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给我一串冰糖葫芦。”二丫知道既然说来买,到底还是要意思下,不然,如若那风弄在后面看着,这自己不买,岂不穿帮。
这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喜笑颜开,可万没想到的是,这面前看似穿着光鲜的二丫竟在身上抚了个遍,都没有摸出个铜板。
啊,是了!二丫后知后觉。小姐可不会随身带着银两,因为这自有丫头们备着。想到这层的二丫就剩翻白眼了,可惜的是,她最终还是拗不过那阿水。而现在的情况是,她被苏菀毓拉着来拜佛,而阿水则被一众丫头们拦着...难道说,这是小姐们暗许的,毕竟许愿,有可能透露出女儿家的心事,所以不让丫头们跟着,也是有的。
可天知道,二丫此时观着手中红的欲滴的冰糖葫芦,以及看着那老头殷切地盼着,她瞬间不好意思了。
正想着要不把冰糖葫芦还回去之时,一旁伸出来一拂黑衣广袖。
“谢公子。”老伯本等的有点不耐烦,可一看这银子,便就立即既往不咎了。
二丫看着那老头儿边喊着“冰糖葫芦哎...好吃的冰糖葫芦哎...”边兀自走开了后,她才侧身向这相助的人道了句,“谢公子。”瞧,也是一句话呗,二丫也觉得竟然不少几块肉,又何必吝啬于谢谢,虽然此人脸色还是很臭,当然她是这么觉得的。
看着那身狐麾,二丫本想多问几句他的伤势,可一看他稍微红润了的脸蛋,便觉得似乎没必要了。只是奇怪的是她走了,段凤染也启步。二丫走着,心中终是抑不住的回了头,她尽力保持笑容,“段公子,我是去那解签的地方。”二丫怕他不知,还一并用手指了指。
“主子也是要往此处。”段凤染不言,倒是身后的黑衣人荆代为回答道。
“段公子也要解签?”二丫嘴里含着一颗冰糖葫芦,虽然知道自己说的囫囵难听,但因疑惑这段凤染竟然也信这个,所以还是好奇的问了。
“恩。”段凤染随意地瞥了眼二丫。
哈...二丫心里嘀咕,不就是上次让他损失了好些下属么,至于记仇到现在。况且她也很难过,也道歉了呀。算了,管他呢!虽然感谢他救了她的命,可二丫此时却有点幸灾乐祸,不是她诅咒他,只是从她见他至今,每每都会发生些出人命之事,因此就算是解签,只怕也是解那下签,找那解签人寻那破灾的法子吧。
如此想来,她笑意更加含着一种不知明的意味,可在段凤染看来,这又与他何干,刚才叫荆去给银子,他不觉有任何不妥,他一直认可自己的第一直觉,只要他觉得对的,就去做便是了。做了就做了,他如此为自己解释着。可他不觉得矛盾,不代表他的下属黑衣人荆也认可。
黑衣人荆觉得自家公子这样已经很不寻常了。但是,他觉得,主子之用意,又岂是如他之辈所能窥知的。而且就刚才而言,苏家二小姐竟然还为公子收集着第二份蜀地的商贾名单,这么看来,或许也可解释为,为何这公子会帮顾小姐了,之前是苏三老爷,现在是苏二小姐,或者他们苏家人还是有利可图么?
段凤染走在二丫后面,黑衣人荆则跟在段凤染身后。三人缓步来到胡夫人那处。胡夫人一见这段凤染又是好一番打量,没办法,她好男色,在江南已不是秘密。只是这个段凤染可不知,所以他见胡夫人直盯着他看,也只道是那寻常妇人,可下一刻,他却知晓这妇人貌似有些来头。
“公子观之面生,一看便知乃是外地而来罢。”胡夫人端详这一席狐麾锦袍,眉眼淡淡如墨,见众人看他,他也好似习以为常,加之身后护有一名黑衣人,便觉得此人必定不简单。
“夫人好眼力。”段凤染在胡夫人端详他的同时,他也观察着胡夫人。他来江南之前,已心中熟捻各官员以及其家眷,这点辛家九娘也是如此,可能于商贾而言,这也是必定要知道的事罢。只是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面前的是胡夫人,直到他看到了一旁的风弄。
段凤染从赏花宴后,便与那宁国公世子荣诏私交频繁。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宁国公世子荣诏表面说是欣赏他行商之论,实际却是那老毛病又犯,他喜断袖,便以为段凤染也好此道。于是段凤染便觉得之前收集的消息还是有点用处的,这江南靡靡之音,官员喜赏玩娈童真是不假。只是这好男风,却是段凤染不喜的,只是他一介皇商之后,除了明志,也不能把这世子如何。不过,这世子怪就怪在你越有脾性,他越喜欢,所以从这世子荣诏口中也得知了这脾气个性最让他欢喜的乃是一个叫宋寅的倌人,而且说是出自南风馆。
南风馆的人么?段凤染神色不改,他不知道面前的风弄是否就是那世子荣诏口中的宋寅,不过这身黑袍称得此人有丝狷狂,断不似荣诏所形容的那是一个如云且风之淡然的人物。
“公子之音,似出自京城,莫不是...”胡夫人现在一门心思便是继续打探着段凤染的来历。
“段某确实来自京城,家中行商。”段凤染听胡夫人的语气,便知晓她是在打听他的来历。只是这胡夫人却不如一般官家女眷般,她丝毫不戒备地自我介绍道,“妇人夫家乃是一县之令。”
段凤染见胡夫人不掩饰自己的身份,便也道,“原来是胡夫人,段某见过夫人。”
胡夫人见段凤染虽只嘴角微微笑意,却立刻让人觉得如那春风抚面般,温暖和煦,这人的动人之处与风弄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