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觉得一个人可以这么堕落,直到与她相遇,相识,相知后被她抛弃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满身酒气的我像个没有了心的躯壳,徘徊在不再有牵着手的我们的路灯下。
为什么会这样?
我问的不是为什么她会离我而去,而是我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变得如此狼狈?她带走了我的什么吗?
“是的,她带走了你的心。”路旁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不!我的心她带不走!你听,它还在我这扑通扑通地跳呢!”我摇晃着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位身着白衣,满头白发,长白胡须的糟老头。不,他不糟,他很干净,站得很直,正气凛然的样子,可是他在笑!看到我这样狼狈他觉得很好笑?真是个糟老头!
“喂,老头!你这副装扮以为自己是太上老君呢!”
这老头还在笑,笑得越发厉害。
“哈哈哈!你认识太上老君吗?”他问道。
“我是他爹!”我醉醺醺地得瑟着。
“哟!那你岂不是我曾爷爷哦!”
“你是他孙子?”
“欸!老夫乃”
我没听他讲,而是自言自语道:“唉,没想到我醉到这种地步了。快点回家睡觉”。我忽略周围的一切,摇摇头,转身离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倒下了。
老头:“你还没听我自我介绍呢”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酒气过了,我那分手的痛似乎淡了许多,谁说借酒消愁愁更愁的?瞎扯!
我强撑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我躺在一个超大的北欧现代双人床上,我坐了起来,把眼前扫了一遍:简约时尚的梳妆台,高高顶着天花板的贴墙书柜,半面墙大的观景窗,50寸大电视,电视旁还有个纯金属钢铁侠模型!我这才反应过来:“靠!这不是我家吗?”接着我听到大厅有动静,心想:难道小苏打(前女友)回来了?
我心里不禁暗喜,迫不及待地跑出房间,在客厅的墙后,我偷偷探了一下,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小苏打在沙发上躺着玩手机的样子,而当我探出头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糟老头躺在沙发上对着宅男杂志啃着苹果。没错,就是昨晚的那个糟老头。我一下没忍住,立刻冲了出来。
“喂!你谁啊!为什么在我家!”
老头若无其事的样子,“你醒啦?你家真大,可惜吃的太少了。”
吃的少?怎么可能!往前走了两步,我看到了沙发旁堆满了零食袋,便下意识地去打开了冰箱,居然真的空了!
“你一夜之间把我偌大的冰箱搬空了?!”
“哦,并没有。底层的榴莲我可没动,老夫不吃榴莲。”
“你”这么没礼貌还厚脸皮老头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实有些恼怒了,但也没辙,或许是个精神病呢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还有,你是怎么进我家门的!”我问。
老头合起杂志,坐了起来。“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动不动就喂啊喂的?这样很没礼貌知道吗?我是昨晚看到你醉倒在公路舔地板,还念叨着你家小苏打,实在心疼,才好心把你送回来的。至于怎么进你家门,我说我有穿墙术你信吗?”
我也是够了,家里安的是指纹锁,有我在居然还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而这老头这身打扮,还幼稚到这种程度,难不成老人家也玩coy?八成是精神病院里出来的。于是乎——
“老爷爷,您家在哪呀?要不我送您回去吧。”其实那一刻,我就想打电话给精神病院的,可这老头像有读心术一般,说:“甭折腾了,我就是精神病院里刚被释放重要成员。”,看起来还很得意的样子。
那一刻我愣了。老头接着说:“释放后第一时间我就来找你了,没想到来得真巧,刚好遇到你失恋了哈哈!”
“你有病吧!我都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嘛!”
“你自然是不认识我,我抱你的时候你还你还叼着奶嘴呢!”
妈呀这不是狗血剧的情节吧我忐忑不已,心想:难道我妈有什么惊天秘密瞒着我?我这是要到了人生逆天的大转折了吗?!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一个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糟老头!于是没再理他,跟一个精神病的人争执只会拉低了我的智商。
“哦,既然是自己人,那你请自便吧。”我忽悠一句,便转身去洗漱了。
“欸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老头有些急眼的样子。
“没兴趣。对了别把你生产的垃圾清理了。”
刷完牙出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非常安静,老头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我出来一看,原来又躺回沙发睡了。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什么鬼?!那些零食袋自己动起来了!一个一个有秩序地飘进垃圾桶。屋子其他东西也动起来了,所有的书回到书柜里,还都是飘过去摆得整整齐齐的。门口的鞋,地上的衣服,整个屋子里所有乱的东西都飘浮着回到了该到的位置,都自己摆得整整齐齐。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看傻眼了。
老头见我惊呆的样子,略带讥笑地说:“怎么?很神奇吗?这都还是小事呢!”
“不是……这……这是你干的啊?”
“嗯哼!”老头托起右手,凭空变出了个蓝色法杖,“准确地来说,这是它干的,它是老夫的法器”。
我看着法杖,愣是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还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心想,这也太酷了,难道他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