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副官立刻跑了过来,“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段朗定了定神,“方才……”
“方才是宸王殿下救了您。”副官回想起方才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如果段朗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段尚书自是饶不了他,他肯定也活不了了。
“小惊大怪。”
铃木隼人正要抽身离开,却听段朗道,“你方才用的是刀背吧。”
他脚步不停,段朗叫道,“还有那不是小惊大怪,是大惊小怪。”
铃木隼人顿了顿。
月落见铃木隼人一步步朝她走来,然后在她身后站定,顿时,自己周围本就因玄胤的冷气而散得远远的人,散得更远了一点。
玄胤扫了自己的部下们一眼,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继续操练。”
只说了这一句,玄胤带着月落转身大步离去,将一群不知所措的手下,丢在了校场上。
“殿下真是好心计。”月落拍着手,语气半是称赞半是嘲讽。
“可也逃不过玉手凤雏的法眼。”玄胤毫不在意她的语气,冷淡的回呛她。
“殿下先借木头的手教育了手下,又笼络了段尚书的公子,最后又用一颗石头挽回了人心,这心计玉手凤雏可比不上。”月落不甘示弱。
不得不说玄胤深谙人心且御下有方,对待下属一味的凶狠是不行的,同样,一味的夸赞也是不行的,今日这出一石三鸟之计,的确是精彩。可是月落心中就是有一团火气。
“你倒是见微知著。”玄胤不知是夸是讽。
“本来我还疑惑,只不过在看到方通将军见段朗也败在木头手下时松了口气的神情时,我就明白了,殿下这是在借木头的手敲打属下呢。”她语气不善。
“铁鹰军跟着我打了太多胜仗,难免骄傲自满,今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他们百利无害,至于段朗,笼络他对我也百利无害,只不过段尚书一日效忠东宫,我就一日不会用他。”玄胤冷静理智的分析道。
“可我却不知木头是如何惹恼了殿下的手下,竟会被四十九个黑甲兵围攻,若说没有殿下授意,谁信呐。”月落冷道。
“你心疼了?”玄胤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月落一时不察,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嘶……”啊!这人是铜墙铁壁吗,怎么每次撞到他痛得都是自己啊!
月落抬起一双疼出生理泪水的眼睛怒瞪他,水汪汪的眼睛里犹带着娇娆的雾气,这一瞪对玄胤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木头是我捡回来的,我才不管他做了什么。”月落据理力争。
“呵,”他不怒反笑,“你为了别的男人这样和我说话?”
“哈?”月落茫然,“木头只有十六岁!”
“那也是男的。”
“不可理喻!”
月落回身牵过铃木隼人的手,头也不回道:“我们走!”
月落带着铃木隼人旁若无人的直端端出府扬长而去。
玄胤冷冷地盯着她牵着铃木的手半晌,墨绿色的眸子里暗潮翻涌。
“九哥,那少年当真是一把好剑。”玄翌从廊柱后绕过来,立在玄胤旁边,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可惜这把剑太过锋利,他的主人已经握不住了。”玄胤右手摩擦着左小指上的尾戒,语气冷淡的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原物义作为一个主君没有容人之量,处置功臣又怕落人口实,只能拖个借口叫我们来做。”玄翌嘲讽道。
“这把剑原物义自己折不断就要我来帮他,甚至想着,在我折断这把剑时,最好这把剑再伤了我。”玄胤的目光渐冷,嘴角却是一个淡淡的笑意,“他想得倒不错。”
玄翌有些担心,“可也不能将这把剑放在她的身边,这样岂非太过凶险。”
玄胤转身往回走,“他的目标是我不是她,他在她身边,她还安全些。”
玄翌笑说道:“这把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主人遗弃,到时候反戈相向,也是出狗咬狗的好戏。”
他上前一把搭住玄胤的肩膀,“哎,哥,你不知道你走之后那群小子们练得更认真了,咱们去看看?”
“拿开。”
“别这么冷淡嘛……哥?”
“别让我说第二遍。”
“哦。”
……
“哥,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闭嘴!”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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