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甚至不能称为ròu_yù,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
渴望亲昵和亲近,渴望占有和拥有。
在骨子里只流着野兽之血的男人眼中,在野心显赫强势狠心的男人眼中,本能是不需要掩饰的东西,权势和女人是身为大男人与生俱来最本能最直接想要占有的东西。
这个世界原本就只分为他想要和不想要的,不值得的东西弃之如履,值得的东西不择手段。
对顾泽而言,温蔓从第一种被圈入了第二种。
从简单的ròu_yù深及到灵魂。
如果说ròu_yù只是男人的游戏,那么一旦触及到灵魂不可或缺的部分,那便是万古成灰也在所不惜要紧紧攥在手中。
“顾泽,”温蔓没有料到他还会强来,毕竟他已经签字答应离婚了,她也真的相信他已经妥协会放她走,不管是因为爱她所以认输还是她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部分,“你走开你会伤到宝宝的!”
她恐慌于自己力量的薄弱,永远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顾泽没有深一步的动作和行为,就只是留恋不舍的亲吻着她的肌肤而已,连手都勉强算是规矩的。
“温蔓,”他的唇离开她的肌肤,唯有指尖轻轻的落在她的眉目中,温柔的声音低低哑哑,“如果我早知道有一天我会这样爱一个女人,我不会选择过那些混乱的生活。”
他抱着她不准她从他的怀里离开,“在我决定娶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所谓的爱情了,”唇瓣偶尔擦过她的脸颊,“那时候我以为我很爱宋意如,她为家族地位放弃我,我为更好的前途也放弃了她,那时我觉得就算是喜欢的女人,也不是最不能割舍的部分。”
“我能放弃,失去一个喜欢的女人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能跟你结婚,结婚了能顺理成章的跟你上床,生孩子,我不是好人,从来没有立志要当好人好男人好丈夫或者好父亲君子楷范,那些都不是我追求的。”
这很残忍,但是都是事实。
金钱、权势、不同的女人,这无非就是普世的男人追求的极致。
他又不像战砚承那样从小深爱着某个女人,他能轻而易举得到和占有的一切东西,没有理由要拒之门外。
温蔓闭着眼睛,不知是放弃了还是忘记了挣扎,顾泽关上了书房的门,抱着她的身体搁置在书桌前的软椅上,然后在她的身前缓缓的蹲了下来,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那些我以后都能放弃,”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说我只是舍不得你对我的好和爱,”顾泽停了一会儿,温浅的笑,“你以后想怎么生活都可以,我只需要你一直存在我的生活里就够了。”
温蔓睁开眼睛笑了,“顾泽,我不爱你对你不好,你要我做什么?”
他低头吻住她的手背,“我不爱你那些都不重要,我爱你的话,蔓蔓,你在我身边让我疼你就够了。”
如她爱他十年,有时深爱一个人到某种地步,只需要人在身边,能对他那就够了。
温蔓定定的看着他,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她在淌着的眼泪里静静的笑,“顾泽,从我第一次开始去想也许你真的爱我开始,我就觉得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