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温蔓浅浅一笑,也抬手替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语气温婉,“喝水吧,待会儿才会上菜。”
男人的眸无比的深邃,看着那杯还在冒着氤氲雾气的水面,绿色的茶叶在上面漂浮,茶香四溢。
一餐饭吃得很融洽,除去温母偶尔复杂的眼神,顾泽脸上的笑意从唇畔直达眼底,深沉而温柔。
吃完饭,温母带了司机过来,温蔓一个人等在路边等着顾泽取车过来,一道高大的阴影将她纤瘦的身形笼罩住。
她闭了闭眼,还没抬头眉头就先皱起来了,手里拎着酒红色的包,她睁开眼睛看向停车场出口的方向。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十分受伤的声音。
温蔓摁住眉心,她面无表情的淡漠道,“要我说多少次,我已经结婚了?”
如炬的目光焦距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我知道你不爱他。”
“那又如何?”
男人一步抢到她的前面,拉着她的手臂就要往一边离开,温蔓抬头看才发现他那张布满胡须的脸已经梯得很干净,露出一张中西特征明显的混血面孔,“你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在一起?这根本就是全世界最折磨的事情。”
居高临下的怒视和凝视,“你不该选择这样的生活,这种糟糕的生活也配不上你!”
剃掉了胡子的丹顿缺少了之前那浓郁的神秘阴郁的气息,温蔓对这个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见缝插针的进入她的生活不顾及她有夫之妇的身份追求她的男人始终莫名其妙。
她不在意的笑,“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爱他?”
漂亮的丹凤眼压低逼近她,男人自信无比,“你看看走在街头的那些挽着自己男朋友的女孩子,女人看着自己所爱的男人的眼神是带着热水一样的温度和转移不开的迷恋的。”
在意大利本土长大的男人说文磕磕碰碰,他一急一连串的意大利语就冒了出来,“我观察你三个月了,你看你那个所谓的丈夫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脸上在笑,可是你经常走神去想别的事情。”
温蔓抬眸,“你偷窥我?”
“观察。”这两个字用的是文。
黑色的宾利在路边停下,顾泽透过黑色的玻璃看见街边拉扯的两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直冒,一双黑眸如地狱。
温蔓甩开男人的手要上车,却被紧追不舍的男人再次扣住了手腕,她转过身语气极冷的警告,“不要再纠缠我!”
顾泽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他的眼睛被眯成狭长的形状,薄唇却勾出菲薄的笑意,他迈着长腿走过去。
丹顿抓住她的手腕,在顾泽伸手搂过她的身子之前就用力的拉着她往后一退,顾泽只碰到了女人的衣角。
他眸内的黑暗又加深了一层,扯开唇阴柔而慢斯条理的开口,“丹顿,我妻子她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她更加不会喜欢……她丈夫之外的男人。”
那样的视线像是冰针一般,哪怕顾泽唇上仍旧含笑,“把她的手放开,在我……决定废了你那只所谓画笔神手的手之前。”
丹顿无畏的对上顾泽的眸,年少轻狂的眼里满满都是独属于天才艺术家的纯真和执拗,那几乎是另一个世界才该有的眼神,他用文陈述他来自心底的轻视,“有点风度……就是你的存在,才阻止了她追求爱情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