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礼兄妹也没啥可收拾的,家里的东西早就被他们卖光了,带着些随身衣物就跟着银胡来到了终南山。
银胡的师兄师姐对于他们的到来也都非常欢迎,而且很快他们就发现新文礼兄妹的武艺非常高强,成为了他们这里名副其实的武术指导。
新文礼兄妹刚过来两天,袁理就来了,“又要去巡查了吗?”银胡问道。
“不是,是寺卿大人找你,说有要事跟你商量,”袁理说道。
银胡笑了笑,他心里非常清楚寺卿找他是为了什么,看来寺卿最近在被窝里的表现得到了小妾的表扬。
两人来到太仆寺,寺卿独自接见了银胡,“大人,您找我?”银胡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
“啊,最近忙不忙啊,你岁数还小,要注意劳逸结合啊,”寺卿问道。
“有劳大人关心,在大人的悉心教导下幸不辱命,”银胡把一顶高帽子送了过去。
两人寒喧了一阵,到最后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寺卿干咳了两声:“咳咳,对了,上次你拿给我那啥药还有吗?上次你给我之后,我就拿给一个同僚用了,他说对身体挺有补益作用的,让我来问问你还有没有?他可以花钱购买。”
“大人太见外了,跟下属还说什么钱不钱的,那种药我再去想想办法,争取帮您的同僚再弄些过来,”银胡没有点破他。
“好,多多益善,你放心,只要你表现好,我相信你的官职也会升得很快,”寺卿听说银胡能弄到药,立即开始许诺银胡的未来。
银胡对升不升官是无所谓的,但有个官府的头衔有时还是很有好处的。
第二天银胡就将寺卿大人喜欢的药丸熬好送了过去,寺卿看到药丸笑得嘴都合不扰,连夸银胡能干。
送完药丸银胡去点心铺给新月娥买了些甜点,骑着马就准备返回终南山,可能天气已经进入了夏天,加之从早上一直熬药,银胡感觉自己身上粘忽忽的,当看到路边有个池塘,银胡终于忍不住了,将马拴在一棵树上,脱了衣衫就跳了下去,当然也不是全部tuō_guāng,还是留着一块布系在屁股上挡着身上的重要部位,“哇,真爽啊,”银胡在池塘中畅游着,还时不时吹口哨逗弄一下池塘边柳树上的小鸟。
银胡在水中畅游的时候,路上走过来几匹马还有一驾马车,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车轿的窗户里时常还会伸出一个小脑袋,东看看西望望,像是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爹,你看,有个哥哥在洗澡,”车窗里的小脑袋看到了池塘里的银胡。
“是的,天太热了,水里比较凉快,等你再长大一些,爹也教你游泳,”一个骑在马上的男子说道。
“好啊,我也想要凉快,这个马车里又闷又热,还是月亮哥哥在水里舒服,”车箱里的小男孩说道。
“他叫月亮哥哥?你认识他?”马上男子奇怪地问道。
“爹你没看到那个小哥哥背上有个小月亮吗?”小男孩说道。
马上的男子往银胡的背上一看,整个人像被雷击似的全身哆嗦起来,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又有些潮红。
他一停下来,整个行进的队伍也停了下来,“爹,你怎么了?”马车里的小男孩发现有些不对。
“没,没什么,”马上的男子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突然觉得好热,我也下去洗个澡。”说完也脱掉衣衫跳了下去。
“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马车上的男孩开心地叫起来。
他爹并没有理睬他,朝着银胡游了过去,一边游还一边自言自语着:“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么多年了,真的让我找到了吗?”
银胡听到有人跳到了池塘里,他也没在意,这么热的天,下水洗个澡是件很正常的事,直到那个男子游到他身边,他才略微有些奇怪。
“小兄弟,这么热的天,下来洗个澡真舒服啊,”那人找银胡搭讪道。
“是啊,”银胡不太习惯跟陌生人说太多。
“看小兄弟有些面生,应该不是附近的人吧,”那人好像没在意银胡的冷淡,继续找银胡聊天。
“我住在大兴城里,路过这里见池水清澈所以下来洗个澡,”银胡半真半假地说道。
“是吧,这么巧,我也住在大兴城,我是在左武卫任职,不知小兄弟家门何处,说不定我还认识令尊呢,”那人说道。
银胡心想你不可能认识我爹的,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在太仆寺,”银胡本不想再理他,但听到对方是军队的身份,也不太好得罪。
“噢,我前段时候才去蓝田牧场提过两百匹马,好像没见过小兄弟啊,”那人说道。
“我上个月才来的,孔牧监调走之后我现在任牧监,”银胡照实说了,不说此人应该也能打听到。
“孔牧监我认识的,我们还一起打过猎呢,没想到现在小兄弟任牧监,真是年轻有为啊,”打听到了银胡的身份,那人的话语也轻松了许多。
接着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银胡就上岸穿上衣服回家了。
第三天夜里,在大兴城内一个大院子里,有四个人影悄悄地从假山后面的暗门里进入了一个地下室。
“老九,你确定看到他背上是一个月亮?”一个胖胖的男人说道。
“千真万确,”这个叫老九的赫然就是在池塘里跟银胡聊天的男子。
“年龄对得上吗?”另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问。
“对得上,十四五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