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众人愣了一下,一直低着的头这时才敢抬起,众人抬头一看,方才那个传话的黑影早已飘远。
“嘿,我这暴脾气。”李威率先站起来,“王爷他到底什么意思,我老李虽说是个粗人,但也看得清这朝堂里的是是非非,这京城是不错,可哪有塞北关外自在,咱们王爷又何须受这种鸟气。”
“你可行了吧,王爷什么人,能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委”众将领纷纷起身,互相道,“王爷自有分寸,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是夜。
“他们走了”低沉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是”
“你觉得父皇这次为什么要将我留在京城”
“属下不知。”
“除了忌惮我手握重兵以外,重要的原因怕是因为父皇他自己已经压制不住太子和索相在朝的势力了。”
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于己的事一般,他的声音没有半分情感,“所以这一次不外乎又是一场帝王的制衡之术,而我也不过是父皇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虽然这些年远离朝局中心,可是对着朝堂中事他却心似明镜。自古以来帝王之路从来都是血迹斑斑,又哪容得下温情脉脉,感情这种缥缈虚无的东西,他早就不再奢望。
又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他的身后,单膝跪地道“主子,蛇已出动。”
“唔”,他按了按眉心,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都撤来吧,免得打草惊蛇。”
虽然心中疑惑,但黑影绝不多嘴,除了一个干净利落的“是”。
“对了”,他懒懒的开口,“撤之前再去做一件事。”
黑影得了命令,立刻又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一时沉默。
他缓缓开口,却似在自言自语,“近燕京城内外都有什么动静”
身后一片安静,静的仿佛根本没有人存在,当然他也不需要答。
“天下有泰鸿,皇帝不用愁。”
“呵,”他冷笑一声,“你去查一查这个能让皇帝都不用愁的泰鸿米行到底是什么来历。”
“是”
侧过头,月光在他冷峻的轮廓上投射出棱角分明的阴影。
“父皇,夺我兵权,让我留在燕京可是您的决定,将来您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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