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彦谦醒来,房玄龄兄妹也彻底放了心。
“银胡,这次谢谢你和你师傅了,没有你们,我爹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房凌菲的眼睛有些红肿,但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
“也是你爹本身体魄比较强健才能抗过这一关,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吧。”银胡说道。
“也耽误你们暂时去不了京师了。”房凌菲记得银胡说过是想借道洛阳去京师的。
“没关系,我们也没啥急事,天下哪里都有得病的人,我们走到哪里就治到哪里吧。”银胡忽然觉得自己跟在孙思邈身边,也变得很高尚了。
房凌菲直勾勾地盯着银胡看了半响,摇了摇头,“唉,在这个人人为已的社会中,像你们师徒这样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银胡笑道:“只要有就行,”毕竟咱也是接受过社会主义价值观洗礼的。
房凌菲总有种感觉,如果不看银胡的外貌,只听他说话,总感觉他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是在跟一个二三十岁的人交谈。
第二天早上,银胡依旧在演武场练他的砍柴功,这个名字是房凌菲帮他取的,银胡一上一下地挥动刀剑跟砍柴的动作还真差不多。
过了一会,房凌菲也过来了。
“师姐,老爷子怎么样?”银胡问道。
“恢复得不错,刚才喝了一碗我喂他的药粥,已经能简单说话了。”房凌菲的心情很好。
“什么时候有空教我射箭啊?”在这冷兵器时代,弓箭作为唯一能远程打击的武器,银胡还是很想掌握的。
“没问题啊,我现在就可以教你。”对于银胡,房凌菲肯定是倾囊相授的。
“那你帮我找张弓来。”银胡看到演武场兵器架上只有刀枪棍棒,并没有弓箭。
“你着什么急啊。”房凌菲笑骂了一声,“练弓先练指,你的指力和臂力达不到要求,给你张弓你也拉不开啊。”
“噢,”银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下来演武场的其他人就看到刚砍完柴的银胡又开始提水了。
演武场的院墙边上有两个大缸,左边是满的右边是空的,银胡先是用右手中间三根手指将一个木桶放进左边有水的缸里,灌满水提上来,然后将水倒在右边的空缸里;等右边的缸装满了,再反过来,把水灌回到原来左边的缸里,这样一来一回是一个循环,房凌菲说银胡每天要做十个这种循环。
银胡一个循环还没结束,手指已经麻木得不能伸缩了,看来所有的神功都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活动了一会手指,他又开始拎起水来。
房凌菲在远处看着银胡,她以为他会很快放弃,毕竟太累太苦了,当初她自己这样练习时还是被师傅在旁边拿棍子威胁着完成的。
正在这时,小虎跑了过来。“大小姐,外面有人找你,我没让他进来,昨天他就来过一次了,被我挡回去了,今天又来了。”
“谁啊?”
“他说他姓高,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小虎说道。
“高?不会是高谈圣那个丑八怪吧。”房凌菲嘀咕着跟小虎走到了门口。
门口之人正是高谈圣,“你来干什么?”房凌菲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
“凌菲妹妹,”高谈圣还是一副笑眯眯的猪哥脸,“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本来昨天就来了,但他们没让我进去。”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房凌菲并不相信。
“于欣婉正在北门菜市口比武招亲呢。”高谈圣大声说道。
“什么?欣婉?比武招亲?”房凌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这个消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昨天就开始了,现在还在进行着,所以我赶紧过来告诉你。”高谈圣对房凌菲的反应很满足,心说你终于重视我说的话了吧。
“我们赶紧过去。”房凌菲说着抬腿就要跑,“等等,我把我师弟喊着。”
正在拎水的银胡一头雾水地被房凌菲拽上了马车,他们为了赶时间,直接坐马车去了北门菜市口,十几分钟之后,银胡就听到前方人声鼎沸,夹杂着一些喝彩声与叫好声。
拥堵的人群让马车已经无法继续前行,几人下车后,银胡透过黑压压的人群看到前方广场上有一个擂台搭在那里,擂台有一人多高,用大块的木桩和木板搭成,大概有十米长五米宽,擂台后侧是用木料简单搭了个阁楼,阁楼的上方写了四个大字“比武招亲。”
阁楼下方的正中间坐了一个穿黑衣的劲装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看那修长挺拔的身姿应该是个美女级别的。
此时擂台上正有两个人在比斗,一人拿着把木刀,一人拿着杆木枪,为什么都用木制武器,银胡心想估计主办方觉得比武招亲毕竟是喜事,弄得血花四溅多不吉利。
台上两人实力相当,你来我往已斗了数个回合,台下群众的热情也是愈发高涨。
“高谈圣,怎么这么多人?我们过不去啊。”房凌菲说道。
“跟我来,”能得到表现的机会,高谈圣说话的嗓音都高了几分。
两人跟着高谈圣没有径直往前走,而是从旁边的一条巷子绕到了擂台后方,擂台后方由于看不到比试情况,基本上没人呆在这里,这里有个楼梯可以直接上到擂台后侧的阁楼上,有两个家将模样的人守在楼梯口。
“我们来找你们小姐,”高谈圣跟这两人好像很熟悉。
“好的,高公子请。”两名家将让开到了一边。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