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战斗后的高家宅院院墙倒塌了几个豁口,就那么直挺挺的把院子里面的一切暴露在外,锦衣府司和大理寺的人留下几个看守的其余人都已经撤退了,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什么好处理的,只是收集起各种物品,做好登记后,每一具尸体身上都盖上了一张素麻布单,免得惊吓了明天起来的百姓们。
风易山嘱咐管家高强给那几个大爷送上好酒好肉后,也匆匆入睡了,今天跑了一天又惊心动魄了一晚上,着实累了,至于守着外边满地的尸体这些下人们能不能睡得着就不是风易山要考虑的事情了。
呼呼的寒风之中,留下的几个守夜的锦衣校尉和捕快喝着高强弄来的烈酒就着肉呼啦呼啦的讨论着风易山和今夜的案子,不要以为他们没有找间屋子避避寒风的想法,只不过今夜刚刚发生这么一起大案,黑灯瞎火的屋舍里面到处都是暗中观察的眼睛,他们可不想为了一时的舒服惹下以后的的麻烦。
战斗后的一夜再也未发生其他事情,只有晋阳城内不时迅速跑过的兵卒和远处突然发生的战斗与呼和,显示着这场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二日,风易山起来的格外迟,伸个懒腰走出门外,大家都已经忙碌起来,干活的干活,练武的练武,好不热闹,也不知道风易山是自己睡醒的还是被吵醒的,不过这不重要。匆匆吃过特意准备的早餐,院墙外值守的人迎来了衙门的仵作等一大帮子人,他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仵作验尸并逐个详细检查,风易山却被特意来找他的一名衙役叫住了,“风庄主,太守大人有请。”
风易山扑闪扑闪眼睛,不明白太守找他有什么事,不过随即就释然了,自己院墙这里就躺着有好几十具尸体,加上昨夜城内乒乒乓乓的打个不停,只怕一夜就死了上百人,如此恶性事件作为一城太守自然会亲自过问。回头让叶书航、道岸长老、高兰心各自去办之前定下的事情后与老龙头一起随着那衙役往太守府去了,。
风易山心情坎坷的往那太守府走去,在晋阳城一处地下暗室内却是咆哮连连,昨夜袭击高家宅院的黑衣人首领,跪在地下冷汗连连,一名花白头发掺杂几根青丝的老头咆哮道“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和一个化神境界高手的打什么,伤到风易山就行了,为什么节外生枝,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那黑衣人已经拿掉了面巾,清秀的脸庞满是恐惧和不甘,嘴角渍渍血迹已经结痂也不敢擦掉,浑身上下几处剑伤,背后还有两根弩矢齐根而断,狰狞的箭头留在体内透胸而出,一滴滴的血沿着箭头流下滴在地上已经铺了老大一摊,发白的面色没有一丝血色,看着那咆哮的老头,强自争辩道“舵主,那老龙头是化神境界,我们根本偷袭不了,不先料理了他,被他带走风易山我们更没有机会。”
老头道“别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你们一个愚蠢的举动暴露了我们全部,我们分舵多年的积累全部付诸东流了!”
黑衣人首领道“舵主,在下知错。”
“知错,知错有什么用,”老头愤怒道“这里不能待了,所有人都要转移,你去准备下一步,风易山已经入局,我们跟着他就好。”
黑衣人首领道“舵主,他不过一个好运的小子能发现朝廷隐藏的北苍大帝陵寝图吗?”
老头道“你懂什么!这小子如今可是皇龙帮唯一的继承人,他做不到皇龙帮做的到。”
“可是!他老子杀我们那么多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没了他皇龙帮也就解散了。”
“荒唐,皇龙帮有多大势力你知道吗?他老子依靠北辰皇帝的暗卫组建这么大势力都没被朝廷发现,你了解他们的全部吗?如果不是暗卫死盯着我们天盗会作对我们都发现不了他们。此一时彼一时,皇龙帮是我们的对手,北辰也是我们的对手,先让他们掐,我们拿到北苍老儿陵墓里面的东西再说。”
“舵主,北苍那墓里面到底有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规矩也忘了吗!”老头怒吼道,随即将黑衣人首领赶了出去,自己也从地下暗室的一条隧道里离开了,地面上搜查的兵卒来来回回却始终没有进入这间民居里。
太守府,在靠近内城的核心区域,背后就是内城城墙,旁边就是晋阳府衙、锦衣府衙、大理寺、太尉府,一字排开,颇为气派,尽显朝廷威严。
过了城墙再往内城核心就是郡守府、晋国公府、郡尉府、郡监府、以及其他王公贵族的府邸。教坊司、晋阳军营与一些只为豪门贵胄服务的场所沿着内城城墙把这些府邸围在其内。
晋阳大牢、晋阳府库、晋阳城卫军营则和一些单独的朝廷机构从内城向外延伸,犹如花瓣一般把触角伸到晋阳城全城。
到了太守府,许是太守已经交代了,并没有需要通传,那衙役直接就领进去了,让风易山意外的是并没有在审案的大堂问话,而是把他引到了后院的偏厅见客,风易山狐疑着难道这太守找自己来是有什么私事不成?
进入偏厅就见一大肚腩挺起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锦衣府司的指挥检事杜斌、大理寺的寺正以及另两名官吏带着几名属下坐在那里,昨夜出现在自己那里的锦衣千户和大理寺总捕快都在此处。
风易山与老龙头一进来,那主位上的人就主动道“风庄主昨夜刚刚经过一场动乱,今日就将你请来,真是抱歉。”
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