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将书本盖上,认真的道,“当然啊,你救了我我就爱上你了,难道你觉得我有毛病?”
他一共救了她两次,一次是七岁那年的大火。
一次是在沙漠里遇到走私贩。
战砚承眸光微闪。
“那那只鱼岂不是白白的悲剧了?”
那只鱼……他至于叫人鱼公主叫成鱼吗?
她想了一会儿,才静静的道,“看上去是悲剧啊,”她忽然又笑了,“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觉得悲剧,至少对她而言,她所作的每个决定都是她想做的,有所选择,可以陪在王子的身边,最后看着王子幸福,她大概不觉得悲剧。”
她说完,就很欢喜的回到季昊临时给她住的房子里准备午餐了。
战砚承的身体在宋安安和季昊的照顾下恢复得很快,她一遍又一遍的事无巨细的追问他的伤要注意什么,从吃药要饮食到恢复的期间有什么要注意的。
问得季昊连头都大了。
他忍不住跟战砚承抱怨,“你媳妇儿可真可怕,了解的知道你只是住院了,不知道的得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
还真是没想到,传闻里任性娇宠的小女孩可以细心耐心到这个地步,“说说呗,你到底什么时候被她收服的?”
战砚承抬起的眸里涌出无数的寒意,他冷冷的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她收服了,季昊。”
季昊被他冷的莫名其妙,他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好不好。
他真的有这么爱宋安安么?
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他爱她?
战砚承靠在背后被垫高的枕头上面,眼神幽暗深邃,唇畔的弧度冷漠而嘲弄。
如果没有那一场大火,他今天势必爱她入骨,也一定会比宋言希还要宠她,可是。
如果之所以只是如果,就是因为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季昊离去后,步数摸着脑袋进来了,他年轻英武的脸上很是不解,“头儿,你让我调查宋大小姐最近的行踪干什么?”
战砚承已经可以下床了,他站在窗前,淡淡的道,“她最近有没有和顾泽来往?”
步数老实的道,“见过两次,有一次是顾泽约她喝咖啡,还有一次是在商场里偶尔见到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从他站的位置看向窗外,可以看到一片巨大的湖泊,前方的草坪上散散落落都是病人、护士,和家属。
前几天,宋安安就陪着他在那里散步,有时候看她笑,比阳光还要明媚。
从她哥哥出事后,她再也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了,虽然即便是那样的开心眼睛里也时不时的会闪过担忧。
“去花店定一束白玫瑰,送到意如工作的地方去。”
步数很诧异,惊讶的问道,“你给宋大小姐送白玫瑰做什么?”他摸摸鼻子,笨拙的组织措辞,讪讪的道,“头儿,这段时间三小姐尽心尽力的照顾您,最重要的是你们已经结婚了,您不能对不起她……”
站在窗前的男人很冷漠,淡淡的道,“我让你做事还要听你来教训我?”
步数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可是还是忍不住道,“头儿,你这么做被三小姐知道了她会很伤心的。”
“她伤不伤心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