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饱喝足休整了一夜的车队再次上路,有了陈远山热情洋溢的送出壶关口车队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肖邦与楚国雄一时对风易山更加的热情起来,一路热情攀谈,好酒好肉的伺候,终于到了黎亭的境内。
黎亭原本只是一个小山村,后来出了一位内阁大学士张壁,建起了第一座张家大院,此后这里的官员、商人等越聚越多,可以说是百年前才建起来的一座新城。这些年来虽然发展的不错,但由于这黎亭城已经是靠近北域和中南域的交界之处,因此匪患特别多。原本还是一个村子的时候还没什么,毕竟都是穷苦人家,没什么油水,除了杀人成性的恶匪之外也没多少人来。后来建起了张家大院,可人家是内阁大学士,朝廷瞩目的人物,地方朝廷官府自然不敢怠慢。现在嘛,嘿嘿,只剩下小官三两只的张家大院如何护得住这偌大一座城池,所以匪患是一年严重过一年,凡是走这条道的不请个三五十护卫根本不敢过。
一进黎亭楚国雄就立即吩咐队伍严加戒备,一副大敌来临的模样。风易山经过老龙头的解释才明白他的担忧,不过刚刚经过昨日虎躯一震就收下祝三娘父女二人自然不会把这区区匪患放在心上,依然在马车上和师萱萱随着马车晃荡着。至于祝三娘那小妮子早就跑到队前去了,大呼小叫着浑然忘了昨日她还是拦路的劫匪,今日就要被人打劫了。
黎亭的道已经开始渐渐有脱离山区的意思,两侧的山脉渐渐平缓,隐入遥远的天际之间。道路是经过特意平整的,虽然没有如晋阳城等大型城镇那里铺设石板,但也修整的平平坦坦没有一丝杂草。道路两侧是齐腰深的蒿草,枯黄草的密密麻麻的不见人影,风吹过带起一阵阵的浪花。
风易山欣赏的正入迷,忽听队伍一阵骚乱,戒备的口令层层传递而来,队伍里面的车夫、镖师、护卫等都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马车,一左一右的朝向左右两边横在道路两侧,将中间留下了一条通道,整条道路都被马车组成的长龙堵塞了。
风易山一听戒备就知道前面遇到了情况,连忙跨出马车跃上了一旁小斯牵着的马,架架的赶到了队前,只留下师萱萱在马车内温柔的微笑,嘱咐燕云八护卫赶紧跟上去。
来到队前,风易山没有看到想象之中的激烈战斗,而是几个衣衫褴褛的老弱妇孺在对着肖邦和楚国雄磕头捣蒜,祝三娘在祝彪和三桐的护卫下在一群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地痞流氓前吆五喝六,地上扔了一地的刀剑粪叉扁担,唯独却没有任何的包袱等物。
见又来了一位骑着马的年轻人,那些衣衫褴褛的老弱妇孺恳求的声音更加洪亮了,“这位公子,这位公子,求你,求你救救我们……”
“求你了,求你了……”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风易山不明所以,难道他们刚才冲撞了车队?可也不用这个样子吧?又看向祝三娘那边,只见她对着那些人是又踢又踹,很是兴奋。被踢的人连连求饶“三小姐,哎呦,您轻点三小姐,我们真不知道是您的车队,真的不知道哇!”
“老娘让你们欺负老幼,让你们欺负老幼!”
“哎呦,哎呦,三娘,三娘,哎呦……”
“你他娘的叫谁娘,叫谁娘……”
“哎呦,哎呦,小姐,小姐……”
风易山瞧得有趣,这祝三娘在江湖上还真的是有名,难得这些地痞流氓样的人居然还真的认识她,不敢打扰她的兴致,问身边的楚国雄道“怎么回事这是?”
楚国雄捂着脸道“这几个老幼妇孺被他们追杀,被我们撞到了,就成了这了。”
风易山吧唧吧唧嘴“追杀?在这官道上?”
时刻形影不离的老龙头道“庄主,这边确实有点乱,但也不至于如此,应该是受到中南域动乱的影响,这边来了不少黑白两道的人,朝廷忙于应对他们,难免有些松懈了。”
风易山叹口气,下马扶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拄着拐棍才站稳道“公子是个大善人,老身知道为难公子了,但老身不得已还是想请求公子救一救我们全村人的命啊!”说着就又要跪下。
风易山连忙扶稳老妇人,道“老人家……”
“老人家,我们是永记商行的商队,我们把你们护送到黎亭城里面,衙门一定会立即解救的。”肖邦已经走了过来。
风易山诧异的望着他,实在想不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要是说的不客气一些岂不就是“你们的事关老子屁事,找衙门去。”
老龙头对此却没有丝毫意外,只在风易山耳边道“庄主,咱们秋水山庄虽然少为人知,但那只是在普通的势力眼中,在大型势力之中秋水山庄并不陌生,老爷以前对这些匪寇只有剿一个字,这也是秋水山庄在朝廷眼里的价值。”
风易山瞄了眼神情各异的肖邦和楚国雄,老龙头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们可以不管,但我们不能不顾。于是对三桐和祝彪道“水牛,祝彪,杀!”
二人听言毫不迟疑的拔剑就刺,躺在地上的地痞流氓瞪大了双眼,连忙爬起来想要逃跑,可如何逃得过三人的手。祝三娘一剑捅死最后一个人,道“风庄主,你是不是要管这些事?”
肖邦和楚国雄连忙劝道“风庄主,我们还要……”
风易山打断他们坚定的道“今日本就要在黎亭留宿的不是吗?费不了多少时间,你们先去,我们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