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语气歉疚,“属下无能,目前并无头绪。”
月落无所谓的笑了笑,“落月楼和解忧阁在江湖上并无树敌,若真有人非要我的命不可,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参与了夺嫡,而且站在我的对立面。既然不是太子,那么在其他皇子中定有人也生了对至尊之位的心思。”
信哥点头,“属下知道从何处入手了。”
月落没什么精神的坐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直到玉妍叫她:“月娘,徐夫人来了。”
刚走出丧夫丧子之痛的徐冯氏仍旧一身白素,她先向月落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楼主,妾身此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月落打起精神,“徐夫人但说无妨。”
徐冯氏将难民无缘无故失踪一事说了一遍,月落听后沉默一瞬,才道:“徐夫人怎么找上我了,这件事应该是京兆尹管吧。”
徐冯氏汗颜道:“不瞒楼主,妾身不是信不过齐大人,实在是病急乱投医,想着落月楼产业众多,楼主又心怀慈悲,这件事多一人也是多一份力量。”
月落不想拂了她的心意,徐冯氏所托也是举手之劳,便应诺道:“徐夫人放心,毕竟失踪的人也不是少数,月落一有消息就立刻派人告诉您。”
徐夫人立刻起身致谢,月落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不知缕析在您那儿还好吗?”
徐夫人提起缕析就是满脸的笑意:“很好很好,缕析与我十分投缘”,她一边说着面上多了几分感慨,“多谢楼主送了她来,慰我后半生孤苦。”说着就又要行跪拜大礼。
月落连忙扶住她,“徐夫人折煞我了,您若真的喜爱缕析不如给她一个身份,那孩子身世可怜,如果有您庇护也算有个家了。”
徐夫人一听此言正中下怀,喜不自胜道:“妾身亦有打算认那孩子做义女,楼主若是愿意,与妾身做一个见证如何?”
月落不忍拂了她的殷殷期盼,“如您所愿。”
徐冯氏走后,玉妍端着吃食茶水进来。月落顺便就将查访失踪难民的事交托与她,说到徐冯氏要认缕析为义女的事时,玉妍有些意外:“月娘您为何要去,那日送她走时那孩子的眼神我瞧着总是不太舒服。”
月落无所谓的一笑,“凭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做什么,你和玉珠就是喜欢瞎操心。”说到玉珠,月落又不免担心起她的伤势,“她肩上的伤还疼吗?”
玉妍笑着宽慰她,“若不是月娘您非要她躺着,她就要下床打套拳给你看了。”
添香馆中一处充满东瀛风格的厢房中,铁壶被烧的“呲呲”作响,烟雾袅袅,茶香阵阵。铃木隼人隼人直立跪坐,闭眼凝神,比女子还要秀美的眉头微微蹙着,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在回忆昨晚的情形。
玄胤凌冽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竖斩红尘,横辟寒暑。不过那只有一秒,他便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嘶”,他立刻睁眼,眼锋如刀冷冷的射向身后为他上药的婢女。
婢女立刻惶恐至极,连忙跪俯请罪。
“滚。”一贯的简洁利落。
婢女慌不择路的走后,铃木隼人这才侧眼看了眼自己肩上的伤口,肩上五处大穴上,赫然是五个指印。
玄胤一伸手就扣住了他的肩膀,拇指看似轻轻搭在自己的琵琶骨上实则暗暗蓄力,瞬间他的整个肩膀就麻了,他立刻收敛心神,暗用东瀛忍术第一重“绝忍之忍”卸掉玄胤掌上的力道,并且隐藏住自己体内翻涌的气息。
不过一瞬,却如生死一瞬。
他知道,这是他的试探。
但他同样有自信,让他的试探如泥牛入海,毫无结果。
不过
还是很痛啊。
他将衣服穿好将桌上的兵器别在腰间。
他这次来添香馆只为了两件事,一是取回自己的兵器,上回被动进京兵器人贩子搜了去,二是取药,毕竟距离自己下一次病发没有多少时日了。
兵器是取到了,然而越姬人却不在,一问是去了东宫。他便随便唤了一个婢女给自己上药,结果这婢女不知是因为太害怕还是怎样,一直手抖,反倒笨手笨脚的把他的伤口弄得裂开。
算了。
铃木隼人起身离开。
刚走出内院,就看到一个婢女领着一个白袍僧人进来,斗笠遮面叫人窥不清真容,身量不高,还有些佝偻,手中持着一串佛珠,颜色有些诡异,细看竟是干涸的血迹。
铃木隼人在原物义府中见过此人,正是东瀛战的传奇,诡心。
二人擦肩而过时,铃木隼人冷冷嘲笑道,“诡心大师?号称东瀛忍术第一,教出的徒弟徒孙却都是没用废物,一个找人报仇,却连别人一根头发都没有伤到,一个不知死活,乱接任务,结果都送了命。正可谓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啊。”
他声音虽低,但对方本就是绝世高手,又岂会忽视他蓄意的挑衅。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
“老秃驴,拿本事说话。”
二人同时止住步伐,铃木隼人清晰的察觉出自背后传来的阵阵杀意,他兴奋的舔了舔嘴角,昨晚在玄胤那处受的气早在他心中团团郁结,况且上次在主公面前不好动手,否则他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东瀛的战神,既然如此,就让这个什么大师承接他的怒气吧。
而诡心同样也是郁结在心,上回的试探在那人手下吃了个小亏,这是他此生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