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你徒弟也许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应该知道违抗君命的后果吧,我们可能都会掉脑袋的。”施惠山一看搞不定银胡,马上对孙思邈说道。
“我们最近的确很忙,”孙思邈一脸淡然地说道,银胡暗暗给师傅点了个赞。
施惠山瞬间感觉气血有些上涌,要不是自己强压着,估计一口老血就吐出来了,他完全没想到银胡师傅是这种反应,要换成其他大夫,要么一听能面圣给皇后治病就激动得不行;要么就是感到惶恐,生怕治不好,但无论是谁也不可能说不想去。
“这样吧,我希望你们能去帮皇后冶病,你们怎样才能去?你们提条件吧。”施惠山被逼得没办法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提几个条件。”银胡说道。
“你说吧?”施惠山现在怎么看都像个待宰的羔羊。
“首先,你要确保我们如果治不好皇后的病,皇上不能杀我们。”银胡说道。
“好,如果皇上要杀你们,我会拼死力谏保你们性命。”这也是施惠山能做的极限了。
“其次,你要帮我弄个官当当。”银胡又说道。
“当官?是你还是你师傅?”施惠山问道。
“当然是我,我师傅那么忙,哪有时间当官啊?”银胡道。
施惠山有些不解地看着银胡,心说你一个小孩子,毛都还没长齐,当什么官啊?
“不知小神医想当什么官?”施惠山问道。
“你们有没有养马的官?”说出这句话来银胡感觉自己有点像弼马温。
“养马的?”施惠山更奇怪了,你好好一个大夫这个大有前途的职业不做,去养什么马呢?难不成你想当兽医。
“对,有这种官吗?帮我安排一个。”银胡说道。
“有倒是有,但都不在大兴城内,都是在周边山野之中,不知小神医是否愿往?”施惠山说道。
“有没有离终南山近的?”银胡问道。
施惠山想了想,“有一个太平牧场离终南山最近,你是想当那个牧场的牧丞吗?可能会有些难度。”毕竟古代的战马是战略资源,战马在一定程度上相当于现代战争中的战斗机,一个牧场的牧丞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当上的。
“不不,”银胡摇了摇头:“随便弄个官职就可以,要求不能太忙,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施惠山差点被银胡的话噎死,心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有这么好的官职我还想去呢,“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就这么定了,”银胡说道:“另外最后一个条件,朱贵儿是我的好朋友,她家突发劫难,也挺可怜的,你们要对她好一点。”
“这个肯定没问题,她是我外甥女,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对她好的。”这个条件施惠山答应得最爽快。
“那二位神医现在可以跟我去见皇上了吗?”条件已经谈好,施惠山问道。
施府的位置属于外郭城,他们坐着马车经由朱雀大街一路直行,进入皇城大门时自有禁军对其进行检查,皇城里都是为皇帝及其家人和嫔妃提供生活服务的机构,穿过皇城就正式进入宫城。
宫城内是不允许马车通行的,更不允许携带武器,三人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接受禁军的搜查,也许他们的身份只是大夫,也许银胡的岁数只是个少年,禁军对银胡的搜查不是很仔细,连银胡蛇皮背心上的匕首都没有搜查出来。
太极宫,隋文帝杨坚办公的地方,杨坚是个胸怀大志的皇帝,不但有雄才伟略而且事必躬亲,他一生勤俭,从不铺张浪费,经常吃饭就是一两个菜。
所以太极宫建造的也不奢华,只是那种高大的二层建筑,在银胡的眼中甚至不如前世的一般庙宇。
银胡是在御书房见到了杨坚,如果不是施惠山跪下来磕头呼陛下,银胡很难想象这个穿着一身红袍的老人就是当今的皇帝,杨坚的脸上长满了花白的胡须,像是有段时间没有修剪,脸上的皱纹很多,显得有些苍老。
“起来吧,”杨坚的声音有些低沉:“惠山,这两人就是你推荐的神医?”
“是的陛下,他们即是昨天救了臣儿媳和孙子的孙思邈和银胡。”施惠山躬身说道。
“你们在哪里行医?既为神医为何未曾显名于世?”杨坚问道。
“我们常年隐居终南山,偶尔下山行医,只为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孙思邈说道。
杨坚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欣赏,“不知孙神医能否先帮我看看,我最近经常夜不能寐,半夜汗出不止,不知是得了什么病?”
“请陛下伸出手来。”孙思邈说道。
杨坚伸出手,孙思邈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片刻,“半夜汗出不止是由于陛下长期劳累所致,积劳成疾,这病不难根治;至于夜不能寐可能是陛下最近遇到了特别揪心的事情,心情郁闷之极所致。”
杨坚点了点头,孙思邈说的话和太医跟他说的一样,看来这人也是有些真水平的,那就让他去看看我的伽罗吧,一想起独孤伽罗最近的模样,杨坚又是一阵心疼。
“孙神医,那明天就随联去趟仁寿宫吧。”杨坚说道。
三人从太极宫出来,银胡忍不住问施惠山:“为什么皇帝不让我们今天去治皇后,非要等到明天再去仁寿宫呢?”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仁寿宫并不在大兴城,离这里还有三百多里路呢,是皇帝的一个避暑离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