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也停止了挣扎,也在诧异这段凤染怎么会在她的府上。
段凤染本不予解释,但就算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可于礼字面前,还是需与二丫解释道,“段某只恰时经过,听得有些声响,才探门而入的。”
二丫这才忽而想到,原来自己竟为了想绕晕苏士湍,而走到顾府的后门了,加之顾洪又未让人守这后门,所以平时这只虚掩着,遂段凤染一推便可入来了。
此时的情景,该说是英雄救美,还是该说,二丫是未逃出狼爪又迎来狡狐呢?但即使段凤染是有些贸然而进,可这也确实阻止了苏士湍欲往下的动作。
当然二丫也就乘机推开苏士湍的搂抱,可她心有余悸,所以免不了还连续向后的退了好几步。
苏士湍一看这怀中空空,便还有些好笑。他本就没想过要在此光天化日之下成就什么好事,可他与这表妹许久未见,所以一时气急而情动也是有的,遂打算搂抱下这表妹便算是得偿所愿了,但即使他没打算如何,也不代表他如今被人打扰了就不会不高兴。
“段公子,这登堂入室当走正门,你这如何却从后门而入?士湍还是劝公子莫有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吧。”苏士湍甩开两袖,因他刚搂抱过二丫之时,他所执的画扇就被二丫的挣扎中,给弄丢于地上,只他此时捡起的动作又颇为不羁,竟然是以脚尖掂起,而这画扇一被踢起,下一刻便垂直落回苏士湍的手中。
段凤染观这苏士湍本性难移,只此人自认fēng_liú,但这fēng_liú却只为其卑劣的心迹掩饰着。所以段凤染眸色一敛,也不与二丫说些什么,只前跨一步挡住了二丫,立在苏士湍的面前,“公子一来京城便有如此行径。只不知那些本愿倾囊相授的商贾前辈,是否还愿指点你一二?”
段凤染所说的商贾前辈大多入了京城商会。其实京城商会的形成,起初乃是因为京城商贾们的一个集结之态。但后来,便渐渐成为了同行通气,商议价钱等作用的一个商会组织。
段凤染与京城商会相熟,这作为皇商,加入商会自是必然,但此时代表段家的名额已被段凤举所占,所以段凤染已久未到过那。不过如若这苏士湍真想走这商途,只这般行事传出去。恐怕还不知有人肯否教他?
这其实与师傅收徒弟是一个道理。有时这还真是得看眼缘的。而苏士湍本人自认为即使自己不考科举。但那翩翩郎君的气质自是不错的。他定不会认为段凤染是在为他担心着,遂他有些怒而反笑,“其实,这也不能怪段公子不知。士湍与表妹本有那青梅竹马的情分,我们俩从小玩在一起,而刚刚也只是开开玩笑...反倒是段公子你有些扰人相聚之嫌啊,说句不该说的,真乃不合时宜啊。”
段凤染听得苏士湍说的那么多,只他只注意青梅竹马四字,他当即得侧身看了眼二丫。而二丫当然是猛的摇头。
段凤染见二丫否认,便道,“原是如此。那段某还真是打扰了。不过一切之事,当以女子愿意与否为上,大公子形似如狼迫切,但这对象却不可是顾小姐,不知公子听说过千金唤么?这些银子就算是段某为公子尽的地主之宜了。”段凤染随手一抛。这装有银子的一小布袋就这样地被抛到了苏士湍的跟前。
他接着又道,“段某恰有事要寻顾小姐,就不知顾小姐可愿与段某出去一趟?”段凤染虽然是在问二丫,但语气中却又没有任何相询的意思在。
二丫知道如果今日再待在家里的话,那么这苏士湍还是不会放过她,所以她也没问段凤染去哪,只很快应了声,“好啊。”就跟着段凤染一前一后地从后门而出了。
苏士湍当即想拦住二丫去路,只此时,这黑衣人荆却出现了。随即苏士湍反倒被拦住,“苏公子还是留步吧。”
“哼...”苏士湍比不得黑衣人荆有武功,所以心道还不能与这人硬碰硬。
“你告之段凤染,如果我表妹有任何不适,我自会唯他是问的!”他说完,既而气闷地回去主堂了。
而二丫跟着段凤染已行至好远。当然具体在哪,她还真的不知,而观察这周围景色,二丫只觉人烟不多,但这里应是条河流,只是此时却已结了层薄冰。
二丫本想询问段凤染此为何处。可段凤染呢,却于此时准备拂袍而向那结了层冰的河流上走去。
“喂喂,别去啊,这冰层也不知结实不?”二丫当然要阻止段凤染的,所以她在后面赶忙喊道。
可段凤染却置之不理,只固执往前走,但奇怪的是,他似是走过多次,不然这于二丫看起来走的容易,可一旦换作她自己,却一下子就被滑倒于冰面上。
“哎哟...”二丫觉得自己的屁股似是要被摔的开花了,而且冰面上的寒意让即使穿的厚实的她也免不了直喊好冷。
她跌得生疼,但看到前面的段凤染行在冰面却似在如履平地,便有些不满和嫉妒,只她也不会轻易地就这样认输的,“我就不信了....”她暗自嘀咕着,倒又似在为自己加油!
可当她好好的走了几步,正兀自得意之时,却又一个向后踉跄,一声“哎哟...”又起了。
听得后面动静,段凤染此时的嘴角正在轻扯一笑。其实从二丫第一次摔倒时他便知晓了,只他也装作不知,私心里竟希望她会求助于他,但这随之而来的第二次后,她还是没有求他。
段凤染决定转身看看,但一见二丫正倒在冰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