚庭也就慢慢放下心来。反正这东西握在手里,做什么都挺有底气。
让他感觉奇怪的是,崔定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他提过有关笔记本的一个字,更没有打电话向他要这个本子,淡定得让崔晚庭感觉奇怪。而在崔晚庭和安红的事业上,崔定依然是网开一面,一路绿灯,甚至亲自协调,表现的非常关怀。这让崔晚庭心里渐渐多了份愧疚,有些怕见崔定了。
崔晚庭在酒桌上答应承接全市七座人行过街天桥,并承诺桥体只做公益广告,不打算收回投资,完全为市民做贡献。这让江风感到欣慰的同时,也为他的人格所感动,恭恭敬敬地给他敬了三杯酒,说,崔总,我代表云湖人民感谢你。
安红在一旁笑道,江风哥,我这个线牵的好吧?
江风连连点头说,好,好,我看准了,你和崔晚庭都有企业家的古道热肠,又热衷公益,真是天生一对,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崔晚庭又给江风敬酒,认真地说,我也有一事请江局长帮忙。
江风大度地一挥手说,什么事,崔老弟你一句话。
崔晚庭看了看安红,说,我和安红商量好了,想请你做我们的证婚人,我们的婚期就在下个月。
江风哈哈笑着说,好啊,这个证婚人我作定了!先恭喜你们。
三个人频频举杯,一晚上的欢声笑语。
晚饭结束,都有了些醉意。最近酒驾查的厉害,江风专门带着司机,但崔晚庭却坚持要自己开车,说,喝这点酒开车绝对没问题。又说,在云湖,谁敢查我的车?我送安总回家。
江风想想也是,和他们告别,上了车。临走时和崔晚庭约好,第二天上午去住建局商讨具体筹建事宜,签订委托合同。
建天桥的事有了着落,江风顿感轻松,心情也格外的好。回到家看看表,将近11点了,却没有睡意,就打开电脑,准备看会新闻。
哪料电脑刚打开,手机就叫了起来。担心是崔定打来的,拿起手机一看,还真是怕处有鬼,果然是他的。
崔定也不问他是否休息了,直接命令他马上赶到幸福大道东段大转盘。江风最怕这家伙深夜发神经,神出鬼没的,但也不能不去,急忙穿好衣服,也顾不得再叫司机,自己开车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到大转盘一看,崔定的车打着双闪在一边停着,他则背着手在看绿化带里倾倒的一车建筑垃圾。
往转盘里倾倒垃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江风也让城管处稽查人员在这里通夜蹲守过,但奇怪的是,蹲守的时候没人倒,只要人撤回来,垃圾马上就来了。
此刻,崔定阴沉着脸不说话,江风赶紧拿出手机给城管局长打电话,让他马上派人派车来清理。
打完电话,崔定说,江风你把你车停路边,坐我的车,咱们把路看一遍。
江风惴惴不安地上了崔定的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往东一直跑到高速口,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回到转盘处,以为要结束了,谁知崔定对司机说,一直走。
江风暗暗叫苦,但也不能说个不字。路上发现了一些问题,如广告牌破损,路灯不亮,桥栏需要粉刷等等。崔定的眼睛还真尖,甚至连绿化带里一棵枯树都被他发现了,让江风一一记了下来,要求明天必须补种上。
就这样走走停停,走到西段拟建天桥处,崔定又让司机停了车,下来查看地势,问江风规划情况。
江风介绍了一番,崔定问,投资企业找到了吗?
江风说,正想给您汇报呢。现在的投资商看中的都是眼前利益,不愿冒任何风险,倒是崔晚庭愿意做奉献,愿意承接这七座天桥,现在已经初步达成了意向。
崔定听到崔晚庭三个字,不自觉地哦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奇特的神态,但被夜色给掩盖住了。他迅速调整了表情,点头说,好,好,这才叫风格啊。不管是谁愿意为云湖的城市发展做贡献,我们都欢迎。
说到这里,江风的手机响了。本以为是杨柳的电话,拿出手机看了,是安红的。
当着崔定的面,不好去接,按了拒接键,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哪料刚放好,手机又响了起来。崔定还在问一些有关天桥建设的具体细节问题,江风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盼着赶紧结束好问问安红到底有什么事,但崔定好像故意拖延时间似的,足足在此地停留了二十多分钟,才上车继续往西走。
一直走到西高速口,才调头回来。江风说崔书记,不早了,先把你送回去吧,崔定却说,不急,我有晚睡习惯,先送你吧。
到东转盘下车的时候,崔定问江风,现在几点了?江风看看表说,12点20分了。
崔定重复了一遍说,哦,12点20,这么晚了啊,赶快回去休息吧。
江风和他道别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开走,赶紧上了自己的车,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一看屏幕,吓了一跳,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是安红的!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忽地一下提了起来。看到有安红的信息,赶紧点开,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行字:江风哥,崔晚庭失踪了!
崔晚庭当晚喝酒后坚持开车把安红送回家,在她家喝了会茶醒了醒酒,然后返回自己所住的酒店。安红担心他路上安全,特意交待他到酒店后打电话或发信息报个平安,崔晚庭满口答应,还对她说,你放心睡觉好了,没人敢把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