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门外传来叫喊的响声,只不多一会儿便能够清晰听见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嚷声。不多时,吴烨匆匆回来了,面上却显露出极度为难的神色,梨末惊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不好了,公子他被抓走了,”吴烨有些犹豫不知应该如何再说下去,这听得梨末一下子发了愣,雪亦初毕竟是堂堂的少将军,禁卫军的统领,没有圣上的旨意,谁能够轻易抓了他,何况这短短的时间,才分开不久,能够出了什么事,瞧着吴烨有些为难的模样,梨末更是着急!
“快说,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公子他又怎么可能被抓起来呢?”梨末脑子里满满都是疑问,若非极度极其眼中之事,绝无可能到此处将雪亦初抓走!
“公子他把马相的侄儿马不仁给杀了。”吴烨极度为难,也绝不相信雪亦初会是一个如此冲动的人,可马相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死的还是他的亲侄子!
雪梨末一贯了解雪亦初的性格,即便他再憎恶一个人,若非他大奸大恶绝不会轻易出手,更何况此人的身份非比寻常,雪家在朝堂的局势十分微妙,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自找麻烦呢!梨末冷静了下来,来到事发的房间,可是现场未免太过干净,地上除了一摊血迹,似乎什么都没有了,若是有,怕凶手也不会那么傻,还等着人找到把柄去治罪吧,可是没有证据,没有任何一点证据凭着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子的信任,能够有什么用呢?正当她要离开之时,却见到不知从哪里这射出来的一道光亮,似乎有一些刺眼,她急忙有手掌去挡住,只剩下了一点透过指缝溜了进来的光亮!可是这屋子里门窗紧紧闭着,哪里来的如此刺眼的光亮呢?
当雪梨末回到将军府中,府上一片愁云惨雾,而雪律祈更是躲在书房中,将自己独自一个人锁在了里面,“吴叔,我想去见见爹爹,毕竟亦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今只有爹爹能够救他了!”
吴叔是吴烨的父亲,也是府上跟随了雪律祈许多年份的老人家,“小姐啊,不是老爷不救啊,只是如今马相带领着大臣们跪在大殿外,逼迫陛下让公子血债血偿呢?你说如今这个局面,没有证据又怎么能够对抗权侵朝野的马相呢?”
“可死的是马相的侄子,不是他的亲子,他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呢?”梨末有些好奇,马不仁虽算是马家的人,可毕竟是个侄子,并不是马相的亲子,那么为何马相竟然也要咄咄逼人,为了这么个侄儿出头呢?
那吴叔长叹了一口气,道:“小姐有所不知,那马不仁虽不是马相的亲生儿子,却是马相亲哥哥的儿子,马相的哥哥和嫂子早年便去世了,马家人丁单薄,只有这么一个男子,而马相自个儿又只生了马菲韵一个女孩,便将那马不仁看做了亲生儿子一般,因着愧疚,所以对马不仁平常那些嚣张跋扈的行径也多有容忍的。”梨末这会子明白了,原来那马相竟然将马不仁看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瞧着那屋子里踱来踱去的剪影,梨末隐隐察觉这怕是丞相布下的一个局,所以才能出现的如此恰如其分,才能够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可他既然将那马不仁看做亲子一般,怎么会利用他的死布下一个局呢?两家除了在朝堂的那些争斗,难道还有什么非要两败俱伤的理由吗?但是如今除非能够拿出切实的证据,否则绝无可能翻案?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为有去牢里问问雪亦初了,因为没有人比当事人更加清楚当时的状况了。
雪梨末乔庄打扮了一番,换了男装,又买通了几个牢里的看守,便大大方方进了天牢,而牢狱之中的雪亦初满脸的惆怅坐在那铺满了稻草的床上而桌上的饭菜寥寥无几,瞧着仿佛有些隔夜的模样,半口都不曾动过,一见到梨末,便急忙站了起来,激动地握着她的肩膀,道:“小末,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快走?”雪亦初让梨末赶紧离开,可梨末怎么会同意呢,连真相是什么都还没有问清楚。
“你听我说,如今马相带着大臣们跪在大殿之外逼迫皇上要你血债血偿,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怕是你的性命堪忧啊。你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说是你杀了那马不仁?”梨末忧心忡忡,一心想把他救了出来。
其实雪亦初自个儿也是一头雾水,“那一日小二引了我去那间房间,不知为何我一进到房间便觉得全身疲软,仿佛没什么力气,随后只见那马不仁突然间扑了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却没有半点气力可用,可是突然间他却重重倒了下去,只见到背后还插着一把利刃,那双瞳孔布满了血丝。此时那一群侍卫便如此闯了进来,说是我杀死了马不仁,可我全身无力,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如今我在这牢里,根本没有证据,但是我想皇上念着父亲的功劳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且于你而言,怕是从未出现过的好,那样你也不会与我们家扯上关系?”雪亦初字里行间想撇清与梨末的关系,与雪律祈的关系,一个人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身上,只求不要连累了旁人。
一向冷静自信的雪亦初怎么竟然变了模样?梨末着实有些生气,他竟然一心想着与自己撇清关系,“你听着,别想甩开我,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下去,你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爹爹也不会原谅你!”牢头催促着雪梨末赶紧离开,梨末转过身的瞬间瞥见了桌上的饭菜,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便拔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