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从她来到这里开始,每天都会在梦里重现着曾经经历过的地狱,在梦里她拼命的奔跑挣扎着,却始终逃离不了命运。
雪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已经过了大半,门外急促的敲门声,以及喘息着喊出的她的名字,把她从哪个平静的梦里叫醒,即使梦里是一片空白,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却注定要被破坏。雪歌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阳光明亮耀眼,才发现她已经睡了那么久了她起身迅速的换上了昨天拿来的外衣,便去开了门,门外的婉扬挥起的小手刚好落到雪歌眼前,“呼呼,你可算是起来了,出大事了,你赶紧跟我来出。”说完便拉着一脸懵逼的雪歌一路狂奔。
她们沿着药田边空出来的路跑了一段,绕过了君澈的别院,便看到了远处隐隐约约站了一群人,她想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你终于来了,踩坏了药田还有心情睡觉,不错嘛。”夜魄转动着手里的笛子,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不急不忙的朝雪歌走过来,刚想用笛子敲她的头,雪歌察觉到这一点,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夜魄的动作。
“噗,躲的挺快的嘛,你瞧瞧五老头都要气死了,一会儿可有你受的。”夜魄交叉着双臂在一旁幸灾乐祸着。
“阿木说是你把药田踩成这样的,怎么你刚来就这么嚣张,别以为有小师弟罩着就反了天了,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以后难免长成什么祸害”一个老头指着雪歌说道。
“五师兄这是怎么了,老远就听到你在说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君澈拂了拂衣袖,朝这边走来,脸上明明挂着笑,看在眼里却是虚无的。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带回来的孩子,你看看把我种的白芨给践踏成什么样了,你说他那么多草药他不踩,偏偏要踩我种的,我正在研制一种可以治疗咳血症的药,这是主要成分,由于还在试药,需要的多,我这把老身骨上山多不容易啊,这才千辛万苦的移植回来,经过我的改良它的药效是山上的几倍,每天浇灌特殊的养料,养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打了花苞,这下好了直接给弄死了。”五长老蹲在地上,双手捧着已经逐渐干枯的枝叶,像看着孩子般,眼里都是悲伤。
“不是我。”雪歌望着眼前破败的景象,平静的说了一句。
“你,你,你做错了事,还不承认,气死我了,小师弟你自己看看。”五长老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
雪歌看了一眼夜魄,见他没有说话,还在一旁看笑话,想来他也是这种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添油加醋她就该庆幸了。随后雪歌将目光挪到了小胖子身上,大概是做贼心虚,他向秀溪的身后挪了挪,企图挡住他圆滚滚的身体。秀溪是一个美貌又带着一股英气的女人,大概二十多岁,身上穿的是这里专有花纹的衣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辈分跟长老们差不多,只是比他们都年轻所以容易让人忘记她的身份。
众人见雪歌望着小胖子,目光也随之转向了他,看着大家转向他的目光,小胖子紧张的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你,你们看我,我干什么,不,不是我干,干的,就是他没,没错。”
“哎哟喂!秀溪姑姑快放手,我耳朵呀,疼死了。”只见秀溪拧着小胖子的耳朵,把他从背后拉了出来,“还说不是你,说话都结巴,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我上次不是说了嘛,我还年轻要叫我姐姐,再喊姑姑我拧掉你的耳朵。”
秀溪松开手,小胖子捂着耳朵站到了五长老的面前,“对不起五师叔,上次我们打架不小心踩到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怕您惩罚我,才没说出来,不过真的不怨我,都是他的错,莫名其妙的就动手,我也是为了自卫。”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脑袋都快低到土地去了。
“人家伤还没好彻底,你又是练过的,能没事先动手打你啊,肯定是你欺负了人家,渍渍,小木头没看出来你都会以恃强凌弱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秀溪围着小胖子转了两圈,打量了一会儿,摇着头说道。
“秀溪姑姑,你瞎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他就莫名其妙的动手,真的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要相信我呀!”小胖子觉得心里很委屈,却又急着辩解,大家瞅着他的模样一致的笑了起来,秀溪也就没有计较他的称呼了。
“是我先动的手,不过他活该,还有这药田都是他先滚坏的,我只能说是二次破坏。”雪歌静静的看着他说着,看到她一本正经却有带点腹黑的小模样,君澈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你胡说,明明是你弄坏的,别想推给我。”小胖子气的通红的脸,握着拳头,整个人都是圆圆的,别提多可爱。
“喽,你自己看,我这身板可不能在地上滚出这么大的坑,我顶多是个帮凶。”雪歌指着地上被压过的痕迹说着。
“你,你,你这个小坏蛋,我跟你拼了。”说着小胖子就冲了上去,还好夜魄手速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小胖子向着雪歌站的方向挣扎着,奈何他力气小挣脱不了夜魄的控制,场面滑稽又搞笑。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你这还要打起来了,人家可比你聪明多了,武力可不能解决一切,你说你跟夜魄混了这么久怎么就没变机灵点,说着说着就动起手,这么暴力,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找我哭鼻子。”秀溪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