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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王宫。
枢密院副使,南康侯吴牧,正在拿着一支木剑和一个孩子对战。
那个孩子虎头虎脑,大约四五岁左右,挥剑的架势有模有样,不管是步伐和身法都很不错,完全不像是一个四五岁孩子应该有的水准。
“接下来,我要快了哦。”吴牧道,然后手中木剑加速,不断挥战。
那个孩子不断后退,快速地格挡,第一剑,第二剑,第四剑……第九剑。
“你输了。”吴牧的木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小男孩顿时有些懊恼,他本来觉得最后一剑还还是能够挡住的,结果没有挡住,顿时要埋着头继续练剑。
“好了,有张要有驰,凡事都不能太过于急于求成,豹子你已经非常出色了,舅舅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厉害。”吴牧抱起这个孩子,揉了揉他的脑袋。
吴王就站在宫门,兴致勃勃地望着这孩子练剑,见到吴牧将孩子抱过来,他不由得笑道:“豹子,什么时候跟寡人学习下棋啊?”
“不想学。”这孩子直截了当道。
“为什么不想学下棋啊?”吴王道。
孩子道:“下棋不厉害。”
吴王道:“若想要成为大将军,练武就可以了。但如果想要成为大元帅,就要下棋的。”
孩子道:“下棋不好玩。”
接着这孩子觉得被大人抱在怀里有些浪费光阴,挣扎着下来了,再一次拿起木剑,开始拼命练剑,最后那一招格挡他一定要练习一千遍,一万遍,一定要挡住舅舅的最后一剑。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吴牧舅舅永远都会有最后一剑的,除非有一天他的武功超过了吴牧,那就不会有最后一剑了。
“这孩子性格就是倔,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吴牧道:“不过按照这样下去,最多二十几岁他就能打败我,怒江后浪推前浪了。”
此时,一个美丽的少妇女官走了进来,侧身行礼道:“拜见陛下,拜见侯爷。”
她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吴幽,也就是对金士英使用美人计的那个女子,吴牧的堂妹。
如今她的身份是吴国太后身边的女官,太后年纪虽然不大,眼睛却不大好,吴幽就为她读读书,写写信,倒也非常悠闲,而且地位也非常超然。
在去年的时候,她身上有多了一项职务,掌管吴国黑水台的第二司,成为了一个特务头子。
她的血缘其实离吴王很远了,但毕竟名义上是吴王的堂妹,这些年相处下来,她是非常值得信任的,所以吴王派他去黑水台很正常,就如同当年宁元宪派宁洁长公主去黑水台一样。
“陛下,这是第二司最近得到的情报。”吴幽将厚厚的一叠放在吴王面前。
“这么多?”吴王道。
吴幽道:“沈浪归来,局势大变,我们吴国境内也风起云涌。内阁那边已经进一步收权了,并且把手伸向了兵权。”
吴王直接将中间的那一份情报抽取出来,因为这上面有明显的羽毛标志,代表着非常重要。
看完之后,他脸色剧变,颤抖道:“他们……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王叔已经是寡人的最后一道城墙了,他们竟然想要动王叔?”
吴王口中的王叔就是枢密使吴直,他绝对算得上是吴国的擎天玉柱,保护在吴王面前的钢铁城墙。
沈浪出事之后,大炎帝国借着消灭沈浪的名义,动用了半个世界的军队威慑天下诸国,加速了诸国的改革进程,撤销尚书台改组内阁,并且内阁首相由大炎帝国指派。
吴国当然也不例外,如今吴国内阁首相张丹枫虽然也是吴国发迹的,但是和祝氏家族一样,他也是大炎帝国的马前卒,他成为了吴国内阁首相之后,便开始收拢吴国的内政之权,并且收买吴国文官为大炎帝国效命。
国王的旨意没有内阁大印就变成中旨,就失去了权威性,就单单这一点,便已经让吴王的威严和权力折损了近半。
而且张丹枫这个内阁首相只属于大炎帝国内阁,吴王无权处置,这就让他处于一个非常超然的位置,至少在内zhèng quán力上可以和吴王分庭抗礼。
而作为一个国王,怎么可能亲自下场和一个臣子打擂台?这个时候枢密使吴直站了出来,挡在吴王的面前,他来和内阁首相张丹枫斗,使得吴王依旧能够站在最高裁决者的位置上。
这两年来多亏了吴直王叔和内阁明争暗斗,这才没有让吴王进一步大权旁落,至少到现在位置,吴国大部分兵权依旧掌握在吴氏王族手中。
眼前这个南康侯吴牧,虽然在怒潮城大败,跌了一个很大的跟头,但如今也已经成为了枢密院副使,为吴王掌握着十几万大军、
这个沾了羽毛的重要情报表面上看非常细微,就是一个庄园的管事打死一名佃农,这种案子每天都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件。但是当地城主已经开始细查,并且已经将当事人全部逮捕了。
吴王一眼就看出,这是内阁有人指使,这是要掀起一个惊天的大案。
因为这个庄园的主人,是吴直的一个家奴,因为立下了军功,最后晋升到了六品将军退休,回到家乡成为了一个地主,拥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园。
最后这桩案子已经会演变成为土地兼并,草菅人命上,而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