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山这一嗓子不仅道岸长老被吓到了,那些锦衣校尉与捕吏们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寻思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这些高手们宁愿冒着连自己一起活埋的后果这么做。其中一名身穿百户紫色飞鱼服的锦衣百户道“风庄主,你可知这些被埋在下边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何有如此诡异的情形。”
风易山刚刚见证了这些尸人的战斗,对于这看似毫无见识的小小百户不由多出几分轻视之意,有些傲慢的道“这些都是尸人,乃是阴盗五派之中养尸一派的,浑身含有剧毒,千万小心啊!”
这一番说辞锦衣校尉们没有被吓住,周围的百姓们却大呼不可思议,世上还真有这离奇古怪之事,今日可算是大开了眼界了。一时周围都充斥着“哎呀我去,真的呀!老周家说见到僵硬的人了,我还不信了,这居然就在我们地下了。”
“可不是嘛!这往后只要瞧一眼就瘆的慌啊!”
“哎呀,这老刘家好端端的一家子就阴阳两隔了,只剩下刘娘子一个人成寡妇了,真是可怜啊,这以后可让她怎么过日子啊!”
“哎!你不是和刘寡妇一直眉来眼去的嘛!去她家去的那叫一个勤快,这些可算满意了吧!”
“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告诉你屁能乱放话可不能乱说,妇道人家名节重要,你小子可不要胡说八道。”
“哎呀呀!老刘啊!我的儿啊!我的女儿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苍天啊!啊啊!啊!”
“赶紧救人啊!你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待着看什么呢!”
“怎么救?没听人家说那可是尸人,毒着呢!没见锦衣卫的大爷们都抓耳挠腮呢!”
有一句没一句的连带着刘寡妇的滔天嚎哭让风易山才发觉自己刚才确实孟浪了,口无遮拦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要命的话,要是传出去这晋阳城还不得人心惶惶啊!瞅见上边锦衣校尉与捕吏们的脸色随着百姓们的议论之声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心中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自己好像惹了个大麻烦了。
上边道岸长老听风易山说话,刚刚还在吃惊八名护卫的下落,马上就冒出一头冷汗,庄主这是要闹哪样,您老人家还嫌不够乱呢。正被风易山搅得六神无主之时,就听人群外围传来更多的吆喝之声“快散开,快散开,都在这里看什么呢!”
“快快快,给大人让路。”
道岸长老一听声音加上那外围人群鸡飞狗跳的样子,顿时就是一个激灵,这是更多的人来了,到时给庄主安个传播动乱的名头可怎么办,脑子急切之间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只见道岸长老浑身闪耀起金色的光辉,唬的百姓们都不由朝拜起来,连声大呼“这是菩萨现世啊!”
“什么啊!这是罗汉,菩萨都是女的,这是和尚,和尚。”
争论声之中,道岸长老长棍举过头顶猛的向下一怼,直插入地面之下,一股股波动从地下涌动而来,道岸长老大声呼喝着,嘴角滴落着殷红的血迹,浑身内力鼓动到了极致,顺着那长棍的波动送入地下,紧接着就发觉地面开始了跳动,惊疑不定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一些百姓们甚至被跌倒在地,满脸的恐慌,口中大呼“罗汉饶命,罗汉饶命啊!”
道岸长老此时对此置若盲闻,只一心专注着地下的波动,连锦衣校尉们都面色难看的连连后退。
连续几次波动之后,地坑之中终于迎来了最大的喷发,随着地脉波动一股金色的气流从地下冲出直达天空,地坑里面的残骸,尸体,尸人等都随之被抛上了天空。连带着八声惊呼还有干煸嘴巴咽喉破损破烂嗓子的惊叫声。
道岸长老做完这一切,累嘘嘘的萎靡不振,八护卫眼尖手快迅速跃起冲入天空的残骸之中,抢出八名浑身破破烂烂,奄奄一息的同伴。而锦衣校尉与捕吏们则是大喝一声也同时凌空跃起,直插天空之中的尸人,绝对的数量导致尸人瞬间就被分解,带着黑烟的残肢再次落回坑里去,周围的百姓这下瞧得真真切切的,纷纷惊叫着跑回了自己家,隔着一个个门板,窗户在偷偷观看中。
百姓们一散,被救上地面的风易山立即发现了外边进来的人中除了锦衣校尉、大理寺捕吏、衙役、巡街的兵卒外还有几名身穿和尚袈裟与一身道袍手拿拂尘的道士,不由好奇的想问。
落地的尸人残肢满地,大量的黑色雾气蒸腾而起,即使烈阳之下都无法驱散,众人催动内力化解却作用不大,黑色雾气顶着众人的内力和烈阳的日光依然在蔓延,风易山拖着累虚脱的道岸长老与十六护卫一起不停的后退着,满员的伤患让他们显得步履蹒跚。
就在风易山焦急之际,连声的大喝传来“普度众生”,“大阳普照”,就见那群和尚道士都飞跃而起,一个个身上都透露出内力幻化而成的劲气,隔的老远就向着黑雾发出一次次的攻击。
那些或白色或金色的内力劲气冲入黑雾之中之后,就像给里面倒入大量的硫酸一样,黑雾开始翻腾起来,如同吃坏了肚子一样,不停的翻鼓出一个个泡泡,在阳光的照射下啵啵啵的炸裂,那些被抛洒出来的黑雾都瞬间就在阳光下消失不见。
有着和尚与道士的出手,一场危机被化解与须弥,随着黑雾消失,地面上尸人的残骸暴露出来,在太阳下纷纷干煸下去。
消灭大量黑雾的和尚和道士仍然没有停手,对着越来越少的黑雾集中起来打击,每人的劲气不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