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笑着看了下张叔夜道:“嵇仲功不可没,当记下一大功劳!”
“臣有何功劳,不过是陛下神武,加上前线将士用命!”
张叔夜那敢居功,今夜戏弄那李延成一番,心中已经是舒畅万分,足以宽慰自己了。
“嵇仲返回,正好和宗泽商议如何将关中的豪强尽皆迁往燕京,填充中枢之力,虚弱关中的世家大族和豪强之力!”
赵枢对着张叔夜说道,只是话语刚说完,张叔夜就有些担心的问道:“陛下,这刘光世、折可求和姚古三人都是关中西军的将主,执掌一方大军,在关中根深蒂固,又与各方关系紧密,让他们迁往关中,会不会引起这三人叛乱,尤其是如今三人在进攻西夏的前线,此时动摇他们的根本,乃是大忌。”
张叔夜的神色有些凝重道,即便是文臣压迫武臣的时候,也不敢在战事厮杀激烈的时候对他们动手,这样做的话简直就是逼迫他们造反,张叔夜说道的时候,不由看了下宗泽,这宗泽虽然不错,可是根本久未曾进入中枢,怕是不明白这些,才没有规劝陛下。
想到这里,张叔夜也只有忠言直谏了。
赵枢听到张叔夜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张叔夜道:“无妨,朕已经令铁刑率领一万骑兵星夜赶来,三日后就会秘密进入关中之地!”
说道这里,赵枢起身走到了门口,望着窗户明灭不定的星辰,露出嗜血之色:“朕倒是希望这三家有这一番气魄,如此,倒也省却了朕不少麻烦!”
赵枢的话让张叔夜神色一颤。侧着头微微看了下一旁的宗泽,发现宗泽的脸色也是冷肃之极,心中顿时暗道:“原来是我自己不明!”
心中暗道的时候。对赵枢的心魄更是敬畏之极,但是对赵枢的杀性也畏惧之极。
“你们尽量行事吧。朕的暗卫已经进入各豪强之家了,你们放手施展,关中必须平定,否则朕担心巴蜀会生出一些事情来!”
赵枢的脸色在大殿烛火的映照下,更是明灭不定,眼神幽幽的,让人一看就生出森寒之意。
“赵龙,明日准备一番。我们去一遭终南山,去见一见那王重阳和他的七个弟子!”
赵枢的话语之中,一直守卫在外的赵龙立刻诺了一声,铠甲一阵阵响动后,便不再言语。
而宗泽此时却上前一步道:“陛下,终南山乃是北方道门之首,虽然尊崇皇室,可是却在北方集聚实力,太上皇之前总要对他们出手,却因为这些道门和关中西军交缠太深。加之王重阳的实力不明,才未敢动手,一直安抚。陛下若真的要去终南山,就必须小心应对才好!”
“嗯!”
赵枢应了一声,只是眼中涌动的寒光却并非言语中的那么和善。
宗泽也不再言语,便和张叔夜躬身离去,此时两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李纲已经去负责关中官员的考校,信任官员的任职,两人也要建立一些功业,好让汴梁一脉在燕京彻底站稳跟脚。否则迟早会被排斥出去,想到这里。张叔夜和宗泽眼中也带着一丝急迫心情了。
赵枢则暗中揣摩自己的拳意,凝练金人上的力量和造化功诀。只是赵枢明悟了自身的拳意,对金人的迫切倒没有之前那么迫切了。
在运转拳意的时候,赵枢没有丝毫的掩饰,庞大的力量倾泻而出,在关中之地悬挂着,震慑着所有不轨之心的人。
在距离长安城数十里外的终南山内的一座活死人墓中,王重阳端坐其中,全真七子也环绕在四周,脸上都带着一丝焦急之色的望着自家的师傅。
“师尊,那泰始大帝已经来到关中了,怕是不久就会来到我终南山,吾等该如何应对!”
“不错,这泰始大帝已经是半步造物主,凝聚天地拳意,掌控中土气运,吾等若是应对不善,怕是难得善果!”
“可是若吾等归附,就会被划归天正司管辖,被那什么张君宝统御,吾等如何受得了如此耻辱!”
“但是这泰始大帝一扫天下妖氛,重立纲常,树汉唐这威势,吾等必然阻拦不得!”
全真七子在王重阳面前,不断的议论着,脸上都带着一丝焦急之色。
只是众人无论如何议论,王重阳都是不言不语,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重阳忽然淡淡的睁开了眼睛,开口道:“见上一见,在做决断!”
听到师傅做出了决断后,众人也不再言语,只是脸色都有些难看。
当众人从自家师傅闭关的地方离开后,三个身穿锦衣的锦衣卫士卒带着一封圣旨缓缓而来,直奔大殿深处。
“尔等何人,止步!”
守卫大殿的几个小道童见到是三个锦衣士卒,脸色顿时不悦的吼道起来,这些道童见惯了朝廷的士卒,那里会理会三个丘八,尤其是他们久在关中,根本就不在意大宋的皇室,平常见到的达官贵人对他们都礼遇有加,根本没有遇到这些人,眼高于顶之下,根本就看不起进来的三个士卒。
但是这些锦衣卫更是桀骜,他们多为世家子弟组建,桀骜不驯之极,加上实力强大,又受皇命而来,何曾受到过如此待遇,当下厉声喝道:“陛下传旨,尔等速速沐浴领旨,若在怠慢,必不饶恕尔等!”
“大胆,你们这些丘八,竟然敢在三清大殿胡闹,速速退去,等我们禀报师傅!”
这些道人脸色不善道,手中已经拔出了剑,只是听到传圣旨,才有些和缓的要去禀报起来。
但是三人那里会理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