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现在后悔自己的决定,她以为儿子在他不会乱来,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让郁景司走了,至少,等顾泽走了才能让他走。
顾泽看着身下抗拒冷漠的一张脸,那是来自全身心的排斥,不带一丝的虚伪和做作,心中烦躁而压抑,粗暴的扯去她的衣服,连着裤子也一起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顾泽,”温蔓眼眶发红,愤懑的喊他的名字,话语间全都是浓重的讥诮,“除了强暴女人,你还会什么吗?”
又是强暴。
顾泽的眼神冷寒到了极点,一把将她扛在肩头,起身走进浴室直接把她扔到了浴缸里,里面已经放满的热水一下就溢了出来,打湿了他脚上的皮鞋。
“你最好闭嘴,别逼我把你淹死在里面。”
温蔓的身子浸泡在热水里面,水的浮力让她避开了他过重的动作带来的磕碰。
她的脑袋痛得厉害,撑着手趴在浴缸里,沙哑着声音笑出声,“顾泽,你不把我逼死不甘心是不是?”
第一次,她声嘶力竭的朝他大声的吼,“我真的受够你了,你能不能滚出我的生活?我现在不爱你不喜欢你不想看到你!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你有多难受吗?”
她的成长和教育让她长期惯性的压抑和隐忍,有些情绪就快溢出来所以被一啤酒的酒精轻易的戳破全都泄出来,“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厌恶,是没错,十年里我都以为我离开你会活不去,没什么活不下去的,没有你我很好,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只要你不出现我比这十年里的任何一天都过得好!”
“你这辈子都是这么自私的活着就当做一次善事消失在我眼前行不行,顾泽我十年的感情还抵不上让你对我好一次?”
顾泽一双眼如幽深的黑洞,深不可测,无法探到底部。
她所有的质问,请求,发泄在他的面前都只换到了一句话,“没有我你活得很好,我知道了,”顾泽淡淡的笑,“你可能不知道,是我没有你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活下去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浸泡在热水中的身体,“你说得对,我这么自私的人,不会为了对你好而让我自己不能好好活。”
温蔓从氤氲的热气中抬起脸,脸蛋被熏染得很红,她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迷茫和呆滞,仿佛完全无法消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泽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被打湿的热水和裤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解决你所谓的男朋友,让我动手不会好看。”
他对付敌人的手段想来狠辣,尤其还是——情敌。
温蔓看着他走到浴室门口的身影,忽然开口叫住他,“顾泽,”因为刚刚太用力,所以现在的声音很嘶哑,“不可能了。”
她低头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水面,喃喃的道,“不管怎么样都回不去了,你舍不得摆在家里的花,舍不得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我知道,可是顾泽,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了。”
发生过的事情,她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
顾泽大门出去的时候,门还没来得及带上,就一眼看到姿态慵懒随意立在对面门框上的男人。
郁景司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已经燃了一半,吞云吐雾的脸在一片青白的雾气中显得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