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高和祝煜城差不多,但体格要比祝煜城壮,虽然不及年轻人灵活,但他比祝煜城夺刀的念头更加势不可挡,祝煜城不想受伤,只想制服她,他的目的是保护乔唯,而在祝锦南看来,有人要杀他儿子,他完全将自己的死活抛之脑后,这是为人父母在面临危险时的本能,他也不是职业军人出身,不懂任何格斗技巧,更不会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来判断怎样能为自己和儿子做出最小的伤害,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夺刀。
没有刀,他儿子就死不了。
他和这个女孩一起滚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命令祝煜城赶快离开这里,便被她反扑。
祝煜城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女孩是不是打了什么兴奋剂,怎么这么能打?
顾不上肩上的疼痛,他加入了这场为了亲人进行的殊死搏斗。
因为巷子本身很窄,不过一米几的宽度,三个人的争夺会显得非常难以施展开拳脚,女孩眼红了,她觉得自己的男人在伙同外人来欺负自己,开始疯狂起来,刀锋再次朝祝煜城时,在距离他洶口半寸远的距离时,祝锦南伸手去抓她的手腕,不料女孩猛向后抽手,祝锦南握在了刀身上,刀锋割进皮肤,与此同时,祝煜城狠狠攥住她的手腕,洶口迎上一脚,他强忍,一记手刀劈在她的手肘位置,趁她麻痹之际夺刀,挥着军刺在她正欲踢起第二脚时扎进她的大腿,用她刚刚尝试过的残忍方式猛的转动刀刃,祝锦南捂着双手一脚踹中她单腿而立的后膝弯,在她后颈重重劈下一掌,终于将这个打了鸡血的铁血女战士制服。
祝煜城的身上有血,很狼狈,祝锦南直问他哪里受伤,他简洁的回答一句皮外伤而已,握着军刺靠墙蹲下,他们没有东西可以帮助这个女人,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会僵尸一般跳起来,他们两个谁都扛不住了,需要救援和帮助,祝锦南在来时的小巷子里找到一户人家,敲了很久才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扒着门缝看他,他背起双手,客套的告诉对方自己迷路,问他家这有没有门号。
对方说报了三个数字,他回到祝煜城身边让他给警察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在329户这里。
很快,在熟悉路线的本地民警带领下一干警员赶到。
祝煜城扔掉刺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是两个小民警把他扶起来,他和祝锦南都需要医生。
罪犯被控制起来,接下来的就是审讯,让她说出乔唯的下落,是活人还是死尸都必须交代出来。
祝锦南的右手伤及神经和手筋,医生说情况不算太糟,只是以后不会像以前一样灵活,基本的生活还是不会影响的。
看似他伤的比较轻,实则他的伤害更大。
祝煜城躺在镇医院最好的一张病c上,肩上手臂上都缠着绷带,身上多处淤青,洶口被踹了两脚青紫一片,好在没有骨头断裂,病房里很安静,祝锦南的对面还坐着几名市领导,刚刚慰问完,祝锦南一点好看的脸色都没给对方,更别说祝煜城了。
女战士的审讯过程并不像一般嫌犯那么顺利,她口吃清晰思维灵活可仅凭她一口咬定祝煜城就是她前男友这一点就已经被断定为不正常,至于有多不正常,警方还调来一名精神专科的医生和一个在本市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结果不出意外,她确确实实是精神分裂,但通过医生和她的对话当中,医生了解到她的一些职业家庭背景以及感情问题。
曾经英姿飒爽的女特警,如今思维混乱的神经病,两个女医生感叹摇头惋惜。
她坚决不肯说出乔唯到底在哪里,原因啼笑皆非,她还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只要那个女人不在,男朋友就是她一个人。
时间每多耗一秒,乔唯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她是否受伤,是否饥寒交迫,是否因此大病。
心理医生的疏导起的作用也不太大,她曾是特警,大脑的防御意识很强烈,最后让她说出乔唯的方法更是啼笑皆非。
一名刑警声称自己才是乔唯的丈夫,他要带她去国外,如果她不把乔唯还给他,他就让她再也见不到她的男朋友,还给她看了祝煜城躺在病c上的虚弱照片,并扬言自己要弄死祝煜城那是分分钟的事。
不能严刑逼供,那么他们只能把自己也变成神经病,用病人的方式去沟通,效果非常的好。
女孩子问了一系列的刁钻问题来试探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乔唯的真正老公,恰好那个刑警也刚新婚不久,年纪和失踪的乔唯不大,基本上都是对答如流。
斗勇之后斗智,斗智之后是她的沉默。
她没有说出具体地址,只说乔唯在那地儿,死了省着埋。
死了省着埋的地方,刑侦警员想了半天,说那就是墓地吧。
凌晨三点,六七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浩浩荡荡开向镇上唯一一座小山,半面山都是墓碑,几盏巨大明亮的探照灯照向半山坡,墓碑的排列很是壮观。
山腰处有两间小土房,没有窗,上着锁,这是私人所有,以前墓碑没全部迁徙到这里时,另一半山都有种植东西,夏天时会有人在这小房子里守地,冬天不种地,这里便锁着。
祝煜城得到这个消息后执意跟来,祝锦南知道劝不住,只好跟来,警车里,他们听刑警简单说了一下那个女孩的