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没有留在中庄县吃饭,谈话过后,就和另外两人离开了城池,因为两人不知道自己是被支开的,所以一路上没有询问任何事情,这让他放心很多。
回到营地后,他迫不及待的来到殷贯这里。
见三人平安回来,殷贯笑问道:“怎么样,这一趟前去可否有收获。”
“回公子话,末将把两种方案告诉梁奕后被一一否定,随后他也给末将说了两个方案,希望公子做出选择。”
“好,只要他没有拒绝就是好事,详细说来听听。”
“是。”
接着郭泰将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这一次殷贯没有生气,反而是点点头,自言自语:“这倒是符合梁奕的性格,不过看的出来,还是有商议的可能,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回公子话,梁奕的确还有其他的话要末将带回来,只是说这件事除了他,末将以及公子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一人,否则会对公子带来无止境的麻烦,还请三思过后再做决定。”
“先不说什么话,本公子问你,中庄县内的防守如何。”
郭泰摇了摇头,“我们被直接带到了梁奕哪里,一路上很少有发现,不过城内一片和谐的样子,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在乎一样,中庄县的百姓和将士都没有愁苦的样子,他们二人同样亲眼所见。”
殷贯看向二人,后者点了点头,这才相信郭泰所说的。
“看来南齐的援军真的已经到了中庄县,还好本公子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既然是梁奕要求的,那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公子听听究竟是何事。”
接着营帐里面的护卫全部离开。
在这里郭泰知道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支开,随后靠近殷贯小声的将梁奕告知他的一切如实复述了一遍,听完和郭泰那会儿一模一样,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的震惊。
见殷贯半天不说话,郭泰壮胆询问道:“公子,这梁奕所说是真还是假。”
“是真还是假本公子不确定,你先去将副将叫来。”
“公子,万万不可啊,万一梁奕说的是真的,那么营地里肯定有探子在,要是打草惊蛇怎么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公子,再说南齐的援军已经到了中庄县,没有理由哄骗,说不定是真的。”
殷贯反应过来后点点头,“说的对,万一他说得是真的怎么办,我且问你,当初调遣援军是谁提出来的,又是谁答应和率领这五万援军的。”
“回公子话,请求调遣援军是王贡将军提出来的,至于是谁答应出兵的末将不知,率领五万援军的是范时将军。”
“这个王贡是什么时候来到本公子身边做事的,你知否?”
郭泰是三年前殷贯被调到这里来才认识的,而这个王贡要比他还要后来。
“公子,这个王贡将军是两年前来到营地的,后来交易区时常发生纠纷,他还去做过三个月的执法队队长,由于任职期间处理纠纷多次不恰当被公子训斥,接着一直默默无闻,再后来就是末将接任执法队队长,一直做了一年时间才来到公子身边当差。”
“很好,这一点梁奕说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的,本公子记得这个王贡刚到营地时,在很多问题上都是反对的,当时交易区营地缺人不得不重视,实在是惹生气才冷落他的,看来他的到来不是偶然的,而这个范时之前和二哥走的很近,也是去年才有投靠之意的,因为和二哥有过接触就很小心,如此说来这事和二哥的关系很大,这样猜测不是办法,看来和梁奕见一面是有必要的。”
“启禀公子,这中庄县的防守严密,梁奕又说不让你通知任何人,只带着末将就行,如果出了问题是很危险的。”
殷贯摇头道:“如果是在之前本公子肯定不会答应秘密前去的,但是他说得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这些人当初就看不惯我,多次谏言父王冷落我,一直想要报仇可惜没有机会,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为何不把握着,就算真的被梁奕关押起来,本公子也不愿意做这两人的棋子,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
殷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和梁奕猜测的一样,在南齐和棋子之前他宁愿选择前者,也不会选择后者,前者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后者百分百没有。
这二十年来他活的有多窝囊和多幸苦只有自己知道,隐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母亲和自己报仇,所以这些年来他才会表现出精神不正常的样子,时常发怒或者是时常做出错事来。
被冷落是他两个哥哥的想法,同样的殷贯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只有不具备威胁的时候他才会被轻视,而且有父王在他还不会出大事,要是展现出来的能力很强,势必会被两者敌视,本来势力就弱小。
三年前交易区刚成立之时,他就觉得这里是一个很不错的崛起之地,当时殷王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他要是再隐忍着殷王一去,他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济于事,所以暗中推动,最后如愿以偿到了这里来,带来的心腹只有一名老管家,只可惜到了不足一月就去世,对于其他人他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
现在身边说是有几名心腹,实际上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说过,直到一年前他发现没有真正的心腹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做,最后就相中了郭泰,为了不被发现没有太过于亲近,这些都是郭泰自己不知道的。
当初那名老管家是患重病去世他,但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老管家不过才五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