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坟野鬼哭,
夜惊枝上乌。
乞儿最命苦,
刑狱替人出。
今晚的夜,出奇的暗。
似乎有了夜色的掩护所有肮脏的事情都可以理所当然的进行了。
燕京城外一户十分不起眼的木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奇怪的是两匹马拉着的不是车厢,而是一个用黑布罩着的巨大的木头笼子。
赶马的老汉算了算时间,想着时间该到了。
大门缓缓打开,两个大汉催促着一群衣着褴褛的孩子出来,十几个小孩像是被赶着上架的牲畜般,惊惶无措。
这时又一辆马车趁着夜色赶来,这辆马车倒是正常,而且十分精致。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衣锦荣光的中年男子,男子瘦弱的身躯明显撑不起这身华贵的衣袍。
“挺准时啊。”面相刻薄的中年男子对其中一个大汉说道。
“这不是等着您来挑货吗?”大汉奉承的说道。
“嘿嘿。”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本就尖酸的脸又多了几分猥琐。
“这个,诶对,他旁边那个,不是,再旁边那个,对。”
中年男子像是挑选货物一样挑选着这些孩子,只是当他把目光移到其中一个孩子身上时,不,应该称其为少年了,他的目光就再难移开。
不只是因为少年的长相,还因为这个少年的眼神。
少年的确十分美丽,对,就是美丽,这种雌雄莫辨的美丽让人很难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可他的眼神完全让人无法注意到他的美丽。
那该是怎样寒冷的眼神,怕是冬天里最凌冽的寒风也比不上吧。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指着这个少年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大汉谄媚的笑道,“这个虽然大了点,但就这小模样,怕是全京城里的小倌加起来都比不上,绝对符合公子的口味。”
中年男子满意的点点头,但见这个少年穿着应该不是乞丐,又不放心的问道:“你们是怎么把他弄到手的?”
大汉说起此事还颇有些得意,“这个少年不知怎的,突然就倒在了我们门口,叫醒后发现是个哑巴,像个木头,说不定这儿还有点问题。”大汉比了比自己的脑袋。
“好好好,哑巴好啊。”中年大叔十分愉悦的拍了拍大汉的肩膀,嘉许的道:“这回公子肯定满意,我会在公子面前替你美言的。”
“谢总管,谢总管。”大汉又是道谢又是作揖的,弄得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他满意的指了指那个少年,“把他带走吧。”
三人被带上马车,马夫一身吆喝,马车轱辘轱辘的行驶起来。中年男子越看越觉得满意,骨瘦如柴的手挨个抚过男孩们的脸颊,要到那个少年时,少年目光一凛,中年男子竟然被吓得一哆嗦,手不自觉的缩了回去,过了半晌才发觉自己的裤裆多了些难受的湿意。
他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一个少年郎的一个眼神吓得尿了出来!
中年男子越想越觉得可恨,等到了少爷的床上,看不把你弄得死去活来,这般想着他觉得有些解气,又觉得有些可惜,可惜是个男孩子,要是个女孩子他就能把他摁在胯下,狠狠的弄,看他还敢不敢瞪他,可惜了他没那个癖好,要不说自家少爷福气好呢,这般绝色都能弄到手。
这个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原物义的爱将,铃木隼人。
至于他为何会是如此处境,倒是一言难尽。
原物义一行秘密离开后,铃木隼人便想找机会进入燕京,奈何难民潮已过,他没有身份,语言也不通,根本难以混入。
更倒霉的是,每月发作的隐疾竟然提前了,随身带的药恰好吃完,他没有进京见不到越姬自然也拿不到药,只能忍着,可实在疼痛,结果就痛晕在了这户门前。
醒来便是这副情形。
他看了眼马车行驶的方向,正是燕京城,这倒随了他的心愿。
身上武器已经被搜走,此刻自己的隐疾刚过身体还很虚弱,他打算按兵不动,他很清楚,此时的自己并不适合动手,等待恢复。
铃木隼人冷冷一笑,他会让他们后悔的。
马车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中年男子率先跳下马车,将三人赶了下来,铃木隼人被扯的一个踉跄,一双手扶住了他。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和他一行的男孩,男孩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一吓,手不自觉的缩了回去,弱弱的说道:“我,我看你脸色不好,所以想扶你一下。”
铃木隼人自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他冷冷看了男孩一眼,转过头打量起这个府邸来。
亭台楼阁,悠悠水榭,想来是富贵人家。
这时方才离开的中年男子面带喜色的走了过来,“走吧,先沐浴更衣,一会儿再好好招待你们。”
说罢他的手不规矩的在男孩的屁股上捏了下,“走吧,兔儿爷。”
洗漱干净,三人被带进一个房间,刚一进入,门立刻合上。
男孩们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铃木隼人冷冷的打量着房间的陈设,面前只有一张至少可以容纳十人的大床,床边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物什,铃木隼人只认得出鞭子,上面还有倒钩刺,打在身上能带掉一层皮肉。
男孩见铃木隼人还是方才那身衣物,头发也是干燥清爽,显然没有沐浴,不由奇怪,“你为何没有沐浴?”
铃木隼人并不搭理他,男孩讨了个没趣,悻悻的绞起了手指。
另一个男孩宽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