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杜恤自己也是有实力做小康运营总监的,不过运营总监和运营总监可以大相径庭。楚垣夕招的是it方向的高级运营总监,负责app方面,要对数值敏感,要负责代替楚垣夕挖掘用户,细化流程,相当于楚垣夕的重要助手,初始职级就是高级总监,再向上一阶就是副总。
而杜恤做偏地面的计划还行,执行也还可以,但主要是针对人,it方面完全不懂,所以必须配个懂it的小弟。
结果楚垣夕看人来了正想走呢,小弟这一问让他巨囧:“不不不,不认识,你们继续……”
然后一连几天的面试下来,最终调来调去,摆在楚垣夕面前的简历,他拿起来一看照片,卧槽!还就是那天那家伙,叫薛建华。
这人跟他同龄,鼻子比较大,履历比较丰富,对游戏也不陌生,神奇的是还曾经参与过一个三人团队,开发类似“独立开发者手游”的项目,而且成功上线了。
所谓独立开发者手游,就是类似flappybird那种游戏,游戏美术可以完全由程序调像素图,以节省美术成本,吃的就是游戏创意和运营。
这种游戏可以很赚钱,其中尤以flappybird为甚。这个游戏的内容非常简单,一只小鸟在屏幕里持续向前飞,屏幕中有无穷多对上下相对开口的钢管,开出等大的口径让鸟过,只不过开口高度随机变化,小鸟碰到钢管就撞死。
玩家唯一的操作就是触碰屏幕,每一下触碰都会使得鸟向上移动,不触碰则向下掉落,无尽关卡模式比的是能飞多远。这么简单的游戏怎么赚钱呢?没有任何付费点,用户的鸟只要死掉,就放广告,想要不看广告,别死就行了。
这个胖鸟飞的广告一度极为吃香,安装成本cpi非常低,连鹏飞科技也跟风投过。
就这么简单的游戏内容,连多人模式都没做,最终开发者赚了几千万$,因为他的游戏成功推广开了。dau游戏上线之后的表现吃的就是运营设计,运营上的成功,使得游戏登顶了许多国家的苹果榜单。
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有很多人说flappybird的走红是这种运气那种机缘,成功不可复制云云,但是不能否认的事情是,它从默默无闻到走红,中间经过了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被称为运营。游戏创意上把玩家虐的死去活来是它能通过猎奇心理爆发的主因,但没有合适的运营,引线是打不出火星的。
而薛建华运营的也是个dua游戏,表现么马马虎虎,达到过五十万的dau,但是很快衰竭了下去,勉强赚到点钱。
楚垣夕暗暗点头,在2015年能做到这一步,也算相当不容易了,特别是在没有什么运营费用的情况下,机会全靠薅。早两年的话可能就会不一样了,不过早两年很多人也没这个眼光和决断去做这件事情。
至于他正规的职业履历里,也包含一家即时配送公司、一家在线教育公司和一家学习类管理产品的运营经验。
楚垣夕心说,那就是他吧,本大人不计前嫌,让这孙子给我好好的加班!
于是在6月27号这天,薛建华来向楚垣夕汇报学习情况。
他得先经过小康的新员工培训,然后,因为主要负责线上内容的细节,还得吃透楚垣夕的线上内容发展思路,在和楚垣夕反复交流几次的情况下仍然需要相当的时间才能真正上岗。总之这几天过的既清闲又憋闷。
实际上这个工作很繁重,和楚垣夕曾经做过的产经差不多,一手是研发,一手是运营。结果楚垣夕还没来得及布置任务,薛建华反而先提出了建议。
“楚总,咱便利店里为什么卖咖啡不卖奶茶啊?奶茶才是刚需啊。”他推着自己的大框眼镜,一边说一边看着楚垣夕。
这第一个问题就把楚垣夕问懵逼了,因为他就没干过奶茶。便利店搞咖啡不是他的创意,是724早就在岛国搞了而且效果不错的,所以楚垣夕文雅点叫“亦步亦趋”,直白点叫“快速迭代”,别人跑通了的路,按照菜市场大妈理论,跟上就完了。
说到底,楚垣夕对便利店生意本身并没有什么新的发扬和阐述,无非就是学到别人的精髓、学到真正有价值的隐藏在表象下的要点,然后套用一下天朝这边通行的商业模式。小康真正的模式创新在于和单车的结合,给大数据升级维度,然后通过线上内容奔向社交。
到了这回,再线上内容一个移动支付的使命,这是模式创新的创新点。
而薛建华提出来的,是在便利店这个“原点”内部的更新换代,所以楚垣夕是懵逼的,这个建议出了他的舒适圈。
这时,他意识到小康存在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弱点——没有真正的联合创始人,没人能商量。
常规的创业公司很少有一个人大包大揽的,特别是科技互联网企业,通常最少三个人,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运营,一个负责其他,每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搭班创业,拥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思路保持一致,对产品的认知和敏感性上处在相近的频谱。
这样遇到突发状况,三个人可以商量着来,共同承担责任和风险。这个商量通常不是根据每个人持股数量进行pk,而是集思广益,为了找到所面对难题的最优解。
然后小康不是这样。好歹巴人还是有几个联合创始人的,刘备急了可以向张飞求计,声叔椒图朱魑就是巴人的关张赵,小康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联合创始人。刘璐和袁苜都是楚垣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