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歹徒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改了风格,走到司机面前,一扬手枪,声音机械的道:“去机场,快!”
至于放在地下的钱袋,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用那种偏执狂一样专注且狂热的眼神盯着司机,似乎大巴的司机不是一个壮男而是一个穿比基尼的美女。
地上的两个人就那样凄惨的躺着,没有人搭理,敢搭理的人不屑于搭理,不敢搭理的人连看也不敢看。
车上的众人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所笼罩,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茜萝无聊的看着周围窗外的风景,一边分神保持着对歹徒的控制,知道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噜声。
茜萝咬了咬牙,用小手扭住乔安腿上的肉使劲一拧,宁静的车厢里顿时想起一个大大的抽气声。
就在这种沉默而诡异的气氛中,大巴开到了机场车站,车一停下,司机就浑身发软的摊在了座椅上,这一路一直被一个疯子似得劫匪紧紧盯着,他都快崩溃了。
可是令他惊奇到脑子根本转不过来的是,他这还没有吓晕过去呢,劫匪反而两眼一翻,扑通一声晕倒在地,车厢里顿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乱。
其他的人一时还是不敢行动,乔安三人无所谓的站了起来,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施施然的下了车,直往候机厅赶去。
三个人刚下了车,身后响起一阵猛烈的骚动,一群人疯狂的冲出了车门,有的正在播出电话,看样子是要报警。
至于司机,这时候已经反应了过来,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根绳子,正在还在昏迷中的劫匪身上缠啊缠的。
已经走进候机厅的三个人相视一笑,走慢了警察一来就走不了了,那样三个人很容易露馅的。
飞机起飞的时候,乔安从窗口看了一眼,几辆警车远远的开到了公交车的旁边,几个身影看上去有老鼠大的警察匆忙的走上了公交车。
看到这一幕,乔安明白了为什么好莱坞的电影里总是将警察设计成扫尾的角色,因为他们真的就是干这个的吧。
飞机降落在纽约机场的时候,乔安无奈的推了推睡觉留了自己一腿哈喇子的茜萝还有一样睡眼惺忪的欧小媚,平时很机灵的两个女人,每次和自己在一块就变得猪一样了。
其实这正是两女对乔安彻底放心的表现,在乔安的身边,他们才能无忧无虑的睡个好觉,当然,这只限于没有处于危险境界中的时候。
不过显然,两女的意识中将遇到危险的时间拖后了。
出了机场,乔安拿出电话给项纯琳拨了过去:“我们已经到了!接机的人在哪儿?”
那边项纯琳精灵古怪的嘿嘿笑着,促狭的道:“不用担心,人我早就找好了,就在门口,一会他会找你对暗号!”
乔安顿时一脸黑线,这丫头搞得什么东西,还有暗号?
刚想问下去,电话那边似乎在忙什么东西,已经挂了,连暗号是什么都没有说,乔安对着“嘟嘟”的忙音郁闷的只想拿头撞墙,但是显然这没什么作用。
就在乔安想拨回去再问一遍的时候,就注意到一个身体高高瘦瘦,穿着一个臃肿的皮大衣的家伙神神秘秘的凑到他们一边的一对白人夫妇身边,用怪腔怪调的华文轻声道:“舔忘盖迪符?”
那对夫妻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这家伙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截住下一个老头,接着小声重复:“舔忘盖迪符?”
老头看神经病一样瞅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前行。
在他向着老头重复第二遍这句话的时候,乔安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笑抽了的同时,一手将电话调到了录音上一手拽住了这个家伙。
这家伙看来也早就问烦了,这个不难理解,谁直面好多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光重复着一件莫名其妙的事都会受不了的。
所以一看到乔安拽住了自己,不惊反喜,对着他又叫道:“舔忘盖迪符?”
一看这家伙如此上道,乔安就松开了他的衣服,拿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摆出了一副英雄的架势,凛然的道:“宝塔镇河妖!”
一听这话,这家伙白净的脸上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就像看到了上帝一样两眼露出激动的光芒:“乔先生,我终于等到你了……”
身后的两女看到这一对活宝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坐上那个有趣的家伙的改装越野车的时候,三人已经知道了这家伙叫理查,家就在纽约,是一个电气工程师,真实的身份是武器专家。
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这家伙三十了还没有找对象,家里有一个爱唠叨的老妈和爱溜达的老爸,上一个月他家里的一条斑点狗生了六只狗仔,他邻居家的母鸡前天被黄鼠狼偷吃了,等等等等。
至于为什么会对这家伙如此的了解,并不是他们事先做了工作,而是因为从找到三人开始,到在拥挤的纽约街头堵了近两个小时车的现在,这家伙的嘴都没有停下过。现在,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对着乔安诉说着他高中时给一个女孩写了一千遍情书的事。
两女掐指算了算,高中三年,一千多遍情书,差不多一天一遍,从这个家伙现在还是没有对象的现状来看,那些情书多半从一开始就已经石沉大海了,而他能坚持三年,足以说明这家伙的执着与耐性。
三人立刻感觉的这个查理一定是个武器专家中的专家。
车并没有进市中心,而是在城市外面划了一个大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