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厨房里热闹哄天的,烟气也弥漫出来,香味飘的老远。两个大伯正拖着一堆剪下来的树枝堆在院子里。坐在院子里歇口气,闻到香味跑进来闻到:“杜娟,你们家今天做什么吃的啊?我老远就闻着辣椒香味了。”
沈蓓蓓眨着大眼睛道:“叔叔,你得谢我哩,要不是我说,今天我外婆可就不做韭菜盒子跟酸菜馅盒子了。”
杜娟从灶洞后边探出头来,叫道:“大哥,刚做好你们就回来了。还真是有口福哩!快来吃些,香的很。”
两位大伯是沈蓓蓓爷爷的三弟家的儿子。爷爷排行老二,上头一位大哥,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老嬷嬷一共生七个孩子,这可真能生!
沈盈盈,本来就沉默寡言的性子,存在感极低,要是不出声,家里人一不注意就忽略了她,不像沈蓓蓓性子讨喜又话多,家里一个个见了她都喜笑颜开的。沈盈盈倒是个勤快的小姑娘,放学回来后一声不响的就把家里卫生打扫了一遍,本来正提着水桶在后院浇水,听到高氏叫她,便擦了擦手去梨园叫众人回来吃饭了。
沈建军和沈建华兄弟俩就洗了把脸和手,拿了菜盒子坐在院子里吃了起来,一边聊闲话。
正说着,就有人又过来了,大声问道:“二哥,在吃啥哩?闻着好香啊!”
高氏和杜娟就赶紧打水让洗把手和脸,准备吃饭了。
不一会儿,人就全回来了,把个小院儿挤得满了。人手一个菜盒子,咬得倍儿欢,院子里的香味更浓了。
饼子在刷了油的锅上炕得焦香,馅儿酸辣开胃,吃得一个个咧嘴开心地笑。
农忙,大伙不讲究围在桌子上吃饭,也没那么多位置,一手端着碗玉米榛子,另一手拿着锅盔或者菜盒子,掰开夹点菜进去,或蹲或坐在水泥房檐底下。几口就吃下去一个,捡起第二个接着啃,噎了就喝几口玉米榛子。
吃过饭,众人歇了一会儿,又动身去了梨园接着修剪。农家生活就是这样的,总能找到事忙,闲不下来。而姐妹俩也去了学校。
县城里目前只有一家幼儿园,名字也特别简单,《县幼儿园》就这四个大字。说是个学校,其实也就是一栋3层高的楼而已,一进大门就是一大片空地,上面几个简陋的玩具,滑滑梯,秋千,她在一楼中间小2班上学。
幼稚园里,沈蓓蓓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她一个身体里快30岁的灵魂,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听这些课程,幼儿园的课程都是用来哄小孩的,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老师一般是不管的。
下课后,同桌捅了捅她胳膊。“嗳!蓓蓓,你怎么还没睡醒啊?昨晚干嘛去了?”跟沈蓓蓓说话的是一个圆脸的女孩,长长的头发扎成两个辫子在耳边来回晃动着,略黑的皮肤,长相并不显得多出众,只是笑起来的会后,一口白牙,会让人觉得眼前一亮,身心舒展。这位小朋友就是她未来十年的同桌了,从幼儿园一直到小学毕业俩人都没分开过。直到初中分班后,两人因为学习渐渐加重,长时间不联系,家里离得也远,所以渐渐的关系也就淡了。
沈蓓蓓睡的迷迷瞪瞪的,转身往同桌肩膀上一靠,“昨晚偷牛去了,嘿嘿!”杨楠的笑容一顿,微微一愣,随后有些好笑的把沈蓓蓓扶正身子。
“一会儿上课你可别睡了,不然后面你学习跟不上了咋办?”
沈蓓蓓心想,她一个三十岁的人了,这点幼儿园的要是跟不上学习,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众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还有一些男孩子在一起打打闹闹。大概又过了几分钟,上课铃声响了,教沈蓓蓓他们这班的老师终于来了。
这时候的学生不像后世那样无法无天,根本不把老师放在眼里,老师的形象在他们心里也是很高大威严的。所以看到老师一来,刚才还嬉笑打闹的学生们都一瞬间都禁了声,乖乖坐在自己位置上,等着老师上课。
幼儿园里的课程并不多,不像小学里有那么多五花八门的课程。就简单的教点数字加减乘除和识几个字,再加一些音乐课学点舞蹈罢了。
下午四点五十,终于到了放学时间,沈蓓蓓一路小跑着出了校门。正好撞见大伯沈建华骑着自行车在幼儿园门口等着接小堂妹沈琦放学,两家离得不远,打完招呼后,大伯看没人来接沈蓓蓓,他们家离沈蓓蓓家新宅子也就不到一里路,正好回去的时候路过自家门口,也就顺手把沈蓓蓓一起送回了家。
前世里大伯也经常一起接她回家,后来到幼儿园大班以后,就成了她和堂妹一起手牵手回家。不过后来小学后,她跟大伯家的堂哥还有小堂妹几个人经常吵架闹别扭,有一回,为了抢挖野菜,几个人打了起来,沈蓓蓓的手被小刀划了长长的一道血口子,流了不少血,自那以后几人也就渐渐地生分了,慢慢的不再联系了。
沈蓓蓓坐在这种老式的凤凰牌自行车横梁上,膈的她屁股疼,又不得不忍耐着。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一下车就赶紧揉了揉屁股。
“谢谢大伯送我回来,再见。沈琦,明天学校见!”沈蓓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门。
“妈,外婆!我回来了。今天下午做什么好吃的啊?快饿死你们家小宝贝了。有没有晾好的凉开水了。我现在又渴又饿的。”还没等进门,沈蓓蓓清脆响亮的嗓门就喊了起来。
“嗳!蓓蓓放学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快洗手准备吃饭,今天下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